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章府的亲事,也是皇后求得。皇后还告诉他“登上宝座,他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为此他才振奋起来。
叶眠儿特地去皇后寝殿请安,刚好大皇子也在,皇后正在训话。
“眠儿见过皇后,大皇子。”
皇后想起那日在园子里受到的冷落,不免刻薄了几分“原来是定王妃,来本宫寝殿可是有事?”
“听闻大皇子大婚在即,眠儿备了一份薄礼。”
“你这是主动求和?”
“皇后误会了,眠儿身为定王妃必须有的礼数,这内宫中,定王不方便走动,特地让我代他送过来。”
“既然是定王送礼的贺礼,本宫收下了。”皇后笑了笑“既然眠儿回到郑国,那就要按照郑国的规矩来。”
叶眠儿后退了几步道“皇后要教训,眠儿自当受着。只是大皇子大婚在即,您要是不怕闹出一些别的事情来,我到是真想跟皇后学上几招。”
这几日她格外仔细,不仅让人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还又人盯着朝堂内外的动态,就是怕这婚事告吹了。没有章昆的支持。
大婚的前一日,大皇子宫中出事了,一名宫女死在大皇子的床上。原本宫里死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悄悄处理就过去了,刚巧这事被贵妃知道了,让人到处渲染了一番。那章府千金听闻,哭喊着不肯嫁。
事情开始发酵了,不给一个交代无法堵住悠悠之口。
大皇子被禁足了。皇后也以失责之罪面壁思过。
接二连三的事情,皇帝格外暴躁,服侍的太监你推我我推他,皇帝怒摔杯盏“寡人当真暴虐不成。”
一众太监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贵妃让人去请了苏澜儿。在殿前侍候。皇帝看到苏澜儿,方才平和了一点,他抓着苏澜儿的手腕问道“你会不会背叛我”
背叛?谈不上,因为从来都没忠于过。
“是澜儿哪儿做的不够好”
“你很好。许是寡人年事已高。总是疑神疑鬼,这些是,你对寡人不冷不淡,即便生下眠儿,你也是这个态度。还在恼火寡人把眠儿送出宫?”
苏澜儿跪地道“臣妾感激皇上对眠儿没下杀手。”
“没了眠儿,你也会离寡人而去,对吗?”楚悌的眼眸中似有烈火。
“我本就不属于皇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妻子,说起来还是皇上救了我一命,臣妾当感激才对。”
“苏澜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爱你。我不傻…”
苏澜儿心里一惊,难道他都知道了。不免开始担心几个孩子。
“他们是你的孩子…”
苏澜儿身子一软瘫在地上。难道他要下手了。
“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便会饶过他们,至于眠儿我也会视她为亲生女儿…”
为了保住眠儿,她费劲了千辛万苦,这一切他全都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因为爱你,所以留意了你的举动。那夜,你跳舞,他奏乐,这让我很是嫉妒。可惜我不是那个你先遇到的人,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因为那个人是许知初才动了心,只因为是他。换作其他人也只有救命之恩,不会再有多一点的关系。
“我和他命中注定。缘分也不过半生。或许一开始都是错误的,我带着眠儿来到这世上,让她受尽苦楚,还不如那日随着知初离去。”
“他可真幸运,即便死了,还一直住在你心里”
“不是他幸运,是我比较幸运,遇到了他,才没有蹉跎了岁月。遇到了你,让我活到现在。”
她句句话中全都带着对许知初的爱意,这让楚悌听着格外刺耳。
曾想过要住进她的心里,看来是奢望,她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的位置。
只要人在,那心要不到也罢。
“那澜儿想不想活的更久?”
阴暗爬上楚悌的心头,他的眼神变的恐怖起来,逼着苏澜儿服下桌子上的药丸。
她直接将药丸吞了下去,转身欲要离去,楚悌拦住她“不出一刻钟,澜儿就会七窍流血。别吓着宫人,还是留在寡人这里方好。”
生又何欢,死又何衰,终于要和你团聚了。苏澜儿眼含笑意正等着死亡的来临。
“你当真不惧生死?”
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就算化作一缕青烟,也要追随你的方向,来世让我们早点相遇,远离这尘世。
“苏澜儿,你到底有没有心”
有心也好无心也罢。皆是过往。许知初,好久不见了,你等等我。
恍若中看到了他,他身着白衣,手持折扇,化作少年郎,向她偏偏走来。她笑着问“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他笑着“澜儿可是想念我了。”
他牵着她的手,她深情的看着他。仿若新婚时那样。
梦幻之境,一切都过于美好。
如果是梦,那就永远沉迷其中。清醒后,只剩支离破碎。屈辱愤怒无法言表,苏澜儿的眼神向锋利的匕首射向楚悌。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给她下药。
“澜儿为何用这般眼神看着我。”楚悌套了件长衫,胡乱系了一下。
此刻苏澜儿心如死灰。
“澜儿,你知道我舍不得伤害你。”
他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道“我曾想过你主动,但始终想象不出。寡人悔恨,没早一点对你采取手段。”
呸,无耻的家伙!
“你心里一定恨死我了。寡人不在意。你跟着他的时间不长,为他生了三儿一女,你跟了我快二十年,无所出,还真是讽刺。这些年,你侍寝后总会服一碗避孕汤药,寡人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该早些年让你怀有寡人的子嗣,你现在是不是没有时间想别的。”
简直是个疯子。
“他再好,终究是死了的人。寡人不同他计较。只要你心甘情愿的呆在寡人身边,寡人也可以不计较他们。”
苏澜儿快被他逼疯了。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楚悌打了她一巴掌。又去忏悔,不该动手。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我,在乎我。你是君王,我是一普通人,纠缠了二十年,早该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