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儿,你的事情,瞻儿都告诉我了。你小时候西京受苦了。”
叶眠儿眼眶红润摇摇头。她想起绣莹会跳桃花舞的事情,问了一下叶睦“阿哥,可听母亲说过桃花舞?”
叶睦复刻了一下儿时的记忆,道“我印象中记得,母亲说过,桃花源里的女子都会跳桃花舞,每年盛大的节日都会跳,有一日母亲救了父亲,便跟着父亲来到了京都,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丫鬟,后来那丫鬟喜欢上了北境的商人,远嫁到了北境,一开始还有书信往来,后来家里出了事,就断了联系。”
“阿哥,还记得那丫鬟的名字?”
叶睦想了想,道“有一次听母亲读信,落款好像是馨宁。”
岳国在北境,绣莹会跳桃花舞,难道?有时间单独会会她。
叶眠儿踏着欢快的步伐,顺手给司承瑾带了一些吃食。还邀他去畅园游湖。
虽然怀疑她的用心,还是欣然接受。畅园立的门牌撤走了,侍女们热情似火,他神采飞扬走向了等待已久的花船。
“见过王爷!”一众侧妃夫人整整齐齐罗列两旁迎接他的到来。
他东张西望,不见叶眠儿,问道“王妃在何处?”
卫侧妃道“王妃说王爷为了我等,不愿娶岳国郡主,不惜伤害身子,我等十分感激,特地问王妃借了畅园,游玩一番。”
又着了她的道,叶眠儿你的鬼心思真多。
叶眠儿喷嚏不停,她约了绣莹在茶舍见面,好好问一下桃花舞的事情。
绣莹盯着她看了一会,她不美,在人群里也不是特别突出,司承瑾怎就看上她了,那高大的身材,哪有一点为人妻的样子。
“定王妃约我何事?在驿馆不能说,偏要到这寒酸的茶舍。”
听到绣莹的声音,她将喷嚏憋了回去,用帕子擦了一下道“驿馆的环境,我不甚喜欢。”
“王妃若要谈我跟承瑾的婚事,还请免开尊口。皇上赐婚,我也无能为力!”绣莹有些傲,除了家人,无论是谁,她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叶眠儿抿了一口茶道“承瑾的婚事,无论他再娶几次亲,王府有的是地住,这些都是次要的,我也不会因为你嫁给承瑾就来找你麻烦。我对姑娘跳的那支舞,倒是比较感兴趣。”
这舞蹈可是让绣莹引以为傲的资本,在岳国有多少儿郎曾败在她这支舞下。
“这可是我们岳国王室御用的,怎能轻易传授给外人。”
叶眠儿笑道“巧了,我也会这支舞蹈,这也是我郑国皇室御用的。”
绣莹心想,这定王妃今日是碰瓷来的,必定不能输给她。
“编舞者不是圣人,难免乐有相似之处,王妃怕是坐井观天了。”
说她目光短浅,这绣莹还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她叶眠儿怕过谁。
“编舞者不是圣人,可能是故人!”
一语噎死绣莹,她也讲不出什么,因为这支舞是母亲所授,母亲不在了,也不知到底是何人编的。
“定王妃,要表达什么意思。即便侮辱我,也不必选在这人多处。”那绣莹嘤嘤哭了起来。
茶舍大多数人指着她欺负人,真是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
市井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朝堂,绣莹哭哭啼啼在皇帝面前告叶眠儿在茶舍当着众人的面如何欺辱她,还要她当众跳一下先给皇上的舞曲。
先前皇帝还在护短,听到后来大怒,让人传召定王妃入宫。
叶眠儿还是市井打扮就被带到了皇宫,看到绣莹得意的小眼神,她当下明白皇帝为何召她入宫。她原本就惧怕这皇帝,今日一个人更是唯唯诺诺。
皇帝大笑道“定王妃生平胆小,你说她当众辱你,以朕看来,绣莹郡主是误会她了。”
“绣莹对天发誓,绝无半点虚言。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
叶眠儿道“启禀父皇,眠儿今天约了绣莹郡主在茶舍见面,不过想向她学习那支乐舞,郡主不肯教,还将我母国上下侮辱一番。为了宋岳两国和平着想,眠儿可以忍气吞声,也可以不计较郡主的言行,她怎么能恶人先告状”
皇帝十分怄火,一边是岳国郡主一边是郑国公主,责罚哪一边都会引起祸端。他当下把摊子甩给了司承瑾,一个是未过门,一个已成亲,这是他的家事。
司承瑾正在游湖,听闻叶眠儿被皇帝召见,他整张脸涂的蜡黄,脖梗也是如此,让人抬着他进了宫。叶眠儿看到他这一副尊容,有点忍不住想笑。
“儿臣见过父皇,可汗。”
皇帝赐了座,道“皇儿家事,自己处理。朕跟可汗去御花园走走。”
一人在左边,一人在右边。
“本王生病在身,王妃不照顾本王,还有心思到处惹是生非,是怕本王死的不够快吗?”
司承瑾卖力演出,激动时还剧烈咳了几声。
“人家只是看王爷喜欢那只乐舞,才特地去找绣莹姑娘学习,谁知反被别人辱了一番。还被告了一状,你说我多冤。”
司承瑾一本正经的道“府里侧妃夫人全都去游了湖,你若跟着游湖,还会有此等祸事发生。我看你就想惹本王生气。”
“惹你生气有什么好处,你气死了,我还得给你殉葬!”叶眠儿嘴巴撅上了天,心里埋怨他跟皇帝一样分不得青红皂白。
司承瑾又咳了几下“你非要气死我不可。你回府把女戒女训抄十遍。”
叶眠儿在心里把司承瑾的祖宗问候了一遍。
司承瑾对绣莹说话的时候换了一副温柔体贴的面孔。“王妃年龄小,不懂事。绣莹郡主看在本王的份上,别同她计较。等本王身子康健一些,必登门谢罪。”
司承瑾都这么说了,绣莹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道“王爷当真喜欢那支乐曲?”
“郡主舞姿优雅,仙袂飘兮,真是让人大饱眼福。王妃也是为了让本王开心,故而去找郡主学习。”
叶眠儿一路上都跟他保持距离,进了王府,她拔腿就跑。
“站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转过身子,笑眯眯的对着司承瑾“王爷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