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骑行,对心雨来说一点都不费劲,到了山脚下,锁好车,沿着山路就上去了,半路再拐了一下先去找猎物,有山的地方肯定就有野物。
这地方估计应该没人过来,根本就看不到人走出来的路,心雨边走还得边砍出一条路出来,到处都是灌木和藤条,一个不小心手臂就会被杂草或者藤条给剌到了。
也不知道这边是打猎的人少的缘故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反正没走多久她就开始狩猎到野鸡和兔子,到最后她竟然弄到了一只狍子,看东西也差不多了,心雨捆绑好了东西先原路返回,等到了正路的时候,她先把猎物给藏好了,然后大摇大摆的往山上道观走去。
远远望去,心雨都能看到高高耸立的建筑,从远处看这地方挺大的,她都能想象出当初修建的时候耗费了多大的人力和物力。
越到跟前心雨就越发的感慨了,地方大是大,可惜没什么人,她几乎就看不到人影,也是,这个时候没人会跑这地方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过她是个列外,现在过来看的就是原汁原味的建筑。
心雨就这么大剌剌的走了进去,也没人拦她更没人跟她收门票钱,等走到正殿,心雨很意外里面竟然有人,一个花白胡子的清瘦老道就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打坐呢,看对方穿着摞着补丁的道袍,心雨暗自叹口气,然后冲老道一施礼。
“道长,打扰了,我想上柱香,但是我们没香烛来,能否借你们观里的香?”
老道眼睛没睁开,人倒是应了一声,心雨起身给上了一炷香,然后四处打量了一番,这不看不要紧,她竟然在案台上看到一本书,那字迹她太熟悉了,那就是她经常看的那本书啊,心雨的心里顿时狂跳了一下,拿起那本书打开一瞧里面的字迹就更是了,只不过内容是关于道的。
心雨看老道一直没睁开眼睛,她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啥规矩,可是她又想知道这本书究竟是什么人所写的。
心雨张张嘴还是没问出口,而是直接坐到老道的跟前,她也盘腿打坐。
心雨闭着眼睛问了一句:“道长,我能问一下案台上的那本书是何人所写,我希望你能告知一二——”
可惜老道没吭声,心雨也不吱声,俩个人闭眼打坐,其实心雨问的话道长有听到,他就是没想明白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关键的是道长搞不清楚心雨到底是什么目的,现在他们这里几乎就没什么人过来,小姑娘跑这山里来做什么,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老道眯缝着眼睛打量眼前的心雨,小姑娘面相长的非常的好,是个有大福气的人。
而且老道也看出来眼前这小姑娘真的就陷入了冥想当中,他就搞不明白这小姑娘是咋回事?年纪不大竟然还有些道道。
“姑娘,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心雨睁开眼睛看向老道:“道长,我心里有些疑惑一直没解开,因为我手里也有一本书,而且字迹跟这个是一样的,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我就想知道这个作者究竟是什么人,因为我手里的那本书写了很多,能看出来这个作者是有故事的人,既然我有缘得到了这本书,那我就想知道这个写书的人在什么地方?人还安好不?”
老道再次打量心雨,那眼神心雨都能感觉到一丝的锐利,心雨一脸平和的看向对方:“道长,我没有恶意。”
老道那审视的眼光让心雨觉得有戏啊,这老头肯定知道这个写书的人是谁。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这个?”
心雨笑笑:“道长,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写书的人是谁?因为这个人关系到一个家族的兴衰。”
话到都说到这份上了,心雨眼睛不眨的盯着对方:“那我是不是应该知道这个人在哪里?她究竟是谁呢?”
老道审视的眼光从心雨的头上一直打量到脚下:“小姑娘,此话言重了,她担不起家族兴衰的责任,再说人都归于尘土了,兴衰什么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心雨苦笑了一声:“道长看来还是不相信我呀,既然这个人已经归于尘土,那我能问一下她到底是怎么没了,她的亲人呢?”
老道的眼神带了一丝心雨看不懂的东西:“小姑娘,为什么一直执着于寻找这个答案,你能跟我说说这个人你认识她吗?”
心雨摇摇头:“我看过她写过的东西,类似于日记或者游记,尤其是一个故事,没有亲身经历的人写不出来那样的文字,道长你肯定知道她是谁吧?”
老道苦笑了一声:“如果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呢?”
心雨眉头一挑:“你可以不说,但是这个地方我会天天的来,甚至我会住在这个地方,不是说你们都是清修的吗,我天天在这里烤肉吃,道长,我不知道时间长了你老能受得了不?”
老头叹口气,摇摇头:“你这丫头啊,你这是打算要跟我杠上了。行,咱们就说说这个写书的人?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记得她的字迹,也算是有心了,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能惦记我那可怜的外甥女,看来你们俩个的缘分不浅啊。”
心雨笑笑:“说不定这个缘分是早就注定的呢?道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本书我是从一个长辈处得到的,当初我也问过她,她说这个写书的人已经没了,只是没说这个人怎么没了,可我觉得能倾情于山水之间的人,不应该就这么没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呢?”
道长叹口气:“小姑娘,咱们换一个地方说话——”
心雨跟道长去了外面,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老道望着远处的风景淡淡地说道:“丫头,恐怕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吧?看过一本书竟然会联想那么多,还能想到去寻找写作的人,你也算是个有心人。”
老道摸着手里的那个手抄本一脸的落寞道:“这个是我外甥女写的,人也的确没了,怎么没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收到消息就告知我人已经没了,有人帮着安葬了,那个人是自称是我外甥女的朋友,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对方没细说,只说病死的,没准通知我的人就是你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