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成干巴巴的问了一句:“你不问我啊?”
陆川冷笑一声:“你能提供的信息基本上就没什么价值,能让你过来的人,你觉得他会让你知道那么多,跟你接触的顶多是他派出来的一个马前卒而已,你出事了,那个马前卒没准早就跑没影了,我说的对吧?”
这话说的钱成有些无言以对啊,抬起头看向陆川:“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
陆川盯着钱成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应该问你出事了,你家里的人该怎么办?你的儿孙该怎么办?他们还年轻呢,你这么一搞,把孩子的前途全部给断送了,你知道这个后果吗?”
陆川的这句话让钱成眼泪都下来了,想起老婆孩子还有孙子,钱成这心啊被两边撕扯着,说和不说,他不知道哪一个对他对家人更有利。
陆川叹口气:“想好了吗?”
钱成猛然的抬起头,擦擦眼泪:“我说——”
陆川饶有兴趣看向钱成:“真的想明白了?”
钱成犹豫了一下:“能给我一只烟抽吗?”
陆川递给了钱成一支烟,然后给他点着了,钱成吸了一口烟,整理了一下思绪。
陆川这个时候开口了:“想好了再说,编的你就不用说了,该掌握的线索我们都已经掌握,就看你说不说真话了。”
钱成苦笑了一声:“我这次过来就是多余,真的,我也不想过来,可是人情债难还,当年我们家欠了对方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次她找上我娘,想让我帮这个忙,你说我能不帮吗?我娘都跪下来求我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当年那个人救了我爹一命,她现在遇到难处了,只有吴家祖坟里出来的药和药方才能救她儿子,我也是没办法了才答应了。”
陆川看向钱成:“那个女人你是怎么跟她相识的?她上门找你还是你在别处遇到她了?对方指明就要这两种东西?”
钱成叹口气:“她是直接找到我们家去的,那女人叫安月,她指明要这两样东西,说多了也可以,我这不是寻思家里有病人肯定需要钱啊,我就多拿几样,也是我贪心了,真的,我真的是为了帮助别人。”
陆川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个安月是什么时候去你们家的?”
“就我出发的前一天。”
陆川盯着钱成摇摇头:“钱成啊钱成,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教你吧?这事让你编的还挺有人情味呢,那人是不是还说了,要是出事她给你担着,她会想办法把你给弄出来,什么影响都没有?”
听到陆川的话,钱成浑身冒冷汗,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陆川看钱成不停的擦汗,冷哼了一声:“钱成,机会只有一次,别逼我动手,之前的人是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好好说话,没准我还能给你一次机会,别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爹当年做的事,你觉得能瞒下去?”
钱成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陆同志,这不怨我呀,都是他们逼的,我爹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这还是后来才知道的,我也没想到他当年竟然sha人放火了,还是吴家的人,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这事,这也是来的时候对方跟我挑明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爹这么大年纪去o吧?”
陆川看着钱成厉喝一声:“起来,给我好好的说话,知道什么就全都说出来。”
随即陆川出去喊人过来记录,真的就跟陆川之前猜测的一样,钱成的爹当年也参与了吴家tu杀,只不过这个人最后一个参与进来的,其他的人并不知道这个人具体叫什么名字,只有拉他入伙的人才清楚这个人的底细,而拉钱成爹进来的人就是安月。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个东西,我只是听我爹说,安月背后的主子当年练功出了问题,人都不行了,他们去了吴家之后,听说这个主子当年对吴家有个大恩,吴家的人也不含糊,当即就给对方吃了一颗药,然后人好了不说,功力大增。
听说,当时对方想花大价钱买剩下的药,可吴家说祖上传下来的这药就剩这一颗了,想买也没了。
吴家本来就是大夫,他们家人基本上也用不到这个东西,我估计是那个背后的人不死心,就一直想要这东西,更想要这个药的配方,这才对吴家下了手……”
陆川是万万没想到这中间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呢,如果钱成没撒谎的话,这事就对上了。
“那他们怎么知道这药就在这里?”
钱成苦笑了一声:“吴家的宝藏,这些人也知道啊,据我猜测,他们十有八九觉得这药没准就跟宝藏藏在一起,再说了,谁也不会嫌弃钱多不是?吴家能有这么珍贵的药,那宝藏就更可想而知了,但是我不清楚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宝藏的消息,反正我知道了都说了。”
陆川继续问道:“你还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人参与当年的事?”
钱成摇摇头:“我爹都不认识那些人呢,只是一起进去罢了,再说得到东西了,家里也不缺钱了,我爹就老老实实的做人了,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她们竟然还能找上门来。还用我们全家做威胁,你说我能不干吗?
那些人是做啥的,我们心里都清楚,杀人不眨眼啊,我能怎么做,只能听她们的命令。”
陆川看向钱成:“那东西拿出来给谁?你怎么跟对方交接?这里面还有没有你的同伙?”
钱成开口说道:“如果我得手了,让我把东西按照他们给我的地址邮寄,办完了对方会安排我离开。
至于这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我不清楚,他们也没说,只说事成之后不会亏待我们一家。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陆川问了一句:“那没得手呢?对方是怎么说的?”
钱成摇摇头:“对方没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后续还会做什么,只是说如果得手的话,尽量挑重要的拿。”
陆川过去喊来了孙大奎和张海孙:“你们俩个继续问,让他把地址写下来,我去找包海。”
包海心不在焉的在帐篷外转悠呢,昨天晚上出了这码子事,过来考古的那些人都被集中在一个帐篷里。
“包海,过来一下——”
“叔,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