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爷远道而来,未曾远迎是我等失礼了。”
站在古朴的宅子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对着刚从车上下来的洛书和胖子鞠了一躬:
“各家的代表已经在茶室久候,请两位随我来。”
“五之宫......”
洛书看着宅院大门边上的木牌,即便记忆中不再有,这种久违的熟悉感还是让他对这次的事稍微上了一点心。
在胖子和他放出消息要去帝门家的时候,对方很快就给予了回应,知道两人来者不善,在帝门总帅不在的情况下,他们果断将谈话的地点选在了在帝门家有着巨大话语权的五之宫家,由五之宫家的当主,五之宫织女来负责接待两人。
因为洛书没有时候的记忆,所以在一开始他并没有觉得五之宫家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到了这所宅院之后,他却意外地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是对这个名字,而是对这个宅子。
或许这次能有所收获。
这么想着的洛书和胖子跟着年轻的男子走进了五之宫家的大宅,广阔的庭院出乎意料的朴素,这倒是让洛书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能够左右帝门家权力的人该是怎样的大人物,没想到居然会住在这样的地方,要这里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这里种满了同样的花,青色紫色的,仿佛将整个庭院都染上了它们的颜色。
“这是,牵牛花?”
“是的,这是祖母大人十分喜欢的花。”
“所以五之宫的家主被称作朝颜姬?”
“正是如此。”
牵牛花又被称作朝颜,清晨花开,傍晚花谢,能被称为朝颜姬,又是这种有话语权的主事人,这次的事,不定意外地不好办呢。
年轻男子带到两人顺着廊子到达了铺有榻榻米的房间,似乎这里可以将庭院里的朝颜尽收眼底,他轻轻地拉开了门,恭敬地低下了头:
“祖母大人,洛家和叶家的少爷到了。”
“好了,你退下。”
话的是五之宫家的家主,五之宫织女,跪坐于主位之上,对着两人行了一礼:
“两位少爷远道而来,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你就是朝颜姬?”
“正是。”
朝颜姬,五之宫织女,没想到居然是会一位老人,虽然身形娇但是却让人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存在感,笔直的坐姿,波澜不惊的表情,让人能感受到那种格外的坚韧。
好奇怪,这个老婆婆为什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明明名字什么的完全没有印象,还有这间房子,牵牛花,庭院,老婆婆......
我一定曾经来过这里!这个朝颜姬,五之宫织女,我和她在时候应该是见过的!
终于找到了记忆中熟悉的感觉,洛书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动,暗暗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一下心情,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朝颜姬的事情可以一会再问,现在,先处理正事。
顺着朝颜姬看向两边,自她而下的两侧座位上,分别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两个年轻辈,中年男人穿着精致的西装,看起来是那种一丝不苟的死板长辈,两个辈就不同了,从穿着上就可以很好分辨,男的穿着白底紫纹的衬衫,脸上总是带着笑,感觉上是比较随意的样子,女的则是和五之宫织女较为相似,不过稍显稚嫩,眼神中有种倔强的感觉。
看来对方早有准备啊,看样子来应付我们的都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家伙,快速瞥了一眼房间里的众人,洛书转过头看了一眼胖子,对方向他点了点头,对方在阵容上起码是挑不出毛病的。
不过既然都特地找上门来了,不可能因为这样就退缩,短暂地和胖子交换了眼神之后,洛书也没有委婉一点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我这次的来意想必各位都已经知晓,那就请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快些给个答复。”
“这是自然,不过,这次的事件不是三言两语能得清的,还请两位先入座。”
“不必了,我们坐这里就可以了。”
着,洛书看也不看另一侧为他们准备好的位置,就地盘膝,正对着五之宫织女坐在了她的正前方,毫不掩饰地与其对视。
见状,其他三人都下意识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中年男子本来就微皱的眉头现在更是拧在了一块,辈中,女的朝着洛书投来极其不满的视线,男的则是不做反应,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深。
奇怪的是主事的织女,不仅没有不满,反而露出了微笑,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看样子,她似乎对自己很熟悉?
