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策派了其他人去劫伏锐的粮草。
出师未捷,却后院起火。
是真的起火了,精准无比地把整个粮仓都烧了的那种。
“钱满!看你干的好事!”
怒不可遏的宋策,连一身风度都不要了,舀了一瓢冷水,朝一身酒气呼呼大睡的钱满泼去。
“啊!”
钱满猛地惊醒,弹跳起来,茫然又愤怒的四顾,“哪个王八羔子敢泼老娘!”
宋策将水瓢砸在她面前,水珠又溅了她一脸,钱满一抬头,便看到宋策阴沉含怒的面容。
“宋策,你奶奶的,竟然敢泼老娘!”
钱满从地上爬起来,却是被水弄的脚底打滑,又一屁股摔在地上,忽而发现自己全身都痛,尤其是头,简直要炸了。
“你对老娘干了什么?!”她张嘴就质问宋策,觉得一定又是对方整了自己,却只得到宋策的冷笑。
“我哪敢对钱大元帅做什么,钱大元帅怎么不动动您老好高贵的头颅好好想想,自个儿做了什么好事!”
钱满被劈头盖脸一通嘲讽给整懵了,搓了把脸,迷迷糊糊往周围一看。
咦,她怎么在一堆乌漆抹黑的废墟前?
“这是哪儿?”
宋策真的要给气笑了,手都把羽扇折成好几段了,“粮仓!”
“放屁!粮仓长这样?你当老娘是傻的?快说,你到底把老娘弄到哪里来了?!”
钱满一脸不信,话里话外都怀疑宋策在害自己。
咔嚓!
羽扇是个易碎品,不要钱的那种。
“这不是粮仓是什么,你自己烧了就不认识了?!”宋策气得嘴唇都在抖,脸已经发青了。
哈?她烧了粮仓?
钱满一脸迷茫。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娘烧……”钱满下意识就反驳,却见周围救火的人都看向自己,仿佛都在说,她们看见了。
夜间巡逻的人报告宋策,说半夜看到喝醉的钱满,拿着灯笼,倒在粮仓门口。
灯笼燃着了,烧了粮仓。
这场景,还用解释么?一看就是钱满的锅。
“我没……”钱满还想嘴硬,但看看这场景,自己都要觉得是自己的锅了。
“此时我会如是禀告圣公,钱大元帅好自为之!”
宋策摔了被揉得稀巴烂的羽扇,甩袖离开,她奈何不了钱满,除了打小报告,啥也干不了,憋屈的要死。
“告就告……”钱满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宋策下了令,令人将粮仓被烧的事压下,擅自透露出去者,杀无赦。
无人看见,人群中有人露出得逞的冷笑。
此人,当然是王超。
王超又不是傻的,自己去烧粮草惹人怀疑,她当然要栽赃嫁祸,还要一石二鸟。
她昨夜给钱满送了几坛子好酒,说是赔罪,钱满好酒色,自然不会拒绝,喝的醉醺醺的。
王超再引她出来,将她放倒在粮仓前,在她手里塞个灯笼,自己点火烧了粮仓。
既完成了任务,又算计了上司,王超心情十分美好,即刻修书一封,给伏锐送信邀功。
但,这封信,到了宋策手里。
宋策捏紧了书信,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站在阴影中的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阴森。
“伏锐,我到要看看,你我谁技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