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回转身来也吓了一跳,这里竟有庞然大物,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爷,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瑾道“这大虫虽然长的很凶,它眼睛里也没有攻击之意。它不伤害我们,我们也没有必要杀害它。”流云道“爷,咱们要不要送康王一件大礼?”
瑾笑道“你学坏了。”流云取出来苏三郎给他们准备的药粉,这些粉末药效十足,一个两百多斤的只要闻上一点,就能昏睡两日,这大虫不须昏睡两日,只要一个时辰就可以。两人掩遮口鼻,撒了药粉。大虫一直盯着他们看,动也不动。
暗卫来禀说是已经清理了,那大虫转向了暗卫,暗卫准要动手,大虫倒在地上。众人手忙脚乱的将大虫抬了出来。瑾问道“可有活口?”暗卫道“杀手口中藏有毒药。”瑾道“行吧,悄无声息的送进康王府。”
瑾去找眠儿,柳儿正给她上药,他接过来继续,眠儿问道“可府邸可有名字?”瑾道“尚未取名,请夫人赐名。”眠儿忙扯上衣裳“你来也不让人通传一声,万一有人换衣裳”瑾道“这里是夫人的卧房,谁人又这胆子,敢在夫人房里撒野。”
眠儿道“半夜三更,不好好在睡觉,又跑来作甚。”瑾道“担心你,睡不着。你总是撵我离开,好像我是过来偷情的汉子。”眠儿笑道“你若是偷情的汉子,我便不撵你。”瑾道“这伤可好了一些?”眠儿道“消肿了很多,没先前那般疼了,也能走上几步了。”瑾道“方才说给这院子取名,你可有好名字?”眠儿道“我也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当真的。要说名字,我有一个,想来也挺适合的,碧归园,如何?”
瑾道“碧本意指青绿色玉石,青绿色,山海经也有记载,高山,其下多青碧。归本义一般指女子出嫁,说明该女子有了归宿,好名字。明日我就叫人挂上去。”
原本她是想起了一句诗,碧云归尽人何在,这让他一解释果然是另外一番意境,赞他道“果然是有学识的人。”被她明目张胆的夸赞,瑾有点不好意思了,柳儿特地准备了宵夜,挂了花灯,守在门外。
眠儿的作息时间有些颠倒了,白天睡觉,晚上越发精神了,司承瑾眼睛已经泛红了,她还神采奕奕。日上竿头,眠儿有点支撑不住了,是成绩占据了她大半张床,她睡相不好,又只能趴着,所以就委屈了司承瑾一下,也是凑巧,她就那么一推,司承瑾就掉下来了。
瑾睡眼惺忪看了一下她,又看了一下外面,太阳刚从东方升起,委屈巴巴的说道“夫人小气,睡了你的床,还要踹人一脚。”眠儿道“这不怪我,你不念我是病人,还抢我的卧榻,自己摔了,还诬陷别人。”
司承瑾方想到还有重要的事情,也不贫嘴了,在她额头轻轻啄了一下“乖乖休息,等我回来。”她困了,已经等不到他的告别了。他让柳儿务必要照看好。柳儿道“夫人走一步,我就跟一步,绝不让夫人离开柳儿的视线半步。”
要是从安在就更好了,他们两人指定能照看的妥帖。想到这,心里不禁伤感了几分,回去吩咐流云,让人经常去从安坟前祭拜。
京都上下皆知康王府中有一只大虫,连吃数人。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文臣不上前,武将不请缨。
司陌大怒,呵斥“京都城为何出现大虫,众爱卿可有见解。”众臣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肯发言,司陌又道“静王何在?”瑾道“静王在府中面壁思过,不得父皇召见,不许踏出府邸半步。”司陌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寡人养你们这群人有何用,当下关头,无一人堪任大用,瑾儿传寡人口谕,让瓀儿务必想法。”瑾领命退下,司陌又指着众臣大骂一通,他们无一人敢大声喘息,小心翼翼侯着。
静王一早也听说了此事,早已穿好了盔甲手持兵器,准备出门,静王妃挡在门口,不让他出去,还让孩子们一起求他。静王道“我去捉了就回来,不会受伤的,敌人比大虫凶残百倍,你看我还不是好端端的。”
静王妃道“康王府上也养了不少门客,自有人替他捉大虫。你虽是他皇兄,也是我的夫君孩子们的父亲。康王没有你还有别人,我们没有你,可怎么活。”几个孩子一边哭一边抱着他的腿,被缠的没法子了,只能软磨硬泡。
静王看到司承瑾,就像看到救星,他热情的小眼神才看向瑾儿,静王妃把司承瑾挡在门外“定王,别怪嫂嫂不讲情面,今日哪怕是皇上圣旨,我也不让承瓀出府。”
瑾道“嫂嫂可见过大虫?”静王妃答“从未”瑾又问“嫂嫂既无亲眼见到大虫,怎知他会伤人性命。”静王妃又答“书上说了,大虫体态雄伟强壮高大,四肢矫健,犬齿和爪极为锋利,只要它认准的猎物,就没捕不到的。反正承瓀是不能出去。”
瑾道“书上说的也不定准,不妨亲眼一瞧。”小孩子道“他们说大虫吃了好几个人,父亲去了也会被吃掉的。”静王妃哇一下哭了“你在军营带军打仗,我一日到晚惴惴不安,你回来了,也偏不让我们娘几个过几天安生日子。你要去就随你吧,回来别忘了给我们娘几个收尸。”
静王向来疼爱静王妃,又听她这一番话,心里也开始动摇了,琅儿心术不正,给他个教训也未免不可,当下让贴身侍卫去看了一下,又叮嘱了一番。瑾也不好说,如果眠儿说不要他去,他指定是不去的。那大虫并无攻击性,为何突然连伤了好几人,此事定有蹊跷。
康王府外围的街上巷子里皆是围观之人,这大虫也是奇怪了,康王府的大门敞开着,它摇摇尾巴又掉转回去。府里的下人纷纷避开,大胆的门客企图向前,也被大虫的吼声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