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山由衷赞道:“天有仙女,吾妻赛之,不过兄台却是狐狸一族里,百年难遇的美女子。”
又是兄台,又是美女子,九尾妖王的脑子略显凌乱。
不过,九尾妖王得秦大山的夸赞,心中乐极。
在青丘山中,它何时得过人类男性的夸赞?
还是大有天宫势力的人物!
它高兴之余,也免得尴尬,干脆摇身轻舞,恢复雌性之身。
此时,风儿愣神片刻,然后马不停蹄地又窜了出去,瞬间消失不见。
秦大山的眼珠子不断打转,便知道风儿给自家仙女通风报信去了。
秦大山也不慌,九尾妖王终究是一野兽,虽然姿色比鹿蜀女王更有诱惑,也不过如此。
不过,终究是在九尾狐狸族群的窝里,别人的地盘,自己做不得主,小命还是握在了这些野兽的手掌心。
秦大山问九尾妖王:“狐仙女王,要不我们到洞外喝秋天里的最后一杯奶茶,透透气,聊聊天咧。”
九尾妖王闪过一抹惑色,问:“啥是奶茶?最后一杯又是啥意思?砍头茶?”
秦大山眨巴眨巴双眼,也不懂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沉吟片刻,才道:“这个不重要,我们出去聊天才是最要紧的,多呼吸新鲜空气,有助于血液循环,皮肤白里透红。”
“白里透红?真的吗?”九尾妖王两眼来神,说:“走,那我们到外面去。”
秦大山背着洛阳铲,看着脚下半山的玉石,感觉有点头皮发麻,想问九尾妖王要人手,帮忙挖玉石,又怕节外生枝。
九尾狐狸族群的家,就建在这半座玉石山中,自己要挖玉石,就是在挖人家的家族根基,还叫人帮忙,这忒不地道了。
他犹豫半天,还是拿下洛阳铲,自顾自地开挖玉石,然后放进那个玻璃碗,丢给风儿,送回座基山。
九尾妖王觉得不对劲,踏出两步,欲要上前问个究竟,或是阻止秦大山。
如果需要,便把他再捆起来,丢回窝里。
秦大山有所察觉,手中洛阳铲直接使出独孤九剑的剑法。
风,呼呼地吹,剑气漫天!
雨,哒哒地敲,剑气漫天!
秦大山自觉气势如虹,多半能吓退九尾妖王。
然而,九尾妖王看秦大山的神色如痴如醉,正在发花痴。
认真舞剑的男人,好帅!
与此同时,头顶的空中传来“砰”的一声!
秦大山与九尾妖王之间的位置,直接被炸出一个大坑,像电脑桌那么大。
秦大山猛地抬头望去,太阳正端着一个火箭筒,筒口子还在冒烟,烟的尾气造成了些许大气污染。
秦大山无语,九尾妖王却是醒悟过来。
眼前之人,不可得罪。
那是太阳正拿火箭筒给秦大山助威。
九尾妖王也是识趣,连忙道:“大哥,你放心,这里的玉石,我都给你开采出来,让风神送到你要送的地方去。”
秦大山不胜感激之余,也是潇洒至极,竟然走起六亲不认的步伐,往东边走去,然后撂下一句话:“多谢狐仙女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电话。”
九尾妖王不明所以。
秦大山也不管它如何感想,独自一个人继续荒山野岭地往前苦行。
遇上山高,就易路滑,秦大山很识趣地偶尔来个摔跤跌倒,屁股亲吻山泥,些许泥浆便趁机钻进他屁屁的山涧之中。
遇上河流,就易路弯,秦大山也顺从地迂回、曲折地行进,或者踩着河边走,高一脚低一脚地踢着水草前行。
刚好又下雨,秦大山在河边摘下一张高压锅盖那么大的荷叶,顶在头上,雨却停了。
秦大山指着天上的太阳大骂:“老兄,你不好好上班,躲哪里去吃螺蛳粉?让雨云趁机而入。”
太阳“嘿嘿”赔笑,偷吃也不抹嘴,嘴角还残留了些许变态辣螺蛳粉的辣椒油。
此时正是雨后新晴,阳光温和,秦大山却是看见一条彩虹出现在太阳的面前,甚是美丽。
秦大山眨巴眼睛,遂唤过风儿,问道:“风兄,我想让我仙女小海过来看彩虹。”
风儿还没回答,太阳抢道:“她在座基山也能看的见。”
秦大山微怒,说:“一个人看彩虹,看的是孤单,两个人拉拉手抱,才是彩虹。”
太阳一脸懵逼!
秦大山不再理会太阳,又对风儿道:“有什么办法没?”
风儿摇头晃脑道:“把她打包,快递过来就行了。”
秦大山:“快递费多少?到付!”
风儿又是摇头晃脑,答:“还没定价,目前只能赊账,而且你是第一个客人,不赊账就不做你生意。”
秦大山点头,说:“嗯,那就赊账,我真为难,赶紧的。”
风儿扭头,一溜烟往西边的座基山疾驰。
秦大山发现,彩虹的颜色开始淡下去了,小海却还没到,有些着急。
忽然,
“叮咚”一声响,秦大山闻声看去,那是泉水滴落的声音,落在一条河的水面上。
河的不远处,一座山连着一座山,风景秀美,景观多变。
漫山遍野的绿树丛中,怒放的彼岸花不断搔首弄姿,非逼着绿树一起唱山歌。
密密丛丛的乱石堆,垒的到处都是,像小学生故意垒起来,玩打仗游戏,你埋伏,我游击。
吵吵闹闹的鹿,呲牙咧嘴的猴子,不断吹箫子的大鸟小鸟,还有无处不在的风声,令秦大山感觉这里美则美矣,却是危险莫测。
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风声过处,便飘来更加熟悉的女人香。
秦大山极速回头看去,一个包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秦大山心情激动,匆忙打开快递包裹。
“夫君,抱我!”龙小海从包裹里弹出来,双腿像上了弹簧,蹦跳着出来,兴奋劲犹如八十岁的老太太看见十八岁的男朋友。
龙小海随着嘴里喊出这么一句话,两眼已经泪汪汪。
小别胜新婚,那也是离别的痛苦先垫的基础。
秦大山心疼了咧,就抱着她,又吻她眼睛。
她流出来的眼泪,还是苦涩涩的!
秦大山听“夫君”这个称呼,总是不习惯,对龙小海道:“老婆,以后叫老公,夫君听着太远古了!”
龙小海得抱又得吻,心中也高兴的落泪,落泪到高兴,哪有不顺从的,点头如小鸡啄米般地答应:“嗯,嗯,夫君,哦,不对,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