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最后好像哭了......”
“啊?”
谢温有些惊讶的出声问道,他虽然一向厚脸皮的认为只要是美女就会喜欢自己,但是也没预想到郡主竟然会离开自己的时候难过到落泪的地步。
“也许是风吹的吧......”
谢温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随口说道。
李晚柠却是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抬起头幽幽的说道:“公子你真不了解女人........我大概清楚,若是郡主得知我会留下来,她大概也会毫不犹豫的留下吧......如此看来却是我有些小人了......”
什么小人,难不成老子是你们抢夺的什么东西不成?谢温黑着脸想到,不过转念一想按照这位郡主的性格李晚柠所说的还真有可能出现......
“那啥......晚柠啊......”
“嗯?”
“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公子了.......”
“嗯?这是为何?”
谢温苦笑一声,犹豫片刻后说道:“我本来就是个粗人,你身份又如此尊贵,每次你叫我公子总是感觉十分........十分奇怪......”
李晚柠看了谢温一眼,有些好笑的问道:“那行,你说我叫你什么?”
“嗯......谢大哥?不行,太土气......谢大人?太见外.......温哥哥?听着也很奇怪........大人?不不不.......这是另外的人叫的.......”
谢温自言自语的说了半天发现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称呼,一摊手说道。
“算了,就叫我公子吧........虽然这称呼........哎.......你开心就好.......”
“好嘞,公子,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去哪?先回客栈准备收拾收拾吧.....”
“然后呢?”
“然后.......”
谢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喜悦的神情,他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接下来,咱们回家!”
“首辅大人......书房中有位贵客......”
萧江陵神情一愣,他刚刚结束了一天的政务处理回到府上,自己府上的老管家就神情严肃的靠了过来悄悄说道。
贵客?什么贵客?萧江陵满腹疑问,他在脑海中思索着,现在对于这位一向沉稳的老管家能够称呼为贵客的在南京城中也就寥寥几人罢了,可是这几人自己不是才见过吗?怎么还学会了瞬移不成,前一秒还在宫中一同议事,后一秒就出现在自己府上不成?
想到这里萧江陵有些惊讶,他低声的问道:“何人?”
老管家四处打量了一番,随即压低声音说道:“首辅大人........小人不知道此人是何人,只是拿着北军镇守府的名帖.......”
北军镇守府?难不成北地出事了?萧江陵先是一惊,随后又赶紧平静了下来,按理来说北地应该是不会出事的,毕竟兵部和军机处都没有收到任何的塘报,可是这北军镇守府为何会派人来找自己?难不成不清楚武朝的法例?这封疆大吏私下派人联系自己这个首辅可是私通近臣的重罪啊,北军督师裴度一向沉稳,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难道.......
看起来只能是和谢温有关了.......萧江陵叹了口气,很快他便猜到了这个时候裴度派人前来的原因,其实对于谢温和裴度之间的关系萧江陵也有过调查,裴家乃是蜀中望族,家产颇为丰厚,而裴度作为家中次子更是自幼便极其收到父母的疼爱,而调查中提到谢温是在裴度八岁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裴府之中,至于从哪里来,到底是何家的人士却是完全查不出分毫。
后来不知为何谢温便和裴度成为了至交好友,裴老太爷也舍得花钱,干脆将谢温也收到了府上与裴度一齐读书习字,就这样过了十年,在两人十八岁的那一年也不知道裴度到底受了什么刺激,非要从军入伍,这可把裴老太爷给气得够呛,好好的富二代不当,偏偏想着去当一个臭丘八,裴家上下自然是一致反对,不过裴度那时候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参军,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最后裴家老爷子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将裴度和谢温送到了军中。
其实从裴家老爷子的想法来看也很简单,既然我阻止不了你参军当兵,那我让你在军中有权有势不难吧?众所周知,裴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裴老爷子心疼裴度,花起钱来是大方到了极点,别说兵部的官员,就连当时自己和宫中的大太监郑元山甚至皇后都收到了裴老爷子的礼物,在这样凌厉的金钱攻势下,别说萧首辅,就算皇帝站出来反对恐怕也不好使。
就这样,裴度被自己家老头用钱砸出来了一个武朝最年轻的正将,不满二十岁便统领一支军队,不过幸好裴度自身也比较争气,能力的确很出众,那么对于这样的情况萧首辅自然是喜闻乐见的,萧江陵不是那种迂腐刻板的清官,也不是见了钱就毫无底线的贪官,总的来说萧江陵贪是要贪的,在他看来权利和金钱是紧紧捆绑的东西,当自己的权利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是挡不住金钱自己跑来的,但是虽然也贪,不过萧江陵是有底线的,也是要干事的,这对于华夏历史上大多数贪官来说,这两点是十分难能可贵的,所以其实百姓讨厌的并不是贪官,而是你贪就算了,还占着茅坑不拉屎,什么事都不干只知道贪,那这种官员自然会被百姓记恨到极点。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在得知了裴度能力出众之后萧江陵也就对于这场应该是武朝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贪污受贿行为表示了默许,要知道以往的贪污行贿就算行贿的目标再多,也挡不住御史台总有两三个疯子跳出来乱咬一气,而这次别说御史台,甚至当时周怀恩所统领的绣衣使都极其有默契的保持了缄默,由此可见裴家到底在这件事上下了多少的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