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电梯来到皇家大仓酒店的顶楼,金发的少年四处环顾之下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到的,于是找了一处离电梯距离较近的沙发坐下。
金发少年的到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名贵的打扮加上稍显稚气的脸,明显很是符合某些人群的审美。
没想到还有规定一定要正装才能入内,真是麻烦。
这个金发的家伙自然就是洛书,就在不久前,侍奉部的众人得知了川崎的具体所在点后,就展开了行动,初步调查了这家店之后,得知需要正装才能入内,众人就各自回家准备服装去了。
洛书是最先到的,因为他离得最近,而且服装的话,前身的衣柜里虽然大部分都是死宅的衬衫或者卫衣,但是这种正装还是有一两套,想来应该是他的父亲提前准备的,不然死宅怎么会去准备这种衣服。
等人的过程必然是无聊的,特别是为了这种奇怪的委托而等人的时候,时不时地看看表,忍不住拿出手机来看看有没有短信,洛书的各种动作都表现了他的内心实在很不耐烦。
“阿拉,没想到不良同学居然这么准时的人,挺意外呢。”
“洛,久等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穿着晚礼服的由比滨和雪之下挽着手正向自己走来,刹那间,洛书心中的不耐烦就消散了,既然是为了等待这样的女孩,没有理由抱怨。
两人的晚礼服各有各的特色,由比滨的礼服难得表现了一种恬静,温婉的美,这在平常活泼元气的由比滨身上时比较难见的。
而雪之下则是完美的展现了一种气质,一种优雅,娴静温柔,仿佛不履尘世,空谷幽兰般的气质,正应了那句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啊,嗯,”一时间有些看出了神的洛书此刻稍显尴尬,只能找了些其他的话题来掩饰:“起来,其他人呢?”
“彩没有可以通过审查的正装,企还在路上。”
“这样啊。”
“听我啊洛,我在雪的家里发现了好多这样的衣服哦。”
“那只是为了应对各种可能的情况准备的。”
麻烦您能明白一下作为高中生,在什么情况下需要用到那么多礼服应对啊?
“而且,而且啊,雪还是一个人住,家里超大的。”由比滨有些兴奋地开始和洛书诉她在雪之下的见闻。
“由比滨同学,不用在意这些和委托无关的事。”
洛书只是笑笑没有话,其实大致上他也猜到了雪之下的身份不平凡,毕竟一般人家的孩子也养不出这样的性格,气质什么的就不了,以前听过雪之下是归国女子,也就是曾经出国学习过,有这样的经历,家里必然有着不的财力,不过,一个人住?洛书本以为这家伙应该是住在什么别墅之类的地方,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人搬出来住的。
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疑问出口,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要是一不心触了雪之下的雷就不好了。
而且,时间也不允许了,因为比企谷这家伙到了。
“好了,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就走。”看了一眼众人,雪之下率先迈开步伐走了出去,其他人也一个个地跟上。
不到一分钟的路程,众人来到了目的地,angel ladder,暗色笼罩的房间,配上环绕于此的钢琴曲,怎么呢,用一句话形容就是,这绝对不是高中生应该来的地方!
“唔哇。”
“真的假的......”比企谷环顾左右,惊讶的话语脱口而出。
“别东张西望的,站直挺胸,把下巴收回去。”看着完全不懂礼仪的比企谷,雪之下轻声地提醒,不过她倒是意外地看了一眼洛书,比起动作僵硬的比企谷,洛书显得自然许多。
当然,要是换做前世的他,现在必然是和比企谷一个德行,好在这具身体留下来的记忆,使他已进入这种环境,就自然而言地作出了应有的动作。
“那是,川崎?”大家随着洛书示意的方向望去,台附近一个职业西装打扮的酒保正在擦拭酒杯,正是此次委托的目标,川崎沙希。
跟随服务生的引导来到台坐下,随意点了些东西后,洛书先和对方打了招呼:
“喂,川崎。”
“咦?你怎么在这?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
“......”不要理所当然地问出这么伤人的问题啊!
