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张镇天这三个字,在昆天域扬名了。
不过张辉的名声,似乎不大好,除了一些亲眼目睹的人,绝大多数人断定“张镇天”无非就是个笑话。
一种自我膨胀的营销手段罢了,其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引起百宗联盟的注意。
毕竟围观的修道者,十之八九都被张辉炸死了,仅有窦薨震那些拔尖的强者活了下来。
窦薨震他们那些人,还不至于逢人就解释一番吧?其他人怎么看待张镇天,管他们屁事?他们只管严格勒令家族,宗门子弟,让他们铭记“张镇天”这三个字。
日后碰到了,千万别得罪了。
另外,要是在五洲大比的舞台上,遇到了,直接认输吧!别死的太难堪。
一个小酒馆。
“化神初期?你确定张镇天是化神初期?”
“荒诞,化神境的小辈,岂是合体大后期的对手,还重创大乘期,逼走雁飞澟?哈哈哈!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一个小年轻,娃娃脸,脸的话看起来才八九岁的样子,实际年龄可能已经三十好几了。
娃娃脸和一群年轻的修道者坐在一块,看他们的服饰着装,似乎来自某一个门派。
其他人都坐着,独独那娃娃脸手里端着一碗浊酒,站在人群当中,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一袭黑衣,胸前也别着一枚不知道是族徽还是宗门弟子的标志,头上扎着发髻,盘着黑色丝带,像个说书人。
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道:“一夜之间,这个张镇天是闹的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五洲大比还没开始呢!他这就已经扬名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镇天的确是成功了,他这种自我营销的手段,的确很高明。”
在娃娃脸对张辉评头论足的时候,坐在他左右的那些师兄弟,以及酒馆里边倾听他说话的修道者,纷纷点头,特别认可他的言论。
知名度。
他们一直心驰神往的东西,在他们的意识当中,知名度是凭实力打出来的。而张辉的行为举止,却给他们诠释了“知名度”其实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获取。
娃娃脸嗤笑道:“关键特娘这吹的特么也太吓人了,化神初期而已,居然吹嘘他自己连斩两个合体大后期,竟有脸说特么大乘期都被他吓跑了。”
“我都不知道他张镇天哪儿来那么厚的脸皮。”
“就这一点,我特别佩服他,真事儿,我们洪家人脸皮子薄,肯定培养不出张镇天这样的极品天才来。”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独独娃娃脸旁桌的三个人,完全没个响应,似乎跟他们不在同一个维度。
这边,娃娃脸一脸期许的样子,感慨道:“真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就好了,希望五洲大比时,能与张镇天碰到。”
“到那个时候,他张镇天会成为五原郡最大的笑柄,而我则会一跃成为万众瞩目的天才。”
谁不想踩着名人上位。
一拳打倒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卵用,可要一拳把泰森干趴下了,立即会引起全世界拳坛轰动。扬名立万,没有比把名人打趴下更来的迅猛。
可能这个时候,昆天域有不少人都把张镇天当做他们脚底下最好的绊脚石,都特么想踩着他上位。
娃娃脸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张辉很激动,时隔一年,在大世界能见到故人,太不容易了。
“你们怎么来了?”
“我爸妈他们还好吧?是不是老问我在哪儿?”
“还有小慧,她在学校没人欺负她吧?”
“嗳!你们倒是说话啊!大老爷们儿哭什么玩意儿,憋回去。”
“我爸妈他们身体还硬朗着吧?我爸那人就是,老放牛,早上也不知道多睡一会儿。”
“我妈那人也是,明明家里买了洗衣机,还天天拎着衣服到河边去洗,怎么说都不听。”实在理解不了,张辉的资产十几个亿了吧!那么大一笔钱,每天的利息都花不完,张有田居然还有心情早起去放牛,陈小女怕洗衣机洗坏了衣服,跑河边手洗……老人家的思维,真是无法理解。
张辉炮语连珠,一口气问了十几个问题,都是些家长里短。
来大世界这么长时间了,一个人举目无亲,几度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能不想家嘛!
想归想,回不去,也不能回。
先找到苏瑾再说。
父母那边张辉其实也不是很担心,张辉来大世界之前,早就给他们吃下益寿丹,然后又不惜让两个老人家服下天地造化丹,也算摸到了修道门槛。
不奢望他们将来有多高的成就,最起码可以起到益寿延年的功效,而且他们的体能,跟三十岁的壮年也不相上下。
两人再活五十年都不在话下。
张辉在张家山布置了屯云锁水大阵,方圆千里的真元汇聚过来,哪怕张有田和陈小女一天躺着不动,境界也能稍微的提升一点点。
活个五十年是肯定没问题。
张辉寻思自己在大世界拖的再久,五年之内也一定能够找到苏瑾,只要她还活着。
等找着人之后,再设法回去。
以后回到家,就在父母膝下待上个几十年,生儿育女,让他们老人家也感受一下儿孙满堂,颐享天年。
张辉不着急要孩子,过个百八十年,等自己站在云端时,在一个地方能够站稳脚跟,有足够多的能力保护妻儿老小时,再要孩子也不迟。
比如说三百岁,五百岁的时候,再考虑生孩子。
但是张有田,陈小女他们肯定等不及啊!
所以,张辉寻思吧!这次回到地球之后,就跟苏瑾商量着要一个。
把婚事办了,然后生个一儿半女的,一边陪着爸妈,一边陪着自己小孩儿长大成人。
等到小孩儿长大之后,自己和苏瑾再来大世界发展。
封彪曹虎两人面面相觑,之后低下头,不敢说,更不敢面对张辉的眼睛。
“嗯?”
意识到气氛不对劲,张辉眉梢间的喜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杀意。
那一刹,小酒馆里的温度瞬间逼近冰点。
周围的那些修道者骤然色变,那个娃娃脸也不再言语了,纷纷侧目,一个个噤若寒蝉,连个屁搁嗓子眼都不敢往外崩。
“发生什么事了?”张辉的脸上遍布寒霜,言语间透着丝丝冰冷的寒意,一度濒临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