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笑容中并无暖意,反而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唰!\"
随着一道气贯长虹的剑气从龙渊剑中喷薄而出,整条长街都彷佛被切割成两半。
周遭的空气更是在一瞬间冻结。
那些扑来的黑衣衙卫们,在看见井九的这一剑时,眼眸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惊恐与畏惧。
他们的刀势也都为之一滞,不再前进。
\"噗嗤!\"
而那名率先出手的六品衙总,更是直接被井九这一剑劈成了两半,鲜血飞溅,碎肉横飞。
井九的这一剑,简单、干脆、凌厉、霸道,犹如山洪暴发般倾泻而下。
那名被井九劈成两半的衙总,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被这股恐怖的剑气划为了两半。
霎时一股血雾弥漫开来,洒在了街道上,染红了漆黑的地砖。
而这一幕,也使得周围那些黑衣衙卫,皆是一惊。
而那些黑袍衙总更是脸色苍白,一脸惶恐。
他们很清楚五品强者的强悍,也很清楚井九这一剑究竟有多可怕。
但他们没想到,当自己真的在面对那道彷佛可以撕裂一切的锋锐剑气时,还是被吓的肝胆俱裂。
而这也让他们的攻势为之一缓。
一时间众人都是一副欲战又止的模样。
但他们却不敢退后,只能咬牙硬抗,同时也不敢上前。
数百人竟被井九一剑吓的不敢上前。
而井九却还是脚步不停,继续朝着街道尽头疾行。
同时一边走,一边对着众人重复着刚才的话:\"挡我者,死!\"
这句话的音调极轻,但每一字都像是一柄锋锐的剑刃,让众人心神俱颤。
\"我等乃是乾京衙卫,奉文相之命,捉拿贼子,汝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又一名六品衙总终于忍耐不住搬出了文相的名头,对着井九大喝道。
井九听闻,并没有理会他,依旧迈步朝前走去。
众人见此,却也不敢再贸然动手,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异常尴尬与压抑。
而井九可并未因此停下,脚下步伐生风,向前快速掠去。
一众衙卫衙总见状,则是手握寒刀,急速向后倒退着。
这场面看似滑稽可笑,但却极为紧张。
可众人眼看着就要退出辅街,踏入主街,井九身形忽然一顿。
下一刻,长街之上瞬间弥漫着一股极其恐怖的霸道剑意。
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在井九的体内涌动着,犹如汪洋大海般浩瀚磅礴。
他身上的衣衫无风自鼓,猎猎作响,仿佛承受不住他身上那恐怖的力量一般。
那种感觉,让人心悸。
一瞬间,所有黑袍衙总都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而井九身上的那股可怕剑意也越发浓郁,甚至隐隐有着一种要破茧而出的趋势。
在这股霸道的剑意威压下,所有衙卫衙总的汗毛根根竖立,身上不自觉地散发出一阵阵寒栗的气息。
\"噗通!\"
\"噗通!\"
......
终于,有一部分人忍不住双膝跪地,浑身瑟瑟发抖,额头上更是渗透出豆大的汗珠。
而井九看着他们的眼睛,冷漠说道:\"再敢挡着,杀无赦!\"
他身上的剑意依然在汹涌澎湃着。
那些衙总的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眼眸里闪烁着恐惧与绝望的光芒。
他们知道井九说的是实话,如果自己再挡着,那么必定要死,哪怕不死也是重伤。
但是他们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因为这件事情关乎着他们的前途,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终于一众黑袍衙总齐声高喊了一句:\"我等是大乾朝廷的人,岂能容他这么嚣张!\"
\"诸位同僚!砍死他!\"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胆气壮了几分,纷纷挺直了腰板。
井九听到这句话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再度现身时,他已经悬浮与众人头顶,手持龙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些人。
而那些衙总看到井九这幅架势,则是又一次慌了神,一个个都不自觉地往后退着,脸上全都浮现出了惊骇的神情。
他们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跟井九之间的差距。
井九就好像一座巍峨的巨峰,而他们就只是蝼蚁而已。
而且是随时都会被踩死的蝼蚁。
就在这时,井九忽然挥动右手。
一道无比凝练的剑气凝聚在他的剑刃之上,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而随着龙渊挥动,一道携带着霸之剑意的无双剑气向着众人飞射而去。
那一瞬间,天上的月光都彷佛被遮蔽住了,仿佛整片天空都黯淡了下来,整个世界里只剩下那道无匹的剑气。
那些衙总看着那道剑气,眼瞳里都泛起了恐惧的光芒。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剑气与地面狠狠撞击在一起。
地面剧烈摇晃着,尘土飞扬。
一块方圆三丈左右的大黑石砖被这道无匹剑气斩断,化作粉末。
\"噗!\"
\"噗!\"
\"噗!\"
......
