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乒乒乓乓地打个不停,又不停地乒乒乓乓打对方。
一时间,乱石里飞沙走石,尘埃满天。
三叉戟碰上洛阳铲,火星迸发。
洛阳铲猛拍三叉戟,战意昂扬。
两者都在往死里打,输赢全凭眼疾手快,又看谁更加的身强力壮,再者就看谁的身经百战斗技强。
打输的,一了百了,备好乌龙茶去孝敬阎王殿长期外派的黑白两神。
打赢的诸事不管,先救老婆的当然是救老婆,要打火锅的赶紧煲锅底。
两家拼了命地死战,把那只大老虎都震的晕晕坨坨,不顾礼貌地放了个屁,弹开了刚好停在老虎屁股毛上休息的苍蝇。
及至百来回合,秦大山忽然想起独孤九剑的剑法还没用上,根本就是在浪费力气,昨晚吃的虎鞭效果都给浪费在这只肥遗王的身上了。
罪过,罪过!
秦大山心切救老婆,暗道如此打下去也不是办法,遂大喊一声:“退。”
大老虎似是心有灵犀,当真前腿微屈,便向后弹跃而起,退出了十多米的距离,老虎屁股撞坏了不少乱石,纷纷扬扬尘埃起,也不知道老虎屁股痛不痛。
肥遗王的三叉戟向前打空,并不恼怒,对方死命与自己打了多时,自家手臂早已酸软,虎口酥麻,翅膀疲惫,要是对方不再纠缠,再好不过。
它飞在空中,问道:“那个女人是你老婆?”
秦大山:“我老婆!”
肥遗王甩胳膊绕圈圈,太累了。
肥遗王点点头,一副非常理解的神情道:“既然是你的老婆,也不怪你打上门来。”
秦大山也活动手脚,暗中让风儿托着他,准备放大招。
肥遗王又道:“但是你能不能讲点礼貌?”
秦大山愕然。
此话怎讲?
肥遗王继续说:“你来就来了,总得先找洞口的门卫保安签名,再让保安通报给我,然后你等个把时辰,我有足够的时间把你老婆吃了,肚子饱了,自然就出来跟你好好说话,万事有商量,何必像现在打成这样,你这人太没礼貌了!”
秦大山心中狂怒,说是波涛汹涌也不为过,手中洛阳铲往前一挥,风儿已经托着他瞬间来到肥遗王的身前。
“独孤九剑第九十九层半!”
随着秦大山的一声大喊,肥遗王的周身环境便出现九把大铁铲,前后、左右、上下、左后方、右后方、斜向上的方向都围着它猛拍下去。
肥遗王一戟一盾,左挡右避,但还是招架不住秦大山的猛攻。
最后,肥遗王的六只翅膀四只脚,瞬间觉得到处都在痛,傻傻地分不清具体是哪里受伤了,只在匆忙间瞥见几滴鲜红的血液在空中随着狂风飞翔,模糊了它的双眼。
对方的战力怎么变得如此强大?
刚才是三万战斗力,现在起码得十万。
肥遗王害怕,望着秦大山,然后张大自己肥嘟嘟的猪嘴,秦大山便看见大水从它的嘴里汹涌而出,犹如高压水枪,源源不断,滔滔不绝,转着圈儿八方喷射。
真是好多的口水,比河水还多,瞬间就把秦大山打出来的九把铁铲给冲撞的七颠八倒,最后直接消失不见。
秦大山大惊,一向无往不利的独孤九剑,在这猪一般又蛇一样的肥遗面前,竟然占不到半分便宜?
秦大山急忙往后飞退,肥遗的高压水枪就追着喷射过来,把秦大山浇了个落汤鸡,放点油盐,兴许就是上等鸡汤。
秦大山落荒而逃,逃跑之中,似乎还在听见龙小海的声音:“老公,救我,救我!”
地上的大老虎眼看刚抱紧的大腿,也就是秦大山的战况不利,早已回身飞奔而逃,此时跑出三五里路,一眼瞧见天空中湿溜溜滴水的秦大山,虎眼打转五七圈,问道:“咦,老大,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秦大山正是救老婆救不出,急火攻心之时,又遇上刚收的小弟装聋作哑,一铲子就拍下去,才泄火了三五分。
只可惜大老虎受了这等气,也不敢虎威发作,猫着虎腰,低着王头,道:“老大,那肥遗王的道行不是小弟吹的吧!”
秦大山连续深呼吸,努力平静下来,免得思维错乱,更是思索不到解救自家老婆的法子。
秦大山道:“这家伙的高压水枪太强,肚子里怎么装得了那么多水,比河里的水还要多。”
大老虎不以为然,答道:“它能到处吸光水分,搞得到处干旱无比,自然就装得下那么多水。”
秦大山发现自己真心难以静下心来,每当他想到那只肥遗王把龙小海给下火锅,吃的正香时,再喝一口米酒,心中就急躁不已。
他在不断地强行镇定下来。
他想了想,问大老虎:“肥遗王的肚子装那么多水,也不怕闪了腰?”
大老虎道:“曾经我还以为它会撑破肚皮,后面我发现错了,它那肚皮虽说随时都是紧绷紧绷的,也没见撑破过,还经常圆滚滚的时候,支起好大一只锅,打火锅烫菜吃。”
秦大山陷入沉思。
好大一会,秦大山在大老虎的挣扎下,拔了一颗硕大的虎牙,磨成针,虎牙针细如绣花针,长比筷子长,对着月光闪闪发光,寒气逼人。
虎牙捂着嘴嗷嗷叫,周围的飞鸟们惊慌飞走,不敢再次靠近。
秦大山一巴掌扇过去,大老虎瞬间只得哼哼唧唧,不敢再乱吼。
秦大山眼看天色已晚,冷风依然,感觉凉飕飕,月亮已经戴上粉色手套,在娴熟地织毛衣。
秦大山喝令大老虎:“你到肥遗洞口外叫骂,等我摸黑趁乱混进去。”
大老虎不敢反对,来到肥遗洞口,然后虎啸连连,震的刚睡着的众多肥遗喽啰又不得不清醒过来,随后乱做一团。
肥遗王也已然熟睡,此时懵懵懂懂地清醒过来,看见对面石壁上的龙小海还挂在那里,晕晕坨坨的,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累的,亦或者是勒的太紧,痛的。
不过,肥遗王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它现在在意的是,自己很恼怒,嫩香的人肉还没吃着,怎么麻烦就那么多。
它披上大红披风,揉着迷蒙的双眼飞出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