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正逢重阳节,本县有个贵人带着酒登山,乘坐着华丽的车子游玩。
他喝完了酒,从寺庙经过,才到门前,只见疯颠道士光着脚,穿着破道袍,自己撑着一把大黄伞,学着给帝王清道的声音从庙里出来,意思很有嘲弄这位富贵人的味道。
这位贵人很羞惭恼怒,指挥着他的仆人们追赶辱骂道士。道士大笑,转身向后跑。仆人们追得很急,道士便扔了他打的那把伞。
仆人们一起上前,撕破了伞,结果一片片伞布变成了鹰隼,到处乱飞。众人这才害怕起来,随即又看到伞柄转动,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蟒蛇,红色的鳞片非常耀眼。
众人喊叫着想跑开,有一个同来游玩的人制止他们:“这不过是迷惑人眼的幻术罢了,哪能咬人?”说完持刀直奔蟒蛇。蟒蛇张着口,愤怒地迎上来,把他吞进口里,咽了下去。
众人更加害怕,护拥着那个贵人急忙奔跑,跑到三里之外的地方,才停下来歇息。贵人派好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到寺庙去侦探,见道士和蟒蛇都不见了。
刚要回去,听到老槐树内有气喘如驴的声音,他们害怕极了。开始时不敢走近老槐树,后来慢慢隐蔽着靠近,见老槐树已经腐朽,中间空空的,有一个洞,像盘子那么大。
有一个人试着爬上去,往洞里一看,只见那个斗蟒蛇的人倒立在树洞之中,而洞孔大小只能容进两只手,没有办法把那人弄出来。
他们急忙用刀劈树,等到把树劈开,那人已经昏死过去。过了一些时候,他稍微苏醒过来,被众人抬了回去。此时,道士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这次,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将道士请来,将赵旺一家都捉住了。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掐指一算的,因为你越是趋吉避凶,引来的变数就会越多,也可能会面临更多凶险。
但是,这次我还是忍不住掐指一算,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那个颠道人欠县令一个人情,这次是来报恩的。既然恩已经报了,后面如果再发生点什么,就不关他的事了。
我知道颠道人不会再出面干涉,暗中送了一口气,立即将学生林宇新、吴文择、吴泽龙、吴淑霖、吴奇铭、杜代招和江桂幸召唤出来,让他们在县内制造混乱,混淆视听。
然后,我悄悄地潜入县衙内,很快就将赵旺一家救了出来,然后乘坐时光鸡离开,来到华夏国的邻国“交趾”,暂时住了下来。
不久,赵旺夫妇做主,将紫菱许配给我,夫妻生活十分和谐。
这年正遭蝗灾,紫菱剪了几百只纸鸢,放在自己的地里,吓得蝗虫都飞不进我们的田,免了一场灾害。村中的人都嫉恨我们,向官府告发我们是徐鸿儒的余党。
官府见我们很富有,想敲诈我们,就把我抓起来。我拿钱重重贿赂县官,才免了灾。
紫菱说:“咱们的钱来得不太明白,可以散散财。但这里的人心如蛇蝎,不能久住。”
因此,我们就贱价变卖了家产,搬到华夏国益都西边去住。
紫菱为人心灵手巧,会过日子,经营家业比男人还强。不久我们开了个琉璃厂,雇了工人,紫菱亲自教他们制作技术。琉璃厂生产的玻璃灯具,样式奇巧,色彩缤纷,其它厂子都比不上。
因此,我们生产的货虽然价钱高,可还是卖得很快。
没多久,我们就更豪富了。紫菱管理工人很严格,几百人干活,没有敢偷懒的闲人。工作之余,紫菱经常与我品茶、下棋,或者以看史书为乐。
家里的财务收支及奴婢、仆人的工作,紫菱都是每五天检查一次。检查时,她手里拿着计工作数量的筹子,我拿着名册点名。
我们对勤快的进行奖赏,多少不等;对懒惰的当众打板子,或者罚跪。
检查的这天,全体放假休息,晚间不干活。紫菱与我招呼奴婢唱俚曲,饮酒作乐。
因为紫菱明察秋毫,没有人敢欺骗她。奖赏时又超过工人的劳动,所以事事顺利。村中二百多户人家中,有个别穷的,紫菱就酌情帮助他们些资本谋生,所以这村里没有无业游民。
有一年大旱,紫菱命人在野外设坛,夜里她坐车到坛上,作起法术,就下了大雨,五里以内雨水充足。
人们更感到她的神奇,对她十分恭敬。
紫菱出门从不遮面孔,村里人都认得她。有的少年聚起来,议论她长得漂亮,但见到她时,都肃然起敬,没有敢仰头直看她的。
每年到了秋天,村中的童子不能干重活的,紫菱都给孩子钱,叫他们去采野菜,才半年就积了一楼阁。村里的人很奇怪,都笑她。
可是,三年后山东发生灾荒,饿得人吃人。这时,紫菱拿出野菜来掺上粮食给人吃,邻近村的人都得了救,没有到外地去逃荒的。
这段时间,我都陪在紫菱的身边,潜心修炼,功力又提升不少。不过,在灾荒过后,我又坐不起了,继续出外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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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坐船闲游,在河里救了一个人,叫做金大用。
金大用是中州旧官宦人家的子弟,娶的是尤太守的女儿,名叫庚娘,长得既美丽又贤惠,夫妻俩感情很深。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金大用一家远离故乡,到南方逃难。路上他们遇到一位少年也带着妻子逃难,自称是扬州人,名叫王十八,愿意在前面引路。
金大用很高兴,两家人便同行同住。
这天,到了一条河边,庚娘偷偷告诉金大用:“不要和那少年同乘一条船。他总是盯着我看,眼珠乱转,神色不正常,好像心术不正!”金大用答应了。
王十八殷勤地雇了条大船,帮着金家搬运行李,忙忙碌碌,非常周到。金大用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又想到他还带着少妇,不该有什么问题。少妇与庚娘住在一起,看上去也很温顺和气。
王十八坐在船头上,同船家亲近地说着话,好像是早就认识的亲朋好友。不多时,太阳落山了,辽阔的水面一望无际,分不清东西南北。
金大用看到四周荒凉险恶,心中很是疑惑奇怪。船行了一会儿,月亮升起来了,只见到处是芦苇。船停下后,王十八邀金大用父子到船头望望风景,乘机将金大用挤下水去。
金大用的父亲看见了,刚要呼喊,船家用篙一下把他打落水中。金母听到声音,出来察看,又被打下船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