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听不见,她仔细的听了听,声音微弱,是司承瑾的声音,他念的是古诗,这货在她坟头念诗,也是难得一见的奇葩。心里又一念,司承琅说他都是夜里来看她,她就这般见不得人,还让他偷偷摸摸夜里祭拜,真是恼火。趁着司承琅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脚高高抬起重重的落下,当的一声。
许是司承瑾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果然听到了他道“去看看什么情况?”那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能脱离了司承琅的魔爪,攥着一股子劲,只等那些人靠近了,她弄出声响。谁料司承琅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直接盖在她身上,又把芍药拉上马车,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又扒开自己的衣裳,命芍药抱紧她。马车吱吱作响,只听外面声音“谁在那里。”
司承琅掀开帘子骂骂咧咧道“谁那么不开眼,连本王的车子也不认得。”流云一听声音是康王的,让其他几人退了回去,又见深夜,他鬼鬼祟祟在竹林深处,难免让人生疑。芍药探出脑袋问道“爷,他们是谁?”
流云忙低下头请罪“不知康王在此,卑职冒昧打扰。”康王道“既是瑾儿身边的,想来也不是什么碎嘴之人,这些银子拿去喝酒。”
流云接了银两,退回去了。司承瑾怀疑的看着马车的方向,康王在深林偷腥,不至于。即便他纳十个八个妾回去,康王妃也不敢又什么意见,哪像眠儿,不开心就给他甩脸子。他呆带了一会方离去。
目送司承瑾一行人离开,司承琅拿走了盖在眠儿身上的披风,在她的脸上拍了拍“倒是不安分,又能怎样,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你就躺在这马车上,在别人身下承欢。”他把披风扔给芍药“穿上,别着凉受了风寒。”
“既然来了,也别来了,去拜拜。”司承琅下车去到墓前,拜了一拜。马车上只有眠儿和芍药两人,她趁机求芍药帮她逃走。芍药看了看站在远处的司承琅,拒绝了她的请求。她道“司承琅就是一个恶魔,我就在这样就是拜他所赐,你去找司承瑾,告诉他我还活着,一直被康王扣着。”
芍药动心了,如果没有刚才和司承琅亲热的那一刻,或许她不会帮眠儿,她嫉妒司承琅对眠儿的好,即便眠儿横眉冷对,他也不气不恼,她多想那一刻自己就是眠儿。“可是,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他。”
眠儿道“我没有让你背叛他。我本来就不属于他,我只不过要回到原本我该回的地方。我在你那里已经打扰多日,我的身体一直没有起色,我不想一辈子都瘫在床上当个废人。司承瑾那里有好药,他待我一心一意,既便知道我死了,每夜风雨无阻的来陪伴,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不感动吗?”
芍药瞥见司承琅回来了,故意说道“眠儿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芍药不会做任何背叛康王的事情,康王那点比不上定王了,让你如此厌恶。憎恨。我跟在爷身边有几年了,还未见过他对那个女子伤心,眠儿姑娘,你别想着逃了,留下来陪爷。”
眠儿真是脑仁疼,这姑娘怎么油盐不进,一般女子听了她这番话,早就感动了,康王身边的人果真是铁石心肠。“你下去,我需要休息。”
司承瑾也是的,你皇兄偷腥,你怎么就不能过来打个招呼了,你认的那具尸身可有我的半点特征,是有桃花簪还是…因为有从安,即便没有桃花簪,也会被所有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死掉了。“我去给从安上柱香。”
“今日已晚,他日我备好了再来。”司承琅不知何时上了马车,她没去看他,他主动靠近她“听说,你又想逃了?”
以为是芍药告了状,她小声骂道“叛徒”司承琅道“怨不得芍药,要怨就怨,我们在街上每一次的相遇。”
厚颜无耻,卑鄙小人,为满足自己私欲不择手段,这种人就该曝尸荒野,魂飞湮灭,永世不得超生。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不如那会就送他归西。“是吗,我可能会躲的远远的,最好这辈子不与相遇。”
康王道“那可由不得你。你嫁给了瑾儿,我们是伯婶关系,想起你跟瑾儿大婚那日,我们还想着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儿,后来几次都是远远一见,也没能交谈。这都过几年了,终于有详细相处的机会了,本王怎能不珍惜。”
前面探路的随从汇报“定王一行人又折返回来了。”眠儿心想机会来了,司承琅和芍药把她挤在中间,两人半靠着,芍药趴在康王的胸前,康王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摸着她的脸,看着躺着的眠儿,笑道“别费心机了,瑾儿不会上这马车。”
眠儿决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趁着马车停下打招呼之际,她啊啊大叫起来,嘴笨被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只要她一有动静,芍药就像发春一样的叫了起来,康王撩起一角帘子喝道“怎不走了,扰本王好事。”马夫回道“定王在前。”康王又道“胡说八道,瑾儿怎会在这里…”
司承瑾移步至马车外,看着康王道“四哥好兴致。”马车里传出颤颤的女音,康王**着上身“瑾儿,你当场看着不成?”司承瑾道“我可不有那种嗜好,不打扰四哥兴致。”
司承瑾你怎么走了,你不能走啊,我还在这里,果真没有默契,他也没感受道她的存在,这两个人也不分清真假了,她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恶心的东西竟然在她脸上,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直接把芍药丢出马车。听得咔嚓一声,她痛的站不起来,话也说不出来。
司承琅也不是啥怜香惜玉之人,直接把她打晕,又往外扔了一件衣裳给芍药“方才太激动了。”又把眠儿结结实实的捆起来“受伤也不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