显然川崎也不是故意的,她的视线渐渐扫过坐在洛书身边的其他人:“雪之下,由比滨,还有,嗯?你也是总武高的学生?”
“明明是同一个班级居然没有被记住,真不愧是比企谷同学呢。”
“存在感低还真是不好意思啊。”被无辜重伤的比企谷叹了口气道:“川崎,最近你每都太晚回家,你弟弟很担心你。”
“难怪感觉周围变得吵闹起来了,原来是你们干的啊。”川崎转过身一边继续手中的工作,一边道:“虽然不知道大志和你们了什么,但是这不关你们的事,趁着时间还早赶紧回去。”
“这话应该对你才对,人鱼公主,”雪之下的嘴角微微弯起:“灰姑娘的魔法是在深夜十二点失效的,而你的魔法现在就要失效了。”
“魔法失效之后,迎来的不是happy end吗?”川崎回头注视着雪之下,眼里似嘲讽似不屑。
“这可难啊,我觉得等着你的只有bad end。”
“呐呐,她们到底在什么啊?”完全听不明白的由比滨在后面声地问道。
“15岁的人鱼伪装成了灰姑娘。”洛书顺便看了看表,九点五十分,魔法看来是要失效了。
“我们这样的年纪是不能在深夜打工的,雪之下怀疑川崎伪造了年龄。”难为比企谷为了解释,特地了一句人话。
“那直接不就好了。”由比滨声嘟囔,一群人用奇怪的方式交流让她完全跟不上节奏。
“不打算收手吗?”
“不。”
“那个,川崎同学,我也会在零花钱不够的时候去打工啦,但是伪造年龄什么的......”由比滨的话看起来完全没有作用。
“又不是为了玩才需要钱,我和你是不一样的,由比滨。”
“那样的话,我倒是能理解。”比企谷的情况似乎也差不多,不过这家伙更恶劣,用获得奖学金的方式从父母那里再得到学费作为零花钱。
“工作就输了的家伙怎么会理解。”
“被听到了啊......”起来比企谷的志愿是家庭主夫来着。
“再了,我只是需要钱而已,你们这么爱管闲事的话,能为我准备钱吗?”川崎嘲讽式地反问,让由比滨和比企谷都不出话。
“这个......”
“到此为止,你再继续下去的话......”果然,雪之下爆发了,她最厌恶的就是把自己的不满随意发泄到关心他的人的身上,践踏他人的好意,而川崎的行为正是如此,可是,川崎似乎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
“我,雪之下,你的父亲是县议会议员,你这样的有钱人,怎么会了解我的情况。”
“砰。”
雪之下面前的杯子倒了,看起来她是非常不愿意别人把她和她的家庭情况放在一起议论的,这也正常,雪之下有过那样被孤立的经历,这样的家世大概占一部分原因。
“我们的事和雪家里的事没关系!”由比滨站了起来,她很重视雪之下这个朋友,自然不能容许有人这样针对雪之下。
“那我家的事和你们也没关系。”川崎找到了由比滨话里的漏洞反击道。
“好了,由比滨同学,只是碰巧打翻了杯子而已。”雪之下似乎控制住了,但是她也没有留下来的打算了,大概的情况也了解了,她对川崎的理由也有了自己的猜想。
“今就先回去。”完放下钱就离开了,由比滨见状也只能跟了上去。
既然雪之下和由比滨都走了,洛书和比企谷也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也都纷纷起身准备离开,比企谷走前道:
“川崎,关于大志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明早上给点时间,五点半,街头的w记。”
“等一下。”
没等两人走出几步,川崎就喊住了他们,略感疑惑地回过头,听见她道:“钱不够。”
“......”居然没有付我们的份吗?
“......”很好,这很雪之下。
“唉。”洛书无奈地又掏了一份放在桌子上。
结果两人才走出一步,又被叫住,只是这次洛书没有回头直接离开了。
“等一下,还是不够,还差一个人的份。”
“......”洛你这混蛋,也没有付我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