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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走后,莫彦有些不自在,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要权衡流星和主人之间的重要性,可是他发现,两个人在他心中都重要,他夹在这中间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顾北爵走到莫彦的身边,安慰道:“她只是因为你离开在闹情绪,没有怎么样,舍不得你而已。”

“我知道。”

莫彦跟在流星身边也有一段日子,她的性子,他当然是清楚的。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好好照顾她,别再让她伤心了!”

顾北爵点头,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递到莫彦手中:“我知道!认识这么久,还没有和你好好的喝过一次!”

莫彦笑着接过啤酒,两人一人一罐,坐在沙发上,两条腿都搭在面前的茶几上。

“顾北爵,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流星要是冲动了的话,你一定要拦住她!”

不知道为什么,莫彦的心里总觉得不安,他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主人会如何处置自己。

顾北爵握着啤酒的手微微发紧,脸上淡然道:“能出什么事,不会出事的!”

两个男人,明明是情敌的身份,并肩靠在沙发上喝着啤酒,心里担心的也都是心头上的那个女人。

流星回到房间里,整个人都埋在了床上,心中堵得发慌。

生离死别,她已经知道死别的滋味了,现在又是生离。莫彦这次回去,一定会出事的,可是她找不到理由拦这他,也没有这个身份去让他对抗那个主人。

想起那夜莫彦为了怪怪去找风月时,自己同怪怪说的那句话。翻了个身子,之前莫名其妙长出来的长发散漫在床上,像是漂亮的绸缎。

“或许,这次就是你离开的机会。这样,也好过现在天天纠结着!”

流星如此想着,便也释然了,莫彦本就不会在自己身边的,这段日子,算是莫彦特地给自己的一段美好的时光,这段感情,她会好好珍惜!若是日后幸运,或许还是能够见到莫彦的,他也不会出事!

莫彦同顾北爵喝完酒之后便独自离开,才刚走到A城郊外,就被风月撞了个正着。

“舍不得!”

风月一身蓝衣,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一般,天上飘着细小的雪花,一片片的打在莫彦的脸上。

“这是最后一场雪了吧!春天就要到了呢!”

风月说着,走到莫彦身边,将伞高举,也把他一并置于伞下。

“是啊!还好,还能再看一场雪!”

莫彦伸手,看着在掌心迅速融化的雪花,慢慢的变回妖怪时的样貌,碧绿的眸子比起原来暗上了几分。

“走吧!没想到,你这头小狼崽也会有这么重的感情!”

风月无奈,这世间的情字,人逃不过,妖,也不例外。

莫彦却没有动身,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场雪,将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

“等等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就让我看完这场雪吧!”

两人都知道,这回去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刑罚等着,莫彦还能不能活命也是未知数。

风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撑着伞,陪着他看完这一场雪。

还在家中的流星披着一条毛毯站在阳台上也入神的看着这场雪,顾北爵从身后递来一杯温水:“别冻着了!莫彦,他会没事的!”

“恩。”

流星如此希望着。

她从小就没有什么玩伴,身边的小孩总是说她家不干净,所以她也不干净。尤其是父母去世之后,她和姐姐更是经常被身边的人欺负。自己不喜欢和别人有太多交流,成天的窝在离家,久而久之,她身边更是没有多少人。

顾北爵和莫彦,算是在她身边除了亲人之外最久的人了吧!

“他不会有事的!”

端着水杯,流星如此说着,不知道是说给顾北爵听的,还是告诉自己的。

莫彦和风月正在看雪的时候,一阵狂风袭来,一只长大翅膀的雄鹰出现在两人的头顶上方,雄鹰的翅膀张开足足有三米长,一双眸子盯着莫彦。

忽然对着莫彦冲下来,两人也没有躲开,眼看着那鹰喙就要啄上莫彦的眼睛的时候,雄鹰翅膀一拍,又飞了起来。

半空之中,雄鹰突然变化,长长的鹰喙收起,慢慢变成一张人脸的样子,翅膀也缩短,变成了双手。

那人一头利落的短发,额间绑着一根长长的棕色绸带。现在虽然下着雪,那人也是一身短衣长裤,肩上还缀着些许油亮的羽毛,双臂结实有力。

“参见雁护法!”

