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炼制了第一百六十三炉低级丹药之后，楚京安的灵力也见了底。
此时的楚京安已经是连连喘着大气，坐到一旁好好休息了，连续炼制一百多炉丹药真的是非常人能做到的事情，即便这些都是低级丹药。
不过在这一场马拉松式的炼制中，楚京安还是收获了很多东西的。他对自己的炼丹技术以及手法都有了更好的理解，相信这也对他的作战方式有很多的帮助。
“小子，你这手炼丹术是在哪里学的？”
在楚京安休息的期间，张无机凑到近处问道。
“无师自通，怎么了？”
楚京安回忆了一下，最后点头对张无机说道。
“无师自通？我看你的炼丹手法并不简单啊，没有名师相授怎么可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学会这么老成毒辣的炼丹手法？”
还真别说，张无机这下真的被楚京安吓了一跳。
“爱信不信，我还得修炼呢，您要不自己到外面走走？”
楚京安向张无机嫌弃的挥了挥手。
“还嫌我打扰到你修炼了？你说，你修炼哪里卡住了，我来帮你开窍开窍。”
张无机真的是有些愕然，这小家伙竟然嫌自己打扰到他修炼。张无机还真不信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上古时期的大能啊，虽然过了几千年但是懂的怎么也比你一个小屁孩多一些吧？
“哦，那行，您先帮我解释下为什么灵技在发生冲撞的时候产生得最多的是爆炸而不是相融呢？”
楚京安先抛出一个灵力研究者都会去研究的问题给张无机，看看张无机对灵技的了解是否充分。
“那还不简单，灵技说到底还不就是灵力元素或是天地灵气的能量集合。
集合有多种分类，而最为普遍的集合都具有破坏性，所以这些灵技相碰撞的时候大多都是会产生爆炸的。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特例存在的，灵技也一样。
当想相冲撞的两种灵技它们的能量集合刚好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的时候，这两个灵技就会相消融，而非产生剧烈的爆炸。
当然这种情况多出现在属性相克的灵技相撞时，例如光系灵力集合与黑暗灵力集合相互消融，火与水，虚与实等等。”
楚京安听着连连点头，张无机所说的其实都需要有数十年时间浸淫在灵技研究中才能得出的结论。看来张无机并不是盲目的对自己有信心，确实是有些实力的。
“那好，简单的问完了，我们来问点复杂的。”
楚京安估计是嫌口说不够直观，让炼丹师协会的众人帮忙找来了一张大桌子，将一张极大的羊皮纸放到桌子之上。
他一边写着刚刚张无机所说的理论一边向张无机提问着：“您刚刚所说的理论，的确能很直观的反应出灵技发生冲撞时所产生的反应。
但是您是否有想过，为什么有些时候三种或者以上灵力元素相碰撞时也会产生这种情况呢？
您不会也会告诉我修行者在攻击前就找好了平衡点吗？”
楚京安的话让张无机陷入了一阵沉思，如楚京安所说的情况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而已，但是数量少却也是实实在在的，那么应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呢。
“修行者的灵力在体内便已经经过我们的经脉以及灵海的计算，是一种极度自然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你这个问题是一个伪命题。”
张无机想了很久，都没有一种说法比现在他说出来的这一种要更好，尽管将这种平衡归咎给身体的经脉与灵海，这对一向严谨的灵技研究者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失误。
“啧啧啧，没想到您也会有强词夺理的时候啊。”
楚京安朝张无机笑了笑，然后在刚才张无机的理论上画了一个小叉。
“能知道这些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灵技研究者了，不过还是远远不够。
为什么我们能看见一些三种或者以上灵力元素相碰撞时也能够相融的情况呢，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三种或者以上灵力元素相碰撞时它们做了彼此限制。
而要怎么才能做到灵力元素之间的彼此限制呢，这与我们人类的构造有很大的关系，我们的灵海拥有着包含一切的能力，而我们在使用灵技的时候都会多多少少的经过灵海。
所以，其实能做到三种或者以上灵力元素相碰撞时不发生爆炸而相互融合是因为我们的灵海存在着包含的力量！”
楚京安的话在张无机的心中打开了一扇全新世界的大门。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灵海拥有着我们还没有开放的力量？”
张无机果然是一个出色的灵技研究者，他很快就从楚京安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修行者对自己的灵海开发远远还没到头，他们连最基础的东西都还没有研究透。
“我们搞灵技的就应该脚踏实地，实实在在，而不是去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您想想，我们只要搞明白这些灵技的根本，你一个毁天灭地的灵技丢过来我也可以其中的规律来轻松将它破解啊。”
说话间楚京安羊皮卷之上已经是写满了东西，楚京安所写的东西有些张无机能够看懂，有些不能看懂。
但是张无机在看完之后便觉得自己对人类自己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对灵技的使用也有了更广阔的视野。
的确，灵技研究者要是连身为人类的自己都没有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来的话，又谈何研究人类所使用的这些灵技呢？
灵技都是建立在人类对灵力操纵的基础上的，那么人类又是怎么样去操纵灵力的呢？只有将这些东西一条条梳理，将自身一遍一遍的审视，才能得出最好的答案。
张无机越是沉浸其中便越觉得灵技研究深不见底，自己自以为高深的理解不过是海上的一叶孤舟，经不起考验。
“你真是……妖孽。”
张无机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向炼丹师协会的炼丹师要了一个房间独自修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