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一次的擂台赛是伏兵的惯例,一是为凭实力选举伍长,二是为了让士兵一直保持斗志,不会因为无战而懒散。
先前只是普通训练,并不能看出伏兵各自的身手,如今这擂台赛,就是她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一个个都激动不已。
“姓张的,还有胆子和我比比吗?”赵辉顾全大局,一直没再跟张猛闹,但心里一直憋着口气。
如今伤也好了,又逢光明正大出气的大好机会,她怎么会发过?
“嗤,来啊,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张猛爬上擂台,居高临下地睨视着赵辉,赵辉冷笑一声,用手撑了擂台一把,接力而上,动作灵活。
此次摆擂台,伏锐也来了,着一身绛色胡服,静立于角落,沈田和卢温皆在身侧
卢温神情有些尴尬,这州兵和伏锐的兵闹成这样,细思之下,实在是丢脸。
“州牧,哝,那就是张猛,性子傲得很,跟她的人不少。”沈田指着张猛向伏锐示意道。
说到这个引起两军争端的导火索,语气实在好不起来。
“嗯。”伏锐只微微点头,不甚在意。
她倒是觉得,矛盾在这里,早点暴露出来也好,趁早解决,也不能全赖张猛,没有她还有别人。
至于一个行长打小报告,告诉她对方骂她“伏贼”,她也只是笑笑,半点怒气也无,骂她的人多了去了,张猛算哪根葱?
擂台之上,赵辉和张猛已经打起来了,台下认识她们的士兵各自为她们呐喊助威。
张猛此人,人如其名,长得威猛,乍一看也颇能唬人,可浑身上下只有蛮劲儿,只知挥动她那硬邦邦的拳头。
而赵辉不同,在伏锐手底下呆了不少时日,时而也可学到一些打架时的巧劲儿,加上本身身体灵活,游刃有余地躲避着张猛的攻击。
“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别躲啊!”拳拳落空,张猛怒火中烧。
“我后面又没战友,怎么不能躲?伏州牧说,只知横冲直撞者,是为蛮人。”赵·脑残粉·辉笑盈盈地说。
此时伏锐已经站到擂台旁边,听到这句话,略有些疑惑,侧头问沈田:“景光,我说过这句话么?”
沈田:“……”
您说过的话那么多,她又不是每一句都记得?
不管伏锐有没有说过,反正那“蛮人”二字是把张猛激怒了,她的动作愈发凶狠起来,但由于被怒火牵制,露出的破绽也越来越多。
赵辉在对方攻向自己时偏头躲过,同时抓住对方的扛在肩上重重往下一压,张猛的右手臂发出几声骨头嘎吱的响声,惨叫一声。
再看去时,已经被赵辉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好!赵姐威猛!”
“哈哈哈哈,张猛就是个蛮人!”
台下人纷纷叫好。
张猛疼得脸上发紫,冷汗止不住的冒,捂住右手臂,甚至有些抽搐,但压紧牙关,再没有发出痛呼。
听到台下的声音,她胸口剧烈起伏,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像是还要接着打的样子。
见她竟然还能爬起来,赵辉也不由有些诧异,她下了多狠的手她自己清楚,这张猛倒是能忍。
“再来!”张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声音沙哑。
赵辉却看着她,微微蹙眉,不想再打。
“老娘叫你你没听到吗?来啊!”张猛朝赵辉吼道。
赵辉踌躇着,没有动作。
“都给本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