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聊了……但他不应该感觉到无聊,对吧?虽然现在没有事情做,但也不能感觉到无聊,无聊是消极的心情,对吧?
他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去看看旅行者他们,多方打听之下(直接使用须弥终端查看记忆)发现应该是前往了沙漠。
那可不是一块好地方,风沙很大,会很不舒服的,霜雪轻轻叹了一口气,换了一双鞋子,带上了一件斗篷,帽子紧紧的盖在头上,一身雪白的他在沙漠里头倒是很显眼。
有的佣兵想要上来询问几句,但是却被一个眼神吓退了,那位佣兵发现那个眼神那个不把生命当成生命的眼神,其实霜雪是把生命当成生命的,只是对于这一切都不太喜欢,他的面上不显,但是内心与之相反。
最后他还是找了个佣兵当做向导,价格是5000摩拉,并不便宜,5000摩拉够正常人将近一个月的伙食了(真实的提瓦特与游戏中的提瓦特汇率不同,相当于100比1。)
在有人带的情况下,这一路走来十分的安全,那位佣兵惊奇的发觉自己似乎感觉不到累,这一路上夏日炎炎,脚下是松散的沙子,即使是体力再好的佣兵,也会在不多时感到疲惫。
而霜雪也避开了沙尘暴,沙尘暴的时机在沙漠中生存的人长此以往会发觉,但是突如其来到来的人并不是很了解,因此,容易误入沙尘暴中,他不是害怕沙尘暴,但是他讨厌沙子拍到脸上的感觉。
这一路上只休息了一次,是正中午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确不再适合赶路了,找到一处碧阳的阴凉处,也是避风的,生了火,准备了一点点吃的,霜雪带了不少的水,虽然他自己不喝。
真是轻松的生意啊!那位佣兵这样想,这一路上,那位雇主与其他雇主不相同,有的雇主甚至走累了之后,为了不耽误行程,会要求雇佣兵背起他们,一路上不是口渴就是饿了,有的时候甚至会嫌日头太晒前两个还能解决,最后一个……佣兵又不能改变天气。
自己的行囊,自己背,虽然佣兵想要帮忙拿一下,但是霜雪拒绝了,主要是他不想自己背包里的东西被别人触碰,但在佣兵眼中就是一位事事愿意亲力亲为的好雇主。
偶尔风滚草会滚落到脚边,裂开来后有的是小动物,有的是鸟蛋,有的是枣椰,对于这一切,感到有点惊奇,明明是普通的植物,为什么其中会包含着这么多的东西呢?
这一路上行程特别赶,除了中午的休息时间,夜晚对于沙漠中的人而言才是最适合赶路的时候,有月亮作为照明,在彻底冷之前,沙子还能传来一些余温,除非到了后半夜那个时候,温度变得极低,在沙漠中行走自然不会带厚衣服,需要生一堆火烤暖。
在晚上休息,主要是佣兵是人类的身体需要休息,霜雪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在只有一位佣兵的情况下,雇主是需要交替守夜的,佣兵表示,自己负责后半夜,事实上,后半夜才是最让人难受的时候,前半夜人是可以硬熬,但是后半夜一般情况下困意都会到达顶点。
霜雪不需要休息,他现在不在需要休息,他看着天上的天空,大大的月亮,将所有的星星光芒都遮去了,整个星空只有一个月亮,十分的禁忌,月光照耀在整个沙漠上,让人有点不太舒服。
他听到了声音,一种细微的惨叫声,那是一种绝望的声音,精神开始疯癫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他取下了一直带着的花,注入了一点点力量,放到营地上,这朵花会暂时保证这位佣兵不遭受任何的威胁。
随着脚步的越来越近,惨叫声也越来越刺耳,他是从另一面走的,绕过村庄,现在是夜晚,村庄也归于了平静。
更接近一些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些旧址以及一些……血。
他听到了,有人在哀嚎,他听到了绝望的呼喊,像是疯子的喃喃自语。
有一个地下室,他平静的走了下去,周围的人对他的到来视而不见,他观摩了一下那个即将被带到一个人头上的仪器,微微的歪过头,想要仔细的查看一下。
直到一个人惊呼,人们似乎才发现他的到来,几个护卫顿时剑拔弩张,但是核对了一番身份,发现并不是任何在编人员看着似乎年纪也不大,怀疑是否是误入此处的家伙。不过既然被发现了,就不能放任其自由的离开。
“他们很痛苦……”随手捡起了一个罐装知识,颜色有点让人感觉不安,那些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不是些美好的记忆,甚至算得上是禁忌……“这场研究没有任何的意义,除了徒增苦难。”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给人一种无法拒绝感:“这么做除了折磨他们,本就脆弱的精神,没有任何意义,这并不是你们想要的神明的知识,这是禁忌的带来污染的知识……拼尽全力才能止住的东西,被你们再度发觉,你们太过越界。”
也是带了护卫队的,虽然人数并不是很多,但是还是一拥而上,锋利的长矛即将刺入身体,却在离他只有一点点的时候停下了,毫无征兆。
“我说了,停下。”淡金色的力量包裹住长矛,然后将半闭着的眼睛完全睁开,直接粉碎掉最近的位置,“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好吗?”
见情况不对就启动了第二个计划逃跑,两个人冲了上去,作为阻拦,但是连衣襟都碰不到,其中一个人随手扔过去,一个疯学者,那是一个年轻的人,他害怕的喊叫着,喃喃的自语着,霜雪没有继续往前走,用手轻轻的抚上那个疯学者的额头。
将禁忌的知识剥离,这一切需要费点时间,不过是会有成果的,他们不会再痛苦,他们能够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亲爱的孩子,不要再看,不要再了解,闭上双眼,等待睁开眼,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能够承受住禁忌的知识,在那个世界,他所做的就是将这些存储起来,防止进一步的危害整个世界。
剥离记忆的过程不会很痛苦,只要放缓力量,就可以做到。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行动,不便的学者被落在原地。
天越来越黑,他看了看天空,天快亮了,那是最后一个,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为了所谓的学识付出了一生,但是最后却得到了禁忌,因此而疯掉……
还有一部分的学者被转移走了,他没有必要去阻拦,只是专心的将这个人也治疗好,他被禁忌污染的明显更加严重,终于结束了之后喘了口气,然后是再次的安抚:“好了,不要再恐惧了,那些已经不见了,现在向前看吧,闭上眼睛,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些被忘记的记忆不会再出现在脑海里的你,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不要再一次接触那些了,好吗?”不会有回答,但这是直接对于潜意识的谈话,他们不会再接触禁忌知识,因为在潜意识中,这是极为危险的存在。
现在似乎应该回去找找那个佣兵了,希望还没有醒。
最早接受治疗的那位年轻人微微的睁开眼睛,他现在很疲惫,但是那个声音太温柔了,就像是早已经离开的母亲,想要看一眼,拼尽全力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看到了离去前回眸时,那双碧绿色的双眼,那一头像月光一样冷清的头发。
以及手腕上的花环,那种没有见过的特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