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远坐上了回国的飞机,飞机刚落地,王天黎的电话就来了。质问他跑哪儿去了,让他赶紧滚回来准备订婚的事儿!
“知道了,爸!我保证订婚宴上我会出现!”
说完挂了电话,打了个的士,一头扎进了青屏山…
电话不停的在响,挂掉直接打给唐筠晨,去日本的事儿只跟他说了,现在估计父母都知道了,不过没关系…
到了老宅,已经是夜半时分,老宅里只有两个个人,张婶儿和他老伴儿,她说伺候了老爷这么久,对这个地方早已生出感情,只要主家不赶她走,她就一直待在这里!
老宅里空的可怕,爷爷走了之后更加没有人气儿…
他站在老宅门前,思量片刻,没有进去,往酒窖的方向走去,他要去那个地窖,去看看,让那么小的她绝望的地方~
走到地窖门口,里面飘来酒香,有些犹豫,他不是当年被一个恐怖就吓得屁滚尿流的小屁孩,他是一个大人,他知道怪物远没有人心可怕!
警察来过之后,王天齐就关了加工厂,让这里恢复了原样。里面被隔成一小间一小间,存放的是老爷子爱喝的黄酒,早已不是当年模样!
冰凉的月光洒了进来,月光…窗户,对!窗户,抬头看到一扇小小的窗,被封住了,月光就是从木板中的一点点缝隙里渗进来的,顾亚说的窗户,就是这个吧!什么时候被封了,难道是她从那里看到我之后吗?
他找到一根细长的铁棍,把木板都撬了下来,更多的月光倾泻进来,照了满地的凄凉…
他躺在地上,看着那个小窗子,眼泪的温度冷的刺骨,当时她一定很害怕,明明看到了希望,可我只给了她一个背影…
“对不起 对不起…”他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把身体缩成一个小团,睡了过去,以为会做噩梦,结果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还梦到了爷爷。
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需要多长时间,他醒后想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做的梦,他被爷爷从冰冷的地板上拉起来,爷爷没有坐轮椅,他看起来气色很好,爷孙俩靠在酒缸边,透着小窗户看月亮,他们聊了很多…
张婶儿是凌晨五点发现他的,昨晚她老头儿不在,养的狗朝着酒窖的方向叫了一夜,以为糟了贼,天有一点蒙蒙亮才敢爬起来看,结果看到酒窖的门开着,进去一看魂儿都快被吓掉了,王鹤远的嘴都冻紫了。
青屏山海拔高,比外面冷,特别是半夜,还是在那阴寒的酒窖,张婶儿把她张罗的烤火炉烧的旺旺的,却不让他靠的太近,说是怕急火攻心,伤了身子…
王鹤远被逼着喝了两碗姜茶,不得不说张婶儿真的很会照顾人,心如死人的他被安置的妥妥当当的…
身上有了暖意,裹着一床大棉被去了爷爷的房间,钥匙孔也堵住了,打不开…
他找来一把斧子,三两下把门劈开,张婶儿听到动静以为他疯了,扑过去抱住他,让他别干傻事儿。
轻轻推开张婶儿,进了门,张婶儿守在外面,很有分寸,不该她进的地方一步也不会逾越…
王鹤远直奔富锦山河图,取下来铺在桌上查看,爷爷说里面有二叔的秘密,反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
“富锦若挂时,颠覆无宗亲…”想起这句话,仔细揣摩,猛得把画倒了过来!‘啪嗒’卷轴杆上的盖子掉了下来,这个设计很巧妙,只有在画颠倒时才能触碰机关,正常挂在墙上看不出来,也打不开…
是找出了画里的机关,可里面什么都没有,王鹤远转头望向门外的张婶儿,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鹤远,你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
“张婶儿,你是我爸请来的吧?”
“是…是啊,怎么了?”
“你跟我说,东西是不是你拿的?”
“拿什么东西?鹤远,王老先生他待我不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儿?我在这里干了十八年,尽心尽力!清清白白!从没拿过主家的一分财物,先生走时就把这扇门封死了,奈何我有天大的能耐,也进不去啊…”
“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