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山又来到它的额头处,看着被震碎的额骨道:“我老婆这回是被谁抓走了,马上带我去,要不然一铲拍死你。”
此时,大老虎的神智不太清晰,像糨糊那般粘稠,迷迷糊糊间只听见对方说要拍死它,浑身便开始颤抖,四腿软了下去。
很明显,脑震荡的大老虎不如猫。
秦大山想想没办法,决定掰开大老虎的下颚,接了一铲子的老虎唾液,看着也算粘稠,便当假冒伪劣产品的补鞋胶水,胡乱给它的脑袋粘了一通。
秦大山问大老虎:“能听懂我说什么没有?”
大老虎甩甩脑袋,神情像只小老虎:“主人,你说什么咧?”
秦大山道:“主人?呃,无所谓了。
你不要甩脑袋,胶水是假冒的,等下粘不住了,你脑子又糊了,在这荒郊野岭的,找不到针线给你缝。”
大老虎很乖,应道:“嗯,知道了!”
秦大山听着对方还算智力正常,便问道:“你不是说在太华山中,你就是最大的那一只野兽了吗?
怎么现在还有什么怪兽比你更厉害,瞬间抢了我老婆?”
大老虎不知是脑袋真被拍迷糊了,任秦大山为主,还是识时务者为俊虎,老实道:“我是山大王,但大王之上还有一个王上王,那可是上古凶兽级别的存在,随时可以碾压我们的。”
“啪!”
秦大山一巴掌扇在大老虎的脸上,怒道:“说重点。”
大老虎被打,脸上火辣辣,又不敢反抗,只得匆忙道:“山中有一种蛇,长着六只脚,四只翅膀,叫肥遗,专吃人肉。
它一年到头都到世界的中心去抓人回来,煮着吃,清蒸、麻辣、爆炒、烧烤,据说什么口味都轮流着吃,很厉害。”
秦大山闻言,心中莫名就有些慌乱,道:“我老婆危险了!”
“铁定危险,我们都不敢靠近它,那家伙动不动就要吃我们,还会把整座太华山的水都一口气喝掉,搞得到处都是干旱无比,食物缺乏。”大老虎似乎想起什么糟糕的过去,开始唠叨。
不过,秦大山是没空理会它的倾诉的,催促道:“马上带我去找那只肥遗。
只要找到它,救下我老婆,就算你一份功劳,到那时候,我可以饶你不死。”
大老虎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小命终于略微有所保证。
虽然,即使找到那只肥遗,自己也难以保住小命,但架不住这人类可是天使,天使可是很不一般的,比强龙还强龙,压一压地头蛇,应该也还是可以的。
大老虎心中如此暗想。
其实,大老虎并不知道那个被掳走的龙小海,才是真正的天使,要不然它早就跟了上去,哪里还慢悠悠地与秦大山瞎扯淡。
大老虎道:“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你要救那个人类,小弟自然不敢怠慢。”
秦大山得大老虎应承,站在高大的老虎额头上,刚好手边有树藤沿着树枝伸展过来,便随手摘了好长一条,套在大老虎的脖子上,作了缰绳。
秦大山也算威风凛凛,左手拉着枝条,驾着大老虎,右手提着洛阳铲,往山腰处奔走,寻找那只传说中的肥遗。
大老虎偶尔走的慢些,秦大山便会心急,洛阳铲“啪”的一身,老虎屁股上就多一块铲子形状的红印,老虎便会条件反射般地飞跑起来。
没过多久,秦大山就骑着大老虎撞至山腰中的一片乱石林里。
乱石林里有一个山洞,山洞外分散着几十只肥嘟嘟的怪物,都长着六只脚和四只翅膀。
大老虎像是看到了事故的罪魁祸首,心中犹如能够脱责般的大喜,道:“就是它们,它们就是肥遗,坏的很,去到哪里,就吸光哪里的水,搞的到处都干旱。”
秦大山:“然后它们的肚子就肥嘟嘟的?”
“差不多吧。”大老虎继续道:“它们所过之处,小草小花没法生长,小兔子没草吃,小鸟没虫子解决温饱,最后全都因为干旱而活不下去,死的死,逃的逃,搞的我们也没东西吃,比糟老头子还坏的很。”
秦大山这就不理解了,问道:“我看整座太华山,除了这里寸草不生,其它地方都是生机勃勃啊!”
大老虎气愤了,答道:“那是太华山本身土壤的营养异常丰富,肥遗的数量还不算多,要不然我们只能吃土。”
秦大山耸耸肩,望着那些肥遗,又问道:“我看这些肥遗也就一头猪那么大,你比大象还大,额头上还写着个‘王’字,你怎么就不敢出来主持公道?”
大老虎支支吾吾,讪讪道:“这不是打不过嘛!”
“洞外那帮小喽喽,倒是打不过我,但它们的老祖,我是十张嘴也啃不动它,一百只虎爪也拍不死它。
上次打架都时候,我咬它,最后还被磕崩了一颗大牙。”大老虎张嘴给秦大山看。
秦大山犹如看到一个笑话,大老虎嘴里还真是有个牙窟窿,看上去息肉都长出来了,很明显不是他刚才打它的结果。
这大老虎把万兽之王的宝座给坐的,也算憋气了。
说话间,那洞外的几十只肥遗喽啰已经发现他们,顿时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秦大山抬起洛阳铲,身下的大老虎兴许是要献殷勤,一声虎啸,“吼”,乱石林里顿时飞沙走石,给人以遮天蔽日的感觉。
此等万兽之王的威势,果然非一般人能吼出来。
不少肥遗的四只翅膀都被震的无法自主,倒飞而去。
大老虎道:“老大,你看我是否还有点用处?”
“还行!”秦大山面无表情,大老虎的那点心思,他心里清楚的很。
太华山中没肥遗,老虎就可以当大王嘛!
就在秦大山驱着大老虎要赶去山洞时,一阵风从洞里吹了出来。
秦大山认得是风儿来了。
秦大山等不及风儿汇报,率先问道:“我老婆是不是在里面?”
风儿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免得秦大山看它犯错还没苦劳,容易发怒。
平时它驮着秦大山和龙小海两个人,走个三五百里路,都不带喘的。
风儿道:“在,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