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远想不通李峰为啥跟着王天齐?这俩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正疑惑着,林鹿喊他了,邀请他去天台走走。
和林鹿来到天台,她不停的摸着脖子,已经起了一些红斑,王鹤远从前台借来药膏。
“吃不了就别吃,难受的是自己!
林鹿抹好了手臂,把药膏递给他。
“脖子上能帮我抹一下吗?我看不见…”王鹤远站着不动,她只好自己抹。
“伯母高兴啊,只吃了一口没什么的。”
“今天,就是个普通饭局,对吗”
“普通吗?我觉得不普通,伯父伯母,好像挺喜欢我的…”
“我有女朋友!”
“不是分手了吗?”
王鹤远无语,看着挺明白的人,咋就听不懂他的话呢?
“哈哈~”清脆爽朗的笑声从耳边传来,林鹿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逗你的,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她。可是,放不下又怎样,你连给她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说着大方拉起他的手,心疼的说道。“不如我们试一试吧,你也该从过去里走出来,该有新的生活!”
王鹤远不敢苟同,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抽出手来。
“对不起…我只想当个缩头乌龟,在我的壳里缩着。”
“那个视频我也看了,她都能有新的生活,为什么你不能,你要真有本事,就把他追回来…”
当她提起了王鹤远的伤心事,就意味着天被聊死了,他淡然一笑,转身离开。
下楼时又遇见了李峰,这时的李峰有些双目无神,俨然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抬头间对上了王鹤远的目光…
“你怎么在这儿?”
两个人同时发问
林鹿最近来王家次数颇多,每次来都提着大大小小的补品,绕在蒋曼膝前给她给她讲笑话,二人在一起都不再端名门淑女的架子,笑得东倒西歪,满院子都能听到她们的笑声。
蒋曼虽然不喜欢林岚,却很喜欢林鹿,觉得她是做儿媳的最佳人选,经常把她往王鹤远房里赶,可她不去,一直陪着蒋曼,惹得蒋曼更喜欢了,跟王天黎商量悄悄和林岚订好了日子,准备跟王鹤远来个先斩后奏…
在她的再三劝说下,林鹿端起刚切好的水果敲了王鹤远的房门…
王鹤远让她进去, 他没有关房门,大咧咧的敞开着,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林鹿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啥也看不懂,全都是代码。
她用金属小叉子戳了一串儿蓝莓,喂到他嘴里。被突如其来的蓝莓塞了一嘴,咬一口,微酸的汁液在口腔蔓延,还不错,提神醒脑。
接过她手里小叉,在一堆水果里寻找着蓝莓的身影,全程无交流。
“明天别来了…”
“我是来看伯母的!对了,我妈和伯母看好了日子,这个月的18号,我们的订婚宴…”
王鹤远直接把鼠标扔了,阴冷的双眼看的林鹿心慌,推开挡在面前的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蒋曼身前,胸脯一起一伏。
“妈,什么情况?怎么我要订婚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鹤远呐,不要激动,妈是准备跟你说的…”
“其实,这婚事对你来说没什么不好,你心里没她我知道,没有爱才是安全的!”
王鹤远理解蒋曼,她和父亲,自己和顾亚,都是有爱,才有的牵绊,有危险,顾亚的爸爸是警察又怎样,还是要把女儿送到国外才能保证安全,母亲和父亲有爱又怎样,她也不是如履薄冰的行走在刀尖上。
就连汪斐,一个对自己有爱的局外人,也落得如此下场!
只有和林氏那样庞大的家族联姻,才能算真的安全。
可他不想就此屈服,不想如小鸡崽子一样躲在林氏的翅膀下,否则他做的一切就是个笑话!他请蒋曼缓一缓,至少再见顾亚一面…
……
小刘最近密切的注意汪斐,生怕一个不注意,人就没了,可人不是机器,有时候会被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蒙蔽。
精神病院也有医闹,在一大伙人散去后,汪斐夹在中间跑了,小刘发现不对后,拉着护士问汪斐在哪儿,护士医生异口同声的说她在治疗室,要好几个小时才会出来…
怎么三天两头治疗,她到底什么情况?
“治疗方案是根据病人的实际身体状况制定的!她最近患上了抑郁症,有严重的自杀倾向!警官同志,病人,就算是犯人也是人!!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口中有自杀倾向的人上了王天齐的保时捷卡宴,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有点紧张,生怕把车弄脏了。
副驾驶里坐着一个一身黑,戴着口罩,把鸭舌帽沿压的低低的男人,汪斐盯着她看了两秒。
“李峰?你跟着来做什么?”
被她一眼认出,李峰也不装了,扯下口罩,嘿嘿一笑。
“你俩认识?”王天齐明知故问。
汪斐不说话点了点头,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车仿佛一直在绕路,绕的她头昏眼花…
“我跟我姐说了,留在浦市…”
李峰见她不悦,解释道,汪斐恨不得拿块胶带把他的嘴缠上!瞪了他一眼,他赶紧闭上嘴,生怕说错点什么!
到了目的地,王天齐让人她去梳洗打扮一番,毕竟光头的形象,太过辣眼睛。
她选了一顶能遮住耳朵的短发,对着镜子细细的打量,突然回头给了李峰一巴掌。
化妆师有点懵,蹑手蹑脚的拿起化妆包溜之大吉。
“你就这么喜欢看我的笑话是吗!想看我如何堕落,如何出丑是不是?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震的虎口发麻。李峰没走,瘦弱的身躯笔挺的站着,像棵松树,还是营养不良的松!
“我会保护你的!”
汪斐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来,眼泪都笑了出来。
王天齐已经两天没给她送‘药’了,每发作一次就能要了她半条命,有一次小刘在外面,她不敢用那东西,只能硬挺,她的病友们在外面拍着手叫好,后来她照了镜子,那样子,比鬼都难看。
王先生不知什么用意竟让他跟在身边,是想他看到我的这副鬼样子吗!其实大可不必,一个病秧子,能为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