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详细的说了一遍,静王道“你真够损的,小五竟然还配合你。”瑾道“康王也算是罪有应得,你知道他身边有个侍卫,消失了一段时间,今日突然出现在府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刚巧了,借着捉大虫的由头,好好探查。”
静王道“这艰巨的任务非你莫属。我这个样子,定是不能出现了。”瑾道“你好好养着,父皇说病好了,惩罚也就解除了。”
是啊,有点愧对静王,因为闻熙家的事情证据指向了宁王,他看透了幕后布局人的手段,才把证据一直握在手里,没有交出去。宁王虽然不在了,这脏水也不能往他身上泼,二哥,总有一天会还你清白的。
夜间,流云带着几个身手利索的人潜入康王府中,由于大虫还在府里,府内上下一片死寂,只有池塘偶尔发出几声响。流云准备悄悄进入房间,只听得里面的人说“这下麻烦大了,死了不少人,万一有人带头闹事,你我全都没命。”有一人道“当初也只想赚点养老钱,谁知会有这样的风险。”又一人说“事情发生了,也别怨天尤人,想想法子,看如何遮掩过去。”又听见说“找个替罪羊呗。”又有人说“私自开采矿是要杀头的。”
流云又听了一会,他们一直想着如何脱罪,这几个人的声音,他都不太熟。这时大虫转到这边吼了一声,流云飞到屋顶,屋内顿时安静了,静的连空气都凝结了。流云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大虫闯进来了,快跑啊。”
屋内那几位慌不择路,来回相互碰撞,大虫撞开房门,几人跳窗而跑,流云从他们身边一扫而过,手里的叶子上全都是血,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貌,若是在京官,明日凭着脸上的伤痕,必定认得出来。
大虫嗅到的血的味道,发疯的追了过来,深夜时分,凡有一点动静都显得格外响,康王府突然亮了起来,灯光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周围全都是弓箭手,大虫仿冒嗅到了危险,拼命奔跑。康王一声令下,箭从四面八方射来,第一支剑射中了大虫的腹部,大虫大吼一声,企图喝退敌人,第二箭射在腿上,它倒了一下,第三支第四支…大虫身上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箭,流云有些心疼了,他悄无声息的流出康王府,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司承瑾。
瑾正在陪眠儿,听完流云说的,他第一时间问眠儿怎么看。眠儿道“流云都说了,参与私自开矿的那几位脸上有伤,明日上朝不就知道了。”瑾道“不是这个,从来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徐漫漫也曾说过,康王在城外好像有个矿场。却不知道在上面地方。”眠儿道“康王行事谨慎,不会轻易留下任何证据。他是不是知道漫漫姐的身份,做了一个局,嫁祸给她,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怀疑了。”
是的,他也怀疑过漫漫是被嫁祸的,但徐漫漫手里有他的把柄,不能不除。“也是可惜了。”眠道“康王能在众多人眼皮子底下完成这等大事,可见城府多深。你不可掉以轻心。白天还像个病猫,害怕的跟个什么似的,晚上就开始布局杀戮,幸而流云机警。”
瑾道“那个穆青应该受了很重的伤。”。眠儿突然想起来,年前京都来了一批灾民,康王说他负责安置,那些灾民是否就在康王的矿场?她道“我也好了一点,可否出去走走?”瑾道“你是想一辈子都躺在床上么?”眠儿道“我又不是剧烈运动,天天窝在碧归园,久了,你不怕我暴躁起来。”
司承瑾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坚决否决了,还告诉她“打拼是男人的事情,报仇也是男人的事情,你只要好好的呆在家里,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报仇怎么能是男人的事情,也是她的事情,她要一点点践踏司承琅的尊严,也让尝尝亲眼看看他的女人如何受辱的。她道“也罢。女子不就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么,哪有自己的选择。”司承瑾一听,又知道她心里乱想,哄她道“只要你身体复原,你做什么我都不拦。”她知道自己的身子,若要强行出去,别说报仇了,她自己先去了。“我想见阿哥。”她又道“算了,树大招风,还是让柳儿去吧。”
康王的事情让他很恼火,私自开矿,到底是被利用了,还是别有用心。一早去了康王府,康王悠闲的喝着早茶,下人把老虎吊了起来,正在剥皮。他道“怎样捉的?”
康王道“这大虫失足落入池塘淹死了。”老虎皮虽然清洗过了,清洁的并不干净,上面到处是孔。瑾道“我担心的一晚没睡着,告示也贴了出去,希望今日有高人出现,除了大虫。”
康王道“这大虫的肉补脾胃,益气力,壮筋骨。瑾弟身子弱,可要多食一些。我派人跟父皇回禀,这皮给父皇做一件暖衣如何?”瑾瞧不得这血腥场面,告辞了。
柳儿请叶瞻去碧归园坐坐,叶瞻道“我与姑娘不相熟,况男女有别。”柳儿道“我受公子熟人相托,邀公子进府一叙。”叶瞻再三推托。柳儿再三恳请。叶瞻随她来至碧归园,眠儿正背着他们,柳儿道“这是我们家夫人。”
眼前的女子背影有几分熟悉,太像她了,发髻上却没有桃花簪。眠儿猛然回头叫声“阿哥。”
叶瞻看到了熟悉的脸听到熟悉的声音,激动的跑了过来,紧紧的拥住她“你还活着,太好了。”
眠儿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我知道你们都记挂着我,所以努力的活了下来。阿哥,司承琅说你跟他合作,是真的吗?”叶瞻道“我不过把他当成一个跳板。”眠儿道“阿哥,你太傻了。司承琅他不过是利用你和花满楼排除异己,宫里水牢塌方是他一手而为。他戴的是彼岸花的面具,穿的是玄衣。我这伤也都是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