莫彦和风月两人对着那人单膝跪下。

这便是那个主人身边的左膀右臂,雁卿。

“莫彦,原来你还记得我这个护法!”

雁卿浮在半空之中,低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眼中全是鄙夷和不满。

“莫彦不敢!”

这雁卿的地位仅次于主人,他的决定完全可以决定主人的最后意思,莫彦还没有觉得自己活够了,当然是不敢说别的话的。

“不敢?我看你过的挺逍遥自在的!紫烟和风烟的死,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两个废物死有余辜,但是你……”

雁卿慢慢从空中下来,站在莫彦的面前,看着莫彦的头顶,突然停顿,手掌放在莫彦的头顶。

一旁的风月瞥见这一举动,一颗心都悬的高高的,这雁卿该不会是要在主人发话之前杀了莫彦吧?

“她们的死,都与你有关!或者反过来说,因为你在,所以她们都死了!主人的细心安排险些被你毁了,你知道吗?”

雁卿突然发怒,手掌成爪,抓着莫彦的头颅。

莫彦只觉得自己的头似乎都要炸了,被雁卿捏着的那几个地方疼得不行。但是他心里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就这么死了的,雁卿根本没有下狠手,虽有杀意,却没有付诸行动!

“我知道!属下知错!”

莫彦咬牙说道,脖子上青筋毕现,这下雪天里也出了一身的湿汗。

雁卿收回手,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风月。若说莫彦险些坏了主人大事,那这个风月就是闲的让人想要杀了她。主人安排的事情,从来不做,终日只会跟着影四处走着,做的最多的也就是杀男人。

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伸手划过半空,掌心出现两条白色的绸布。

“你们戴上,我现在带你们见主人!”

莫彦两人对视一眼,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接过雁卿的绸布,麻利的蒙在眼睛上,只感觉一阵晕眩,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脚下虚空。

直到耳边听见雁卿说了一句:“到了。”

这才将蒙着的绸布揭开。

“这么多年了,主人这里还是这么……黑漆漆的!”

风月有些抱怨,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这么多年了,这里还是这个样子,简直一点新意也没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不是你能管的!”

雁卿皱眉:“我就不懂了,主人为什么要将你带回来,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风月也不理会,雁卿这个人就是如此,什么都是以主人为先的,她已经习惯了。再说了,在她眼里,说好听点这雁卿是主人的护法,说难听点,也不过是条在主人身边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雁卿,径自的往里走。

一旁的莫彦看着,对着雁卿点点头,跟在风月身后也进去了。

三人在黑暗沿着小路走着,在一处亭台面前停下,亭子那边是一座石桥,桥的后面就是一座九重高塔。

雁卿站在亭子中间,带着莫彦和风月单膝跪下,对着那九重高塔恭敬的喊道:“风月已将莫彦带回,请主人发落!”

等了许久,风月跪的都有些不自在了,正准备问问雁卿,主人到底在不在的时候,那高塔之上终于传来了一个声音。

“哦?竟然是风月带回来的了,本座还以为会是影呢!”

声音温婉,像是春天里的黄莺,婉转动人。

“莫彦动情了?”

那个主人只有声音传来,并没有露面,三人听见了声音之后,一动不动。

莫彦低着头,一双眼睛发愣的看着地上:“莫彦不敢!”

“听说,你在凡间的名字……叫……宫城?”

“名字不错,但是本座不喜欢!”

那女声突然一变,没有了之前的温婉,带着几分狠厉:“你喜欢那个木流星?”

莫彦低着头,额间的汗珠落在地上,他根本就瞒不过主人,与其狡辩,不如坦荡认了的好。

“是。”

隔了很久,那声音又传来:“喜欢她什么?”

