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更不答话,只顾“乒乒乓乓”地打个昏天暗地,铁铲挥来扫去,钢尾摇来摆去,虎蛟力气不济,觉得浑身酸麻,尾巴麻痹。
虎蛟闪过秦大山的洛阳铲,迅速沉入水底,摸着水底极速奔逃。
秦大山直等到河面恢复平静,也没再看见虎蛟的身影,一时懊悔没用独孤九剑剑法对付它,恼怒之下,只顾着蛮力打斗,真是一个大傻子了。
他看看天色已是深黑色,心中担心龙小海自己一人留在瞿如鸟窝,会不会有些不如意,遂唤过风儿,一朵云彩便载着他回到瞿如鸟窝。
龙小海正在玩消消乐,公主鸟在她的旁边静静地看着,似乎在学习怎么玩,难得的乖巧,匆匆鸟也在旁边伺候。
秦大山看见公主鸟就有些不乐意了,他是回来看老婆的,这自恋到病态的公主鸟也出现在这里,当电灯泡都嫌弃电压太大。
而龙小海心中正想秦大山怎么还不回来,天黑危险至,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只听一阵风起,便见风儿托着一朵云彩来到树屋边上,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
来人腰杆笔直,短平的寸头发型随风不动,连带着眼神也是那么的坚定。
再加上他五官端正,左手插进裤袋,右手提铲如提剑,气势磅礴的样子。
龙小海一时也看呆了。
“好帅啊,竟然还有云彩送,风儿驮,肯定是个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公主鸟一脸发花痴,自言自语道:“肯定是来追求我的,看起来,他肯定也很懂风趣,没准还会霸道地向我表白,再霸道地强迫我接受他的爱意。”
龙小海脸上的肉微微抽搐,眯眼看它,却也没忘记起身相迎自家老公。
“噔噔噔!”
公主鸟蹬着三只高跟鞋,率先冲向秦大山出现的云彩停落处。
龙小海愕然!
秦大山也愕然,脸上带着无限的嫌弃。
公主鸟看清秦大山的脸,自己的脸色也大变,情绪复杂并且满脸大问号道:“是你?你怎么会有云彩送?”
这时,龙小海已经走了上来,一脸不解地看着公主鸟道:“他是我老公,也就是救你出来的那个人,你们不是早该见过了吗?”
秦大山进入树屋,挥手示意风儿该干嘛干嘛去,看的公主鸟更是心脏“嘭嘭嘭”直跳。
能够随意指挥风神的人,这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呃?
救命恩人?
貌似当时他是像个土鳖那样湿溜溜地游泳过河的,当时自己还不当他一回事。
这个人怎么那么不上道,就不能一开始就表明身份,以便自己调整策略吗?
公主鸟气的直跺脚,就想上前扯着秦大山说个清楚,貌似是他欠了它什么要紧东西似的,亦或者是骗了它财色一般。
但此时的秦大山眼里,似乎就没有它,根本不看它一眼,反而满眼都是龙小海,它就更气愤了。
它回到瞿如家族的时候,就发现多了这么一间有些不一样的树屋,想必也是自己父王遇上哪路人过来暂住的,顺便得到这个人的新想法,做了这么一间树屋,也就给她住几天。
后来它自己发现这个女人和气,而且很好说话,也能静静地听她炫富吹牛,回应也是微笑且有礼貌,还会玩消消乐这种奇特的好玩游戏,便也被吸引留下来玩一会。
可现在,她凭什么在它的地盘上,抢它的男人?
不对,是男神!
公主鸟“噔噔噔”地上前,伸出翅膀扯过秦大山。
秦大山比起它这么一只猫头鹰般大的大鸟,可以说是壮硕如牛的存在,哪里是它能扯的动的。
秦大山选择无视它,只对着龙小海,满眼爱意且平常地道:“老婆,我回来了!”
话刚说完,公主鸟也刚把扯他的动作做完。
随即,它愣在那里。
老婆?
这个不一般的男神,叫她作老婆?
公主鸟平时再嚣张跋扈,现在也大概听懂他和她的关系。
但它不甘心,也不敢乱发飙。
这个男人的权势是不一般的。
它静静地停在那里,翅膀还是扯着秦大山,一动不动。
下一刻,也是微微疑惑公主鸟举动的龙小海便应道:“老公,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不知道别人会担心的?”
公主鸟踉跄半步,腿有点软,感觉高跟鞋高的过分了些许。
但下一刻,它故作镇定,死撑着高跟鞋扭歪的脚爪痛,站的笔直,鸟屁股后翘,鸟脖子顶着鸟嘴,很凸。
匆匆鸟过来扶它。
龙小海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然后,龙小海不解地看着公主鸟伸到秦大山手臂的翅膀。
公主鸟昂头挺胸,收回翅膀,道:“没什么,刚才他面前有只蚊子,我帮他拍一下。”
秦大山很淡定,伸手指摸了一下鼻头,他感觉手指头有点油腻,估摸着是鼻头上的油,上个月忘记拿薄荷味的沐浴露清洗了。
龙小海觉得很奇怪,自家老公是它的救命恩人,这公主鸟貌似情绪不太对。
龙小海还觉得很奇怪,公主鸟是秦大山救的,公主鸟和秦大山应该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过命情感。
怎么现在看来,秦大山从进树屋开始,就没对它有半眼相看,甚至连半个招呼都懒得打。
只是因为他眼里只有她?
也许是,龙小海如是想着。
下一刻,她就觉得肯定是。
但话归正题,现在自己都和公主鸟有对话了,他总该反应过来,也该打声招呼吧!
这时,公主鸟道:“我先回我的豪华公主房去睡觉了,你们这个鸽子笼似的简陋房子,我还真有点难以适应。”
话已说完,公主鸟已经“噔噔噔”地走出了树屋。
龙小海看着它的背影,问秦大山:“我怎么觉得你们怪怪的?”
秦大山翘嘴鄙视公主鸟离去的方向,嗤之以鼻道:“一个公主病严重的家伙,我都有点后悔救它。”
龙小海微愣,随即笑道:“人家是公主,确实公主病不轻。”
秦大山回忆道:“而且,那头掳掠它的虎蛟,恐怕不一定就是掳掠,而它,也不一定就是受委屈的那一方。
只不过,虎蛟扎了个笼子,把它关起来,却是不对,可能也是气急败坏,只想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