“既然两位少爷执意如此,那便不勉强了,先让我为诸位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华夏洛家的少主,洛书少爷和叶家的少主,叶问少爷。”
完她看了一眼洛书,发现对方只是看着自己,完全没有在意其他人的意思,言下之意十分明显,我只和有话语权的人话,还真是一点没有变,相当符合他的作风呢,织女心下稍稍感慨了一下。
“我是五之宫家的家主,五之宫织女,这次受邀来处理两位少爷与帝门家之间的事,还请多多指教。”
着织女轻轻低下头,其他三人也朝她低头致意,对着这个真正的主事人,洛书和胖子点了个头算是认同。
“接下来让我为两位少爷介绍一下,这位是头条家的家主,头条雅之大人,这边两位则是斋贺家的代表,斋贺朝衣姐,帝门家的代表,帝门一朱少爷。”
介绍完的三人同时朝着洛书和胖子点了下头,算是致礼,不过洛书不在意这些,他关心的是这个叫做斋贺朝衣的少女,倔强的眼神又是名家之后,高贵冷艳的气质展露无疑呢,就是她在葬礼上和自己争吵的吗?
感受到洛书的目光,对方也毫不畏惧看了回来,两人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谁也不先移开视线,或许是洛书的目光停留在斋贺身上的时间实在有些久了,就连织女也感觉到不对劲:
“怎么?朝衣姐她,莫非有什么值得洛少爷在意的吗?”
“并不是......”
听到织女疑问,斋贺不得已主动移开了视线,看着织女本想解释却不曾想她身边的一朱抢先开了口:
“不是什么在意不在意的问题,朝衣在光的葬礼上可是和洛少爷争吵了一番呢。”
“你想什么,一朱少爷。”
斋贺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一朱的戒备与发言被打断的不满,这两个人的矛盾不用看都可以知道,空气中都快弥漫起他们之间的火药味了。
“没有什么,只是朝衣啊,这次洛少爷来这里找的人,不应该就是你吗?”
“你什么!”
“一朱少爷,慎言!”
听到了一朱如此明显的暗示话语,斋贺的声音陡然变高了好几度,甚至一旁的头条家主也朝一朱发出了警告。
“怎么,难道头条叔叔不是这么认为的吗?毕竟朝衣可是从就不喜欢洛少爷呢,在光出了事之后,最有可能做件事的,不就是朝衣吗?”
“我没有。”
“哎呀,我可是听了哦,朝衣一直怂恿葵远离洛少爷的那些话。”
“那只是为了葵的安全着想。”
“那为什么洛少爷偏偏就在离开平安学园之后出事了呢?”
“我怎么会知道。”
一朱的发言让人充满了自信,仿佛掌控了这场对话一样,而被他针对的斋贺则是相当地被动,面对一朱的追问,她的回答略显无力,让人很难信服。
“朝衣,洛少爷离开学园的那一,葵是要去送行的,为什么你要阻止呢?”
“我只是不希望葵和她走得太近而已!”
“真的吗?难道不是因为接下来的行动会不心牵扯到葵吗?”
“帝门一朱,你这是血口喷人。”
“既然朝衣你觉得我是胡,那就找出证据证明自己啊。”
“我没有做过,也没什好证明的。”
“要我,必然就是朝衣......”
“好了,两位,在外人面前都请慎言。”
斋贺的性格弱点太明显了,这样下去即便她不是凶手也会被染上洗不掉的嫌疑,好在一直沉默的织女出手帮了她一把。
“抱歉,失礼了”
“好的。”
织女的出手阻止了这场短暂的闹剧,看着对面的洛书一点没有不悦反而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她感到一阵无力,对方这样抱着看戏的态度也就表示他根本就没有想找出真的犯人,纯粹只是来找麻烦的,而且从一开始自己这边的内部就不稳定,这次的谈话,看起来是不论如何都无法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