“喜欢……喜欢她活的真实,她每天说的每一句话,展现的每一个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她为人坦荡,对自己身边的人都那么在乎,其实心里柔软的要死,却偏偏要故意露出一张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莫彦说着,唇畔带着笑容,脸上也溢满了幸福,连眸子里都闪着异样的光芒。

“流星就算是身处逆境之中,也绝对不会放弃,她能坚强的面对这一切。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那么坚强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有的时候也很累,她……”

莫彦还想继续说着,那女声尖厉的打断,像是触碰到了某根绝对不能触碰到的点。

“闭嘴!”

三人介是一惊,尤其是风月和莫彦。他们没有像雁卿那般常常跟随在主人的身边,在他们的印象中,主人都是安安静静的,说话都十分小声,那模样就像是会吓着别人似的。刚才那尖锐的刺耳的声音,真的是主人发出来的?

风月悄悄的抬起头,那高塔还是一样,只是在亭子前面站着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

那女人一身红衣,长发及地,身子削瘦。露出的一截玉颈雪白,犹如白玉,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味,若不是那张恶鬼面具,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然在这黑暗之中待了千万年?

“她果真有那么好?”

女子越过雁卿,走到莫彦的身边,伸手将莫彦的下巴抬起,让莫彦仰视着她。

“她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子!”

莫彦认真的回答。

下巴一阵刺骨的疼痛,那女子竟然以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莫言的下巴。鲜血顿时流出,顺着下巴,滑过长长的脖颈,进到衣服里面。

“是么?你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子!最美好的女子!”

女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三人都能感觉到女人的怒火,也能大致猜到面具后面会是一张怎样的怒容。

“主人息怒!莫彦虽然动了情,但是他从来没有和木流星说过我们的事情,望主人手下留情!”

风月不忍,这莫彦也是一个痴情种。主人的能力,她十分清楚,如果主人不想要莫彦活着,那莫彦一定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那又如何?你们就算是说了,那木流星又能知道什么?不过是知道一些简单的东西,本座要得到的,那木流星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女人说的嚣张,手上的力气又用上了几分,莫彦咬着牙不吭声。要受皮肉之苦这件事情,他在做出要回来的决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这点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风月,你放心!紫烟和风烟都已经死了,是不会再杀了莫彦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本座怎么会杀了莫彦这个如此能干的下属呢?”

女人将指甲从莫彦的下巴处拔出来,那伤口深的都能看见里面的白骨,连白骨上都能看见一些掐痕。

话虽是这么说的,风月和莫彦的身子明显一抖,主人的用意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

女人长袖甩过,一手背在腰后,一手放在小腹间,墨发上的一支血玉簪子隐隐泛着光。

“莫彦,本座当初教给你那么好的修炼方法,还给派人给你找了那么多的鲜血。既然你那么喜欢木流星,你有没有想过她的鲜血会是什么滋味呢?”

女人咯咯的笑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好玩的事情。

“你喝过她的血之后,一定会更爱她的!”

莫彦睁着一双眼睛,主人这是什么意思?喝流星的血?上次在小镇里,吴奶奶说的确实没错,莫彦的修行根本就是以邪术修行的。他如果饮够足足万人鲜血,那他的道行起码会再上升好几个阶段。而在认识流星之前,他也确实是在这么修炼。

“主人……”

“是不是很有意思?莫彦,你既然是本座的属下,本座自然是不会让你那么痛苦的,在去找木流星之前,本座会让你忘记木流星的存在,她以后在你眼中只是你修炼的食物罢了!”

女人这话一说,莫彦的脸都白了,什么叫做忘记流星的存在?难道主人要剥夺他的记忆吗?

“木流星在乎你吗?”

