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家山后,张辉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边,成天钻研不灭金身和傀儡术。
制作傀儡术的材料都已经搜集好了。
不过,张辉先不忙着制作傀儡。
比起傀儡术,不灭金身的诱惑更大。
尤其是赶到郑老三家,把郑老三打了一顿后,张辉颇多感慨。
郑老三一个亿的大土豪,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手底下还有那么一票人帮他卖命,在麟川不大不小也算是一号人物。
最起码,在过去,郑老三要弄死张辉的话,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倘若今天,张辉不是一个修道者,没有足够强硬的实力。那么今天,他不但不能拿郑鹏飞怎样,反倒会被郑鹏飞打的很惨,甚至被打的终生残废都有可能。
到那个时候,张辉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郑鹏飞玷污,而他却只能无声的呐喊,在背后唾弃。
其实人与人之间,就跟国家跟国家之间一个样。
一个国家强大了,周围的小国家都会来朝贡,不然我就揍你,我有这实力。
就侵犯你,打你,你能怎样?
国家弱小,就只有挨揍的份儿。
有的国家挨揍了,无力还手,只能认栽。权当没事儿发生一样,最多无病呻吟两句,或者强烈的谴责对方,发动老百姓去抵制他们,骂死他们。
就像郑老三,有钱吧!一个亿的大土豪。
结果张辉一个人上他家,当着他的面打郑鹏飞,打他的儿子,郑老三怎么做?
非但没有阻止,反倒主动帮着张辉打郑鹏飞。
难道郑老三不知道心痛?
难道郑老三个傻哔,帮着别人打自己儿子?
非也。
不是郑老三乐意打郑鹏飞,而是为了避免更大的灾难降临,所以无奈之下,才做出这么一个举动来。
换位思考之下,细思极恐。
因此,张辉回到张家山之后,什么事儿都不再去过问,第一时间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钻研起不灭金身的逆转丹行阵法。
欲修不灭金身,先画逆转丹行大阵。
张辉可不想有那么一天,别人闯进他家,完了当着他的面,欺辱他的家人。
几天钻研下来,逆转丹行阵法在张辉脑海已经渐次成型。
那么现在,就该进一步行动了。
张辉准备了毛笔朱砂,关上门窗。
在画阵之前,张辉闭上眼,盘腿坐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度进入空灵状态。
“不灭金身的修炼方法太过骇人耸闻,稍有操作不慎的话,容易血管爆裂而亡。”
张辉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写满坚定。“成则金身不灭,失败的话,大不了一死。”
“我宁肯爆体而亡,也不想被人踩在脚下。”
武道圈子是世界的阴暗面,这里充斥着杀戮和血腥。
张辉只要还在这个圈子,终有一天,麻烦自会找上门来了。
尤其是他手中掌握着归元丹和培元丹的配方,诱惑太大。
在那些武者眼中,张辉俨然是一个肥美的蛋糕,谁都想啃上一口。如果实力不济的话,早晚有一天,张辉会被人吃的干干净净。
“气冲八脉,逆转丹行!”
静下心来后,张辉脱了衣服,露出精壮欣硕的身躯。
随后,张辉拿起毛笔,按照脑海中刻画无数次的逆转丹行大阵法,一笔一划,在自己的皮肤上勾兑出一根根的线条。
笔墨用的是朱砂混胎血。
在皮肤上一沾,立即侵入肌肤,融为一体。
当笔尖在张辉肚脐眼一点,逆转丹行阵法立即启动,强行逆转张辉体内的血液,犹如澎湃的浪潮,不断拍打着,冲击着心室的瓣膜。
心脏的功能,相当于一个泵,一点一点,无时无刻的输送着新鲜的血液,为人体提供充足的养分。
人的这一生中,心脏所输送的力量,相当于把一个重达万斤的石头,托举到珠穆朗玛峰的那样一个高度。
相当惊人。
不过,普通人心脏的强度,和血液的输送力度,远远满足不了一个武者的需求。
打个比方,普通人就好像一辆普通的小轿车,不追求百米启动多少秒,也不追求最高时速达到多少,能开就行。
而武者,就像是一辆超跑,必须配置v8的发动机,然后各方面的配置都得跟上来。否则,即使超跑做到百米五六米,车轮子也容易飞出去,落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武者亦然。
越是强大的武者,心脏便越是强劲。
而不灭金身逆转丹行的逆天修炼法门,就是让一颗普通的心脏,破而后立,变成一个超级心脏。
它的跳动更有力度,放佛地核,源源不断的输送着无穷尽的能量。
“呼呼呼!”
张辉脸色潮红,血管里的血鼎沸了,不断的冲击他的八脉,瓣膜。
每一次冲击,张辉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要爆炸了一样,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
胳膊上的青筋,宛如蜿蜒爬行的蚯蚓,不断的鼓动,暴跳。
整个裸露的皮肤上,一根根青筋清晰可见。
“撑下去,我一定能行的。”张辉紧咬住牙关,憋着一口气。
血液逆流,简直有违天理。
蓦地,张辉心脏停止了跳动。
这是张辉第一次能够清晰感觉到血液的流动,从手指、脚趾末梢,就像是一条条山涧小溪,汇集在手脚大动脉时,变成了江河湖泊。然后,那血如决堤的山洪一般,携带着滔天之势,猛地奔着心脏涌了过来。
“最关键的时候到了。”
张辉的心脏倘若足够强大,像一汪大洋,足以容纳下这些血液的冲击,那么,张辉就能相安无事的度过这次危机,成功铸就不灭金身的基石。
如果失败,心脏直接爆开,人也就完了。
“成败得失,就看这一回了。”
“呼呼!”
张辉深吸一口气,做好充足的准备。
下一秒钟,从脚趾头汇聚而来,占据张辉全身百分之五十的血液,一股脑奔着他的心脏灌了进来。
那一刹,张辉感觉自己已经被撕裂了。
心如刀割。
“啊!”
张辉几乎窒息了,脸庞扭曲的可怕。
紧跟着,咚的一声,张辉一头栽倒。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时间,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突然间,张辉耳边听到‘咚咚’的声响。
强劲有力。
就像是一面巨鼓在敲响,鼓点富有节奏,生生不息。
张辉凝神内视,他震撼发现,体内的血液竟然夹杂着一丝丝璀璨的赤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