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与司承瑾做那种事情。
“王妃可知,那药名为一品香,没有解药会死的。”
哈哈,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助你解脱,转念又想到严苛的陪葬,他死了,无所出的妃子都要陪葬。算了,还是先让他活久一点。
叶眠儿强力挣开束缚,把司承瑾拖进湖里,让他清醒。悲催的是,她也被拽进湖里,双唇也被他侥幸亲吻。那一刻,她竟然有点恍惚忘记反抗。
作茧自缚,太正确的警告了,唉,现在她也总算知道了自作自受的后果,经过昨晚,两个人的关系,暧昧?不对,是病友的关系。
冷水泡澡,伴着阵阵寒风,想不感染风寒都难。
叶眠儿咳个不停,鼻涕擦个不停。反观司承瑾,整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现在反而生龙活虎。侍女送来的药汁黑乎乎的,很远就能闻到苦涩。叶眠儿有点退避三舍。
“眠儿不爱吃药,可是要本王喂你?”
“还不是你害的。好端端的干嘛拉我下水,现在鼻塞咽痛,你满意了。”叶眠儿委屈的都快哭了。
司承瑾坐在卧榻上,端着药碗“所以本王来认错了,亲自来喂你吃药。”
药味太难闻了,叶眠儿的小脸皱成一团。往后缩了一下脖子。
小娘子闹脾气,拒绝吃药,对一般男子来说是十分头痛的事情,他司承瑾打小从女孩子堆里长大的,哄女孩子那可是手到擒来。
“眠儿可是要本王换个法子?”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叶眠儿。
叶眠儿裹进了被子,昨晚那样的事情可不能再来了,被人看到羞死了。不就是一碗药吗,捏着鼻子闭着眼睛,一口吞下。叶眠儿抢碗的时候力气大了一点,撒了半碗。哈哈,真是老天相助,叶眠儿一口气喝下去,砸吧砸吧嘴,太苦了,苦的眼泪都落下来了。
“给”司承瑾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包桂花糖,熟悉的味道“怕你不肯吃药,一早去了铺子,新鲜出炉的。”
一块桂花糖含在嘴里,香甜可口。小时候生病不肯吃药,母亲就拿桂花糖哄她,有时候为了吃到桂花糖,就故意生病。京都的桂花糖形式多种多样,就是没有小时候的味道。
“母妃,眠儿想吃桂花糖。”
“眠儿牙齿不好,不能吃太多糖。”
“母妃说眠儿牙齿不好,不能吃太多糖,为什么每次眠儿生病的时候,母妃总给眠儿一块桂花糖?”
“药是苦的,糖是甜的,喝了药再吃块糖就不会苦了。”
“为什么非是桂花味的?”
“因为母妃小时候吃到的第一块糖就是桂花味的,为了这块糖,母亲还和别人打了一架。是不是很有纪念价值?”
小小年纪的她学着大人的模样道“母妃怕不是纪念,是贪嘴!”
嫁到京都小半年了,也不知道母亲是否安好?
“王妃可是感动了?不用感谢本王,谁让你是我的爱妻。”
呸,谁感动了,就你,别说这一包桂花糖,就是送一辈子的桂花糖也别想感动姑奶奶,可是眼下还有一件事情要央求他。
“是是是,我感动了。王爷害我病一场,可要补偿我?”
司承瑾是有点内疚,刚好她提出来来,顺水推舟道“王妃想要何种补偿?本王都能答应,包括不在纳妾,遣散女眷也是可以的。”
叶眠儿道“听闻畅园是父皇为我们大婚专门建造的,庞大的工程,精致的布局,非一般人能做到的,王爷可知道园子是谁设计的?”
畅园虽说是为了他大婚准备的,已建成一年有余,筹建的时候全都有皇帝和皇后操办,他和苏三郎以疗养身子的名义去了一趟江南。所以是谁设计的,他不知道,但有所耳闻,至于设计图纸,他从来没见过。
“听说是工部的人。筹建园子,我正在休养,并不知情。”
完了,他不知道。工部,太好了。
“王爷可否带我去工部看一看呢”
司承瑾叹息道“我虽然名义上是个王爷,是个无任何职权的王爷,父皇皇后虽怜惜,皇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留在京城的王爷,不得干政。”
指望不上了,有点失落。叶眠儿闭门谢客,司承瑾又又被赶出来了。
冬去春回,一切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畅园依然大门紧闭,谢绝访客,再一次吃闭门羹的人被气到全身气血逆流。墙内一片喝彩,墙外火气冲天。
叶眠儿坐在房檐,赏着美景品着美食,时不时赋诗赞美春日的朝气。再瞧瞧被关在门外气得暴跳如雷的司承瑾,心情别提有多美了。
“眠儿,你看本王…”司承瑾像个悲情的花旦。
一次有趣,两次好玩,次数多了,叶眠儿顿生无趣。一场大雨从天而降,这是一场有味道的雨,馊了的泔水味还夹着不明物体的臭味。
“眠儿,你不能…”
他们两个好好坏坏,因为司承瑾一直派人跟着叶眠儿导致两个人的关系急剧恶劣,方才那一幕几乎是每日一现。
“司承瑾,我警告你,别在这里撒泼耍赖,本姑娘不吃这一套。还有,你给我消停点,下次绝对不是下雨这么简单了。”
哈哈,司承瑾每次来求和,只因不肯撤销对叶眠儿的暗中保护,每次均以失败告终。
那日,叶眠儿正倚揽而坐看着发出嫩芽的柳条,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扰坏了兴致,叶眠儿以为又是司承瑾无理取闹,没人理他,一会也就消停了。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砸门声不仅不断反而越发震耳了。
从安去看了一下,从门外带回了一人。叶眠儿认得他是司承瑾的贴身侍卫,不好好的跟在司承瑾身边,来畅园作甚?
“王妃,救命!”那人说完伏地磕头。
“可是司承瑾有危险?”司承瑾身边有高手无数,他本身也会功夫,不可能有事。
“不是王爷。是王爷派来保护您的人,没有完成任务,王爷惩罚他们。”
司承瑾惩罚他的侍卫,刚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以后再也没有人跟踪她了,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