一道巨大的沟壑从大黑石砖旁的街道延伸到了远处,那些衙总看到这一幕,脸色都变得煞白起来。
至于那上百衙卫此刻更是被这惊天一剑吓的魂飞魄散,一个个丢掉兵器,跪倒在地。
而这一剑,井九肯定不是刺歪了,而是对他们最后的警告。
同时这一剑,刺在地面上,甚至要远超于刺在他们身上。
因为众人此刻看着那道巨大的沟壑都在想象,若刚才这剑落在了他们身上,结局会是怎么样?
他们想象着那幅恐怖的画面,浑身忍不住颤抖,身体都僵硬住了。
也就是这一刻,众人也都终于不敢再挡着井九。
\"镗朗!\"
\"镗朗!\"
\"镗朗!\"
......
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一名名被吓破胆的衙卫纷纷颤抖的扔掉了手中寒刀。
并且极为主动的让出了一条路给井九等人通过。
而这时悬浮在半空中的井九则是在冷哼了一声后,对着一众少女说道:\"走!\"
少女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了过去。
而她们看着井九身上那股可怕的剑意,心神皆震。
此刻这名强大的云袍少年就宛若天帝一般,让她们满心憧憬,生不出丝毫亵渎之念。
这时候的井九,就是真正的神!
而众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街道上。
一众衙总看着那道消失的身影,心情沉重至极,有人喃喃说道:\"他,究竟是谁......\"
\"好强的剑意!\"
\"这么年轻就领悟了如此强大的剑意......莫非!\"
\"是井家的人!\"
......
......
一名黑袍衙总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失声叫道:\"他......他该不会是那个井家......\"
话语还没有说完,他便立马对着身后的一众黑衣衙卫吩咐道:\"快!快去禀报文相爷!说抢人贼子乃是井家之人!快!快点去!\"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衙卫便如梦初醒,赶忙拔腿就往外跑。
而随着时间的发酵,乾京城内的众多高官也已知晓此事......
乾京城,文相府内。
一个身穿白袍,留着三缕胡须,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坐在书案后,目光深邃地盯着桌前跪伏之人,一言不发。
\"相爷,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地面上跪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满头的白发显得格外显眼。
而他正是宫家的一位主事之人。
此刻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脸色苍白如纸,一脸的惶恐与不安。
那宫家主事之人说完,不由得抬起头来,望向了书案后的中年男子。
那个中年男子身材修长,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衫,面容俊朗,看起来极其儒雅。
而此人正是大乾文相,文青竹!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眼睛微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此刻他也很疑惑,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乾京城内犯下如此大事!
该不会是宫家人,在贼喊捉贼吧。
毕竟宫家一开始,就极为抵触和大乾百官联姻。
文青竹暗暗想道。
\"我知道了。\"
良久之后,文青竹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清冷,让人不寒而栗,但听在那宫家主事之人耳朵里却如蒙大赦,连忙说道:\"相爷英明,相爷英明。\"
文青竹看着他,问道:\"但我也很疑惑,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行此之事?\"
那宫家主事之人听闻,身体微微一颤,不敢看着他。
文青竹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在下不知啊,相爷!\"
\"不知?你确定不知道吗?\"
文青竹的语气变得森冷起来。
而这句带着二品儒君威压的问话,也让其感觉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但他还是咬牙说道:\"在下实在是不知道啊!还请相爷明察。\"
可就在文青竹准备对其继续施压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传入书房内。
\"报!\"
一名衙卫冲进书房,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启禀相爷,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