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心中甚是得意,父皇还是站在他这边的,他再三谢恩“儿臣定不负父皇期许,协助瑾弟招待诸国使者。”司承瑾见父皇也不责罚,心想父皇既拿定主意,多说无益,就此告退。
康王府的外墙重新刷了一遍红漆,很是喜庆,司承瑾道“原来康王才是父皇看重的人。”康王得意的说“瑾弟,自你跟我疏远,我的运气就来了。早知如此,前几年就离你远点。”瑾道“每个人心里都住了一只天使,可惜你心里的天使变异了。”康王哼笑了一声“定王讽刺人的功力见长,跟叶眠儿倒是绝配。”瑾道“我们的事不用康王操心,康王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一件事可能无关紧要,多了,那可不好说了。”
康王听闻他的语气好像掌握了证据,也没继续斗气,道“父皇既然让我协助,我自当遵从,天将降大任于定王,你好自为之。”
司承瑾心想必须让眠儿重现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该怎样才能合情合理的出现,他让流云暗中找来如飞,思瑜叶瞻到碧归园商议。瑾道“父皇对那件事讳莫如深,怎样才能保证眠儿的安全又能打消父皇的疑虑。”
瞻道“你父皇不会饶了眠儿,即便现在不杀,过些时日总会寻一个由头杀了她。”思瑜道“现在是有些晚了,说不定你父皇怀疑你是那次事件的谋划之人。”瑾道“康王好像知道眠儿的情况,我怕哪日疏忽了,让康王钻了空子。”如飞道“那就赋予眠儿一个新身份,说她其实是不死族的后人。山海经有记载。”瞻道“不可,这让皇上更加怀疑眠儿的身份。”瑾道“关押眠儿的地方已经燃成了灰烬,即便是在哪里找到眠儿,父皇也不会信。”
瞻道“定王叫我们来,想必是有了法子,说来听听。”瑾把自己想法说了,如飞道“不可,万一江夜寒不配合呢?”瞻道“江夜寒应该会配合,我提前去见他。哥哥嫂嫂还早日盼着同她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思瑜道“这些日子委屈眠儿了。”
司承瑾更加内疚了,他以为让眠儿呆在碧归园才是最安全的,他忽略了康王的势力,眼下迫不得已,还不知道父皇那里是什么样的态度?
眠儿虽然向往自由,又怕连累他们,瞻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夜之间,她堂堂一国公主,突然变成了江夜寒的侍女。江夜寒道“给本君倒茶。”她自言自语道“我好歹是你的堂妹,你就忍心使唤?”寒道“我也不想,我答应了瞻儿,要保护你的。”她道“端茶倒水就是保护了,你怎就不能给我捏肩捶腿?”寒道“我发现你变了好多,不如以前可爱善良。”她道“我才不善良,告诉你个秘密,我在洛城的时候就变得心肠歹毒,你父皇的那个商妃,我们本是旧相识,我想救她,她想着杀我,所以我就变坏了。”
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诛之,眠儿做的对,我也是如此。”她道“你不是在我的影响下才变坏的,你可不能学那些残暴的君主。”寒道“你们为我挣来的,我自然是珍惜的。我制定了惠国惠民的措施,比如每个成年子要服两年兵役,减少了苛捐杂税。女子也可读书入朝做官。那些三从四德老顽固思想去都丢弃。”
她道“你竟是这般开明的君主。”寒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深邃“我不希望父辈之间恩怨再上演。原是我父亲对不住叔父的,让他流浪在外,遭遇此等祸事,也让你们一家人分离。”提及父亲,她心里不由的悲戚戚的。就连甘醇的茶也有了点苦涩。
她变得沉默起来,寒知道这也是她心里的痛事,一个人最大的悲哀也莫过于此了。“叔父葬在何处?我去上柱香,替父亲忏悔,以告慰叔父的在天之灵。”
她摇摇头“从未有人知晓父亲葬在何处,他们都说父亲是受火刑死的,即便如此,也该留下尸骨。”寒道“那就让我来替叔父讨个公道,也是我父亲欠叔父的。”
接待江夜寒的规格比安隐的隆重了一些,司承瑾他们以礼相待,江夜寒先下了马车,看了看即将入住的客栈道“就这般寒酸?”
瑾道“上次我有幸出使贵国,贵国作风一向质朴,所以选了这质朴舒服的客栈,希望君上喜欢。”寒的脸色先是难看,又舒展开颜“不错,深得我心。我有一件事恳求各位大人相助,来往京都的路上,我搭救了一位女子,她只说家住京都,再问她别的,也不肯说。还请诸位大人帮忙调查一下这女子的家人”他伸手从马车上扶眠儿下来,康王看见眠儿从江夜寒的车里下来,不敢相信,他擦了擦眼睛,的确是她。她应该在司承瑾的别苑里,怎会出现在江夜寒的马车里?
司承瑾眼里都是欣喜,还是江夜寒会编故事,他都快相信了,他上前握住眠儿的手“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死了,还特地为你立冢,每日都会去陪你。”紧紧拥她入怀“平安就好。”
康王本就不大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也太巧了,要说他们暗中勾结,也是可以的。他道“定王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眠儿看着眼前这个笑里藏刀的男人道“是啊,也没好久,算算也还不到一月的时间,康王年纪不大,记性也不好了,多吃些药补补,以免哪日,康王妃在你跟前,你也不认得。”又对着司承瑾道“反正你府里也不差我一个,我失踪这些日子,你找我,还给我立冢,真是盼着我死呢。”
寒笑道“这竟是定王妃,是有什么误会吧,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两口子还能有什么不能解的误会。定王,该怎么谢我?”
瑾道“君上在京都的开销,一切算在我身上。”眠儿可舍不得小金库,踩了一下他的脚“人家君上有的是钱,有何须你一个小王爷掏腰包。再说了,你连府里的人都养不起,但凡你多请几个护卫,我也不至于丢了。再说了,君上出使宋国是为了两国的邦交,花费应从国库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