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温直行两步,一脚踹到那小厮胸口,将其踹飞出去两米远,寒着脸说道:“老子知道,这五两是赏给你的,莫非以为老子没有钱不成?你他娘的狗眼看人低,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妈妈!妈妈!滚过来!”说到最后谢温大声叫嚷起来。
不多一会那妈妈便赶到了包房,一见眼前的情况谢温怒目直视着那小厮,小厮躺在地上嘴角渗出血迹不断呻吟着,而方诃则是眼神呆滞的看着谢温。她急忙走上前去,也不管那小厮赶紧给谢温赔不是:“哎呦喂!这是怎么了?怎么惹着两位爷了......”
“他奶奶的!这奴才狗眼看人低!竟然侮辱我们二人!老子他妈的!你信不信明日老子就让你这破地方关门!”谢温涨红了脸情绪激动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那妈妈转过身扶起小厮,那小厮在她耳边将事情原委说了,谁料到刚说完那妈妈便一个巴掌打在了那小厮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将嘴里骂骂咧咧的谢温都吓了一跳,在场众人都呆呆的看着那妈妈。
只见那妈妈脸色都气白了,指着那小厮就喝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这两位爷好心打赏你,你却这样招待两位爷!气死我了!给我拖下去!”说完之后又换上笑容回头望向谢温笑着说道:“两位爷,这奴才才来不久,许多规矩不甚懂得,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一次!”
“哼,来,妈妈,我这就把钱给你,免得明日传出去给我家老爷子丢脸!”说着谢温便假惺惺的从怀里掏出那一百两银票扔向那妈妈。
那妈妈多人精的人物,听得谢温话里行间又是我家老爷子又是扔出银票的,此刻哪里还能再收这个钱,她赶紧将钱捡起来放到谢温手上,笑着说道:“两位公子这是哪里话,今晚这包间费便算作奴家头上,此事是奴家招待不周,还望两位公子息怒!来人啊,给二位公子送两瓶好酒!”
说着她又转过身,拧起那小厮的耳朵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看我不打死你个狗奴才,竟然敢惹两位公子生气......”
“既然如此那就谢过妈妈了,不过以后这奴才还是管教好一些......哼.......”谢温阴恻恻的说道。
那妈妈陪着笑脸连连点头称是,将那小厮拉出了房间,到了没人的地方迅速放开了拧着小厮耳朵的手。
“怎地?没受伤罢?”
“没.......妈妈,这两人分明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小厮恨恨的说道,他被谢温一脚伤的很重,此时忿忿不平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妈妈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你说他们是打肿脸充胖子,我看着也像,可是咱们做这个生意的偏偏不敢赌啊,要是万一真是什么权贵,到时候你我哭都没地哭去,遇到这种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那妈妈还免去他们的包间银两......”
“哼,老娘早就吩咐人盯紧了他们,待会江灵若那女子一出来便可知这两人身份真假,若是真的老娘就忍了这口气,若是假的老娘让他连本带利给吐出来.....”
“妈妈高见!”
......
“谢公子,这.......下午方某不知谢公子身份,实在是孟浪了些.......”那妈妈走后,看着飞扬跋扈的谢温,方诃连忙起身告罪道。
谢温将那银票收起放入怀中,笑着说道:“方兄怎地还生疏了?谢某下午所言句句属实,只是一个军伍中人罢了,并非什么权贵之后。”
“那刚刚......”
“吓唬吓唬罢了,方兄别往心里去。”
哪知道听了这话方诃更是脸上一惊,他拉着谢温的手说道:“谢兄有所不知,这画舫背后东家乃是.......传言乃是某位朝廷官员!谢兄这一时之快恐怕后面会凭空多出许多麻烦!依在下之见你我二人还是早早溜出去较好!”说着便准备站起身离开。
听了这话谢温倒是对方诃改变了看法,没想到这丑丑的书生还挺讲义气,他笑着拍了拍手说道:“方兄勿慌,谢某虽然并非什么将门之后,不过这钱财嘛,倒还是充足,今日说了与方兄一醉方休,方兄自然大可放开了玩,所有花销兄弟全部买单!”
你就吹吧!方诃心中暗暗说道,他刚刚坐在谢温身边看的仔细,谢温怀中除了那一张一百两银票只有些碎银子,这叫他如何放得下心来。
谢温被方诃看的有些心里发毛,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谢温摸了摸鼻子说道:“方兄,我谢某当真不骗你,我家奴带了钱财稍后就到,方兄大可放心。”
“此言当真?”
“当真!”
看着谢温真诚的面孔,加上眼前点心的诱惑,方诃心一横,算了,要死也要当个饱死鬼,于是埋头开始对付起桌上的点心起来。
“慢点吃慢点吃......来人啊,给我方兄再上些菜肴!”
......
这边很快便开场了歌舞表演,谢温自然对这些毫无兴趣,只是半躺着百无聊赖的看着,身旁的方诃如同一个饿死鬼投胎一般风卷残云的对付着桌上的菜肴,他现在也完全不管谢温身份真假,只想着多吃上一些。
方诃的战斗力看的谢温是目瞪口呆,这个看上去文弱的书生竟然如此吃得是谢温没想到的,他倒是觉得方诃表演的进食可比台上那些歌舞好看多了,干脆也就盯着方诃看了起来,脑中却开始过起了待会的计划。
这边谢温正想的入神,突然听到下方歌舞表演停止了,紧接着一个女声宣布今晚的竞拍现在开始,谢温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这可是今晚他来此的目的,于是赶紧端坐了起来。
只见那中间的大圆台上抬上了一张椅子,椅子上则是坐着一个手被反绑着的女子,那女子戴着面纱,却是看不清楚容貌,身材倒是玲珑有致。这应该是就是那江灵若了,谢温心想道。
果不其然,那个妈妈站在台上给大家介绍了一下此次竞拍的规则,起价五百两银子,每次加价最低不得少于一百两银子,价高者得。谢温听得暗暗咂舌,要知道直符军一个月的粮草消耗也不过一千两银子罢了。
“这江小姐为何绑着手?”谢温自言自语道。
“定是贞烈无比才绑住了手,但也是这样才更能引起那些人的兴趣。”身边一个人叹了口气说道,谢温转过头却发现是吃饱喝足的方诃打着嗝给他解释道。
“方兄,吃好了?”
“吃好了......吃好了......”方诃有些尴尬,他现在打定了主意反正就跟着谢温,也不多嘴问谢温到底想干嘛。自己一分钱没有,等会是死是活就全看谢温的了。
“哎,南京城竟然奢靡如此!我北地将士多寒苦,若是他们见到这一幕也不知心里作何感想!”谢温看着台下无数身着华服的贵公子如同打了鸡血一番想要比试一番,不由得开口感叹到。
“谁说不是呢?所以下午在下在听到谢兄说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时才会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方诃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出声说道。
谢温笑了笑,此人身上倒是有着一股淳朴劲,心中倒是起了一些收为己用的心思,于是压低声音开口说道:“方兄,待会若是出了什么事,可要跟紧了在下。”
“啊?”方诃愣了愣神,他还没搞清楚谢温这话到底是何意的时候,随着一阵欢呼,竞价开始了,谢温也转过头去看向那边,方诃被这一打岔也只得将疑问放进了心中。
“七百两!”
“八百两!”
“一千两!都别和老子争!”
“家父是刑部给事!一千五百两!”
“哼,刑部给事算什么?家父工部侍郎!一千八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