酒井组的汉子们一个个都是百八十斤的壮汉,压得男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最后还是目暮看不下去,才让纱里叶命令汉子们把男人给拖了出来。
人确实是完整的,但是有多少内伤就不一定了。
不过多久,松田就带着高木和柯南杀了过来,看到男人终于落网之后,把拳头按得“啪啪”作响。
当所有人以为他要把这个追查了七年的犯人狂揍一顿时,松田却突然转头,对着坐在一旁的纱里叶严肃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居然敢自己拆炸弹!要是出了意外让我怎么和他交代!”
纱里叶立刻站了起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反问:“那种情况下留着炸弹在那里就是风险,我提前拆掉有什么不对?”
松田依旧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道:“你有专业的设备吗?你经过专业的训练吗?你真的做好被炸死的准备了吗?这不是儿戏!”
“所以就只有你可以义无反顾地牺牲,我就只能看着你死电梯里面?”
“别跟我扯其他,我现在说的是你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就那个自制的破炸弹,拆起来根本没有难度!”
一旁的炸弹犯:?
被接过来一会准备做笔录的柯南蹲在警车旁边,撑着下巴,默默地看着那两个明明分开的时候还特别担心着对方,见面之后突然开始指责对方的朋友,吐槽道:
“他们怎么自己吵起来了?”
佐藤叹了口气,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嫌疑人,“这么多年的恶气终于出了,让他们吵一吵吧,反正他俩打不起来……”
目暮被两个叽叽喳喳的人吵得头疼,怒目圆睁道:“你们两个要吵去别的地方吵,别在这妨碍公务!”
纱里叶不服气地瞪了松田一眼,声音降了下来道:“诸伏在的话,绝对不会这样骂我。他还会夸我,说一段时间不见,我都能拆炸弹了。”
“做梦吧你,别以为把他搬出来我就会放过你。”虽然是这么说,但松田的音量也落下,变得平静下来:“上次在公交车上,还有在双塔摩天大楼也是这样,你每次都在危险边缘开着玩笑,可是这一点都不有趣,我一点都不想多上一个坟。”
“我自己有分寸的,而且……”纱里叶撇撇嘴,小声道:“真正到了临死之际,我可不想痛哭流涕地面对死亡。”
可是萩原那个家伙临死前,也是这个样子,生命停留在最后嘻嘻哈哈的样子。
“嗯……有件事情需要和你坦白。”纱里叶忽略了松田眼底的痛惜,低下头,小声说道:“这次能让社团的人找到这个人,我请了那位帮忙。”
松田一愣:“哪位?”
“那位,就是那位!”
纱里叶用手指把自己的眼角往下扯,又做了个戴帽子的动作。
松田惊讶地问:“那位!”
纱里叶点头:“是,那位。”
“哪位那位啊?”
柯南看得一脸茫然。
“小孩子去找你佐藤姐姐玩去。”
松田一边敷衍着,一边把纱里叶扯到一边,皱眉提醒道:
“人情债最难还了,你可想好。”
“我当然知道。”
纱里叶瞥了他一眼,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都被她一一否定。
人情债啊,早就还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