女人突然凑到莫彦身边,隔着面具,莫言能够看到那面具背后的一双眼睛,漆黑的像是黑夜,看不见一丝光亮。

看着莫彦不吭声的样子,女人也知道了答案是什么,笑着说道:“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好玩了!莫彦,你这么做,本座一点都不怪你!你还需要继续这么下去!哈哈哈!”

无尽的黑暗之中,女人笑的嚣张。

风月暗中为莫彦捏了一把汗,按照现在主人的反应来看,莫彦应该是有的受了,主人这次不是身体上的惩罚,而是攻心!莫彦,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啊!

“你会记得所有人,唯独她!本座前些日子闲着无聊,研制出了一种药,能够忘记心中最挂念的那个人。莫彦,你现在最挂念的,应该就是那个木流星了吧!”

女人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交到雁卿的手中:“本座还没有给这药起名字,不如你们现在就一起想想吧!这个药,究竟是叫什么名字才贴切!”

三人之中,也就雁卿没什么反应,恭敬的匍匐在女人的脚下:“主人,既然能忘记在乎的人,不如就叫忘情好了!”

“忘情?忘情!”

女人有些疯癫的笑着:“忘情,忘情好啊!就叫忘情!”

转身深深的看了莫彦一眼,面具那边传来她的呢喃:“不知道你会不会也如他一般,又记起来了!”

“雁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本座要一个完全不记得木流星的莫彦!”

说着,女人就踏上了那座石桥,回到了高塔之上。

雁卿拿着瓷瓶站起身:“莫彦,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那女人一走,风月也跟着站了起来,对着雁卿说道:“护法,一定要如此吗?”

“怎么?风月,如今你也是会怜悯别人的人了?你当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杀了你情郎的后人,灭他全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的怜悯心呢?”

雁卿讽刺着,他们这样的人,除了忠心,什么都不需要!尤其是感情!

“你!雁卿,你不要太过分了!”

风月最不喜欢的便是别人在她面前提起那个负心汉,每每听到他的事情,心中便会燃起怒火。

“哼!你先顾好你自己的事情吧!风月,这是主人的命令。忘情,莫彦非喝不可!”

说着,雁卿就将瓷瓶递到了莫彦的面前:“我念在咱们还是一起的,不想跟你动粗。你还是自己来吧!”

莫彦深深吸气,整个人还是跪在了地上,颤着手接过瓷瓶。

“风月,我若是真的不记得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风月刚想答应,高塔之上突然扫出一道白光,白光打在风月的身上,原本还打算答应的风月瞬间倒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有蚂蚁在啃噬一般,疼得在地上打滚。

“莫彦,既然本座是要你不能再记得木流星,自然是不会有人再告诉你,或者告诉木流星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女人的声音又传来,莫彦不由得苦笑。他回来了,忘记了流星,往后的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以血为生的野兽!

打开瓷瓶,仰头,将那瓶子里的药水一口饮尽。

“流星,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记得你,但是希望你能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曾经陪你跋山涉水过,他叫莫彦。”

药水冰凉的,一到身体里就仿佛寒冰一般迅速蔓延了身体的每一处,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似乎也不跳动了。莫彦想念着流星身上的香味还有温度,极力的想要再记得流星的模样,可是流星的脸在脑海中慢慢模糊,逐渐消失,连同一起的还有和流星有关的事情,以及那个知道什么叫做温暖的莫彦。

莫彦喝下药水之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雁卿皱眉,将地上的风月扶起,又一把扛起莫彦:“走吧!”

雁卿带着他们二人离开,穿过长长的黑暗的隧道,三人又到了之前带上绸布的地方。雁卿将莫彦一把扔下,又对着风月警告道:“你别试图将莫彦的事情告诉木流星!主人是在你身上下了咒术,你是不会说出有关于莫彦的任何事情的!”

风月紧咬下唇,不能告诉流星,也不能告诉莫彦,谁也不能告诉!那莫彦怎么办?他醒来了,会真的忘记流星吗?

雁卿走后,风月不放心莫彦,在旁边等着莫彦醒来,好在莫彦也没有昏迷多久,不多时就醒了。

“风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彦睁开眼睛,一脸疑惑,他总感觉自己浑身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怕你死了,被野兽叼走了!”

风月没好气的说着,之前的油纸伞还在,风月将油纸伞的伞骨搭在肩上,小心翼翼的问道:“莫彦,你还记得……”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风月就觉得从心口处开始,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犹如针扎一般蔓延到四肢。

莫彦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一睁开眼睛就什么都不对了的感觉?

“你怎么了?”

风月脸色惨白,一张漂亮的下唇都快被她要出血珠来了。

“我……”

风月还没说完话,一旁传来一阵铃铛的声音:“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影一路蹦跳着,脚腕上的铃铛一路响着。只是她的模样倒是一点都不奇怪莫彦会出现在这里。

“还是姐姐你厉害,竟然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刚才雁卿已经跟我说了,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当然,姐姐你自己也要记得!”

影眨着眼睛,原本应该是可爱的模样,在风月看来却是那么恐怖。这个妹妹,她是真的越来越不了解了!

“我知道!他就交给你了!”

风月站起身,将纸伞收了起来,现在的莫彦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冷冰冰的,她一点都不担心这个莫彦会出什么事情。

现在要担心的,只有流星!

她该如何告诉流星,莫彦喝下忘情,已经将她全部忘光的事情?

流星坐在书房里不停的翻阅着木家古籍,木月辉留下的那些秘法她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木家古籍里她也看的差不多了,又翻找着木家其他的手札,整个人都没有闲下来。

一边的顾北爵看着,也担心的很。

流星担心莫彦,他也担心,但是他们现在光担心也没有用啊!

“流星,传音符还是没有动静,说明莫彦没事的!”

顾北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流星手中的古籍夺了下来,又将口袋里的传音符取出来,放在了流星的面前。

“这传音符,我给了一张给莫彦,它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说明莫彦并没有出事。你别这么担心了!”

流星见没有了古籍,又打开其他的书,神色慌乱的说:“我只是在找关于那个长鞭的事情!我没有担心!”

“你一说谎就会咬嘴唇!你担心就明说,还有我在啊!”

顾北爵无奈,流星担心的话又不肯说,莫彦走的时候也不肯送,真是个矛盾体!

流星伸手抚过下唇,她确实是很担心莫彦,这不同于别的,风月说了,莫言这次惹得那个主人大发雷霆,这次回去了一定是少不了一顿折磨的!

看着身边的顾北爵,流星第一次的主动投到他的怀里:“我很担心!很担心很担心!莫彦的那个主人就算是杀了莫彦,要莫彦现在就去死,估计莫彦也会的!怎么办?我好担心!”

流星靠在顾北爵的胸前,脸上两行清泪划过:“如果我不认识他,他会不会就没有事了?”

“傻丫头!这都是缘分,你强求不来的!若是莫彦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会放过那个幕后指使,反正早就已经结下了梁子,那也不怕再多这一点!”

流星点头,或许她能做的,真的只有这些了!

两人正腻歪着,身边传来一个尴尬的咳嗽声。

流星连忙从顾北爵的怀里出来,飞快的擦掉脸上的泪痕,带着重重的鼻音问道:“风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风月正准备开口,那蚀骨的疼痛又袭来,要不是流星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估计现在都摔在了地上!

将风月扶到了一旁休息,顾北爵看着,眉头微皱:“看她这样,似乎是中了什么咒术,有些话不能说出来!”

流星惊讶,还有这样的咒术?自己刚才是问的风月要找自己做什么,然后风月就如此了,难不成风月不能说的那个事情,和自己有关系?

流星和顾北爵两人看着沙发上休息的风月,面面相觑。

“流星,我现在有些事情不能说,但是我就先告诉你,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一定要用心感受!”

那疼痛逐渐落下,风月勉强坐起身子。

