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雨点点头,眼泪随之也跟着掉落:“爸,我特能理解你,其实外人伤你只是外表,养几天就好了,就是你认为这世界上最不会背叛你的亲人才是最伤人的,伤的不止是你的心,更是你的五脏六腑,元气大伤也不为过。
你缓缓,这仇我给你记着,啥时候想出气我给你出气,想欺负我爸那也得我答应了才行。”
林长河再次感动了,你看看到底是自己养活大的,没血缘又能怎么样,比有血缘的父母,这孩子更靠谱。
“好孩子,爸爸以后就指望你了,我不稀得搭理他们了——”
心雨拍拍林长河的手:“不搭理就不搭理,就当他们死了,回头我就带你进城,咱们不看他们了。”
林长河甩着眼泪点头:“你出去吧,爸没事了,我哭哭就好了——”
心雨拍拍林长河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林正新叹口气:“你听听,孩子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委屈了,爹娘没得选,可是你的孩子你教育的很好,年轻时候吃苦不算苦,到老了再吃苦那才是真的苦。
长河啊,大伯一直就觉得你这个侄子有后福,你看看不说俩个大的,就说这一个小的,你这辈子就值得了,甭管闺女小子,能照顾咱们到老,那就是有大福气,心雨这孩子我就很看好她。
你两套房子都起了,你还差啥,那钱真的要回来了,没准你爹娘会让人给干没命了,钱重要还是你爹娘的命重要?
你啊就当是为了积德,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好不好?”
看侄子哭成那样,林正新也陪着孩子落泪,他们家长河活的憋屈,这么多年,他是看着孩子长大的,孩子渴望父母的怀抱,可是弟弟他们夫妻俩个倒好,没抱过孩子,难怪老太太看不上这一对夫妻俩个,那不是没有道理的。
林长河哭着哭着睡着了,大家伙坐在外面谈论这事,心雨和付辰在厨房里给林长河熬药,赵爱琴怕林长河上火啊,有些东西得提前准备,她宁肯让这个姐夫喝药汤,也不想林长河心里做火了,大夫是可以治病,可是心病她治不了啊。
付辰边看着火边说道:“你爸能挺过去不?”
心雨叹口气:“有点难,我爸这个人说乐观他也乐观,可是要是看不开他是真看不开,要不然这些年他也不能这么较劲,就是希望父母能多关注他点。
这事我希望不是真的,要不然我爸这心病是做下了。”
付辰叹口气:“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爷奶会是那样的人,想想我都替你爸发愁啊。”
心雨苦笑了一声:“别说你发愁,我也发愁,你说要好他们俩个直接死了,可是我说了不算啊,你说这两个人还在我爸爸跟前晃悠,你说他这心情能好吗?”
外面的人也在谈论这事,不过更关心的是林长河的身体能不能抗过去。
林长生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呢,当年他二哥是啥样,他可看的真真的,这回再来一次,他怕林长河直接疯掉了。
巧玲依偎的杜秋蝉的怀里抹眼泪,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事情多年后还会来个反转。
杜秋蝉看看赵爱琴:“你姐夫这身体应该没事吧?”
赵爱琴摇摇头:“说不好,刺激肯定是受刺激了,等晚上看看?”
静虚坐在一旁打坐,他也没想到事情还会变成这样,林长河这孩子看着的确是可怜。
心雨熬药出来,林长河这边还没睡醒呢。
心雨走到静虚的身边:“五爷爷,要不你老陪我进去跟我爸聊聊?他这么睡也不是个事啊。”
静虚叹口气点点头:“带上药,咱们进屋——”
林正新坐在院子里这心啊一直就没放下来,赵爱琴起身找出来之前设计的图纸:“大伯,你在这里担心也没用,让道长劝劝我姐夫没准管用,这个你拿过去照我们画的图纸来做,东西不算多,家里还有些,回头再拼接好了就能用。”
林正新接过图纸叹口气:“行,你们在这里盯着,我去新房子那边。”
“二嫂,你别担心,我二哥或许没事,这么多年可能就是憋屈坏了,哭哭没准就好了。”
杜秋蝉叹口气:“我就是怕啊,怕他小心眼钻了死胡同了,以前的日子多难啊,我们不是都挺过来了吗,现在不都好了,啥都不差了,还想那些干嘛,过去就过去了,就当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赵爱琴苦笑了一声:“姐夫要是能像你一样就不会有当年的那件事了。”
屋里,林长河是被心雨给弄醒的:“吃药,预防的,甭管好喝不好喝,你一股脑的都给我喝了,然后我再跟你说个事——”
林长河睡的有些发蒙,都不知道是咋回事,不过还是听话的直接喝药,苦是真苦,不过心雨随后塞到他嘴里一颗麦芽糖,让林长河缓解了不少。
“还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闺女那眼神,林长河的脸耷拉着:“你爸我没得健忘症,怎么可能忘了?”
心雨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奶藏宝贝的地方,晚上我给你弄几件回来,就当是还你被骗出去的钱行不?”
新长河摇摇头:“不问自取那是偷,我不要,你也不许拿。”
心雨叹口气:“爸,这事你就当是因果吧,没准你前世作恶,这一世你就是过来偿还的,我爷奶这一世作恶,没准来世就得给你做牛做马。
咱们就当是放过自己行不,你这样只会让我们担心,我爷奶啥损失没有啊。”
静虚拍拍心雨:“你先出去,我跟你爸爸聊聊——”
心雨出去没多久,这屋里就出来说话的声音,林长河的声音起初有些激动,然后呢,大家伙就听到五爷的声音,赵爱琴首先闭上了眼睛一脸平和的听着,其他的人起初还不以为意,不过等听了没多大一会儿,都沉默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心雨和付辰他们俩个在听到五爷的声音之后,这心突然就静了,浑身好像受到了荡涤一般。
巧玲也不哭了,只是呆呆的望向屋里,也不知道在想啥。
杜秋蝉的感觉就更甚了,压抑在心头的那种她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心头忽然就轻松了。
王春杏一拍大腿:“二嫂,你们家这个朋友有点本事,我觉得浑身都舒服呢,不知道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