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王妃染了病,传染。请他们去竹园坐坐。”
威胁还诅咒,司承瑾你还真是挑战人的底线,她道“看来我只有唯一的选择,那就是死在王爷面前,才能让你替虹儿出一口气。行,我满足你的心愿。”她从箩筐拿出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既然你要我死,我不得不死。染病死的太痛苦,不如这样,一下子捅进去,王爷不闹心,我也不受罪。”
他慌了,整个人开始六神无主,生怕她一下子没了,连忙妥协“你想怎样都可以,只要放下剪刀。”眠儿道“要你的虹儿死,也可以吗?”司承瑾为难道“虹儿她虽然做错了事,还没到以死谢罪的份上,眠儿,咱们能不提她吗,哥哥嫂嫂还等着呢。”
眠儿冷笑道“王爷还真是重情重义!”说罢把剪刀扔了“王爷让我病,我不得不病”又从梳妆台里找出一粒药丸服了下去,瞬时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这一摔,司承瑾的心都碎了。抱着她哭到“你这又是何苦。”
从安推开他“诬陷她还不够么,我家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司承瑾问道“她所服的是什么药?”“毒药!”从安很冷淡的答道。
司承瑾崩溃了,他也不过想问清楚,眠儿的性子何时变得这般极端。他想要把今天发生的这些从她脑海里删除,又追问苏三郎失魂药可研制成功,苏三郎虽然研制出来,尚不知效果如何,又怕他给眠儿服了会有副作用,因而说道“尚未成功,还需要一阵子。”
幸好眠儿没有大事,她服的也是安神丸,辅助她更好的睡一觉,并无不良影响。他去竹园招待了叶睦一家子,景砚道“姑姑为何没来,她向来最喜欢我了。”
司承瑾道“你姑姑贪玩,昨个睡得太晚了,方才派人传了话,说是还没起床。”景砚道“姑姑不像是会懒床的人,我去瞧瞧。”司承瑾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让人拦他不去,让人带着他东绕西绕,景砚道“这些地方我好像来回了?”侍从道“咱们定王府大,从竹园到王妃住的园子,要走很远。”景砚道“我又不是没来过,你不带路我还能顺利,你一带路,我反倒不知往哪里走了。你且回去,我自个走走。”
小叔一直说带他过来走走,每次都是一个人过来,讨厌的很。凭着记忆,终于到了畅园,看到有人本想着兴高采烈的奔过去,那人要他去一边。他仔细瞧了一下,里面的女子不是姑姑,而是一个看着善良的女子,管她是谁,都不及姑姑的万分之一,找姑姑要紧。
他一个人在畅园里溜达,突然有一只猫卧在冰上一动不动,他跨过凭栏小心翼翼走过去,那猫还是一动不动,他伸出手过去,冰凉,僵硬,这也太可怜了吧,王府这么大,竟然没有一个猫的空间,他抱起怀里,转身往回走,脚底一滑,整个人狠狠的摔在冰上,冰面裂开了,有的地方踩上去,晃晃的,还有些小的冰块脱落了。
景砚正想找一个安全的路径,谁料周围的冰都断裂了。真倒霉。这冰也像承不了太久的样子,扯着嗓子喊救命。刚才还看到了人,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就连打扫的小厮都瞧不见,于是高声喊道“姑姑救命”
这里离凤麟洲已经不远了,柳儿听到有人喊救命,忙让从安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别扰了王妃休息。从安连追着声音的来源,只看到冰上有个人影,心想指定是哪个打扫的小厮偷懒,又转身回去,又听到了一声“姑姑救命”声音有点熟悉,又听见咔擦一声巨响,冰上的人影渐渐沉下去了,施展轻功飞了过去了,看见是景砚,心里吃了一惊,一手提着他的衣领从水中拽起。
景砚身上穿的棉衣吸了水格外沉,从安的手有点酸,他道“你试着把棉衣脱掉。”景砚道“我还抱着猫。”从安道“你和棉衣的重量我有点承受不住。”
景砚一手抱着猫,一手脱掉了棉裤和棉靴,从安把他拽到安全区域,看到他抱着是死猫“就为了这只猫,差点丢了命。”景砚道“我冷”从安看着眼前的小可怜,把棉衣脱下来给他披上,“先跟我回去,等一会看你姑姑怎么收拾你”
景砚道“我又不是贪玩,谁知道你们定王府的冰不结实,你看外面河里那些冰,足足有一尺厚,别说我一个小孩子,就是一个二百斤重的大人,也可以在上面打滚摔跤。”
景砚的话让他有些怀疑,有人故意制造这些,让景砚误打误撞赶上了,要是府里的两位小王爷,这太歹毒了。景砚进了屋围着暖炉,从安给他一床被子,他大喊了一声“姑姑”,打他进屋那一刻,眠儿就醒了,看他如此狼狈,便又闭上了眼睛。听到她的喊道,她道“又不是相隔千里,小一点声我也是能听到的。”景砚道“姑姑还是收拾东西,回去跟我们居住,这王府里人心叵测,我怕他们害你。”
眠儿道“你可是瞧出什么了?”景砚指着自己湿漉漉的一身道“这还不是最好的证据么。”眠儿道“我记得三年前的花灯节,某人也是掉进河里,难不成是有人害你。”景砚道“姑姑竟狡辩,整个京都城的冰都那么厚,唯独你们这里只有这么薄薄一层,连个小孩都禁不住,还有只猫都被冻死了。”难道是昨夜叫的那只猫,竟然死了,现在想来,昨夜的叫声的确是有些凄惨。“那猫现在何处?”景砚道“从安哥哥说不吉利,我方在外面了,等回去时,我抱出去好好安葬。”
从安找了一件自己的常服给景砚换了,又煮了姜茶给他吃。外面说笑声传来,听声音就知道是卫侧妃和彩凤来了,同行的还有两位小王爷和其他几位夫人。柳儿忙打起帘子,卫侧妃道“眠儿妹妹可是懒床不成?”眠儿道“众姐姐尚未赖床,眠儿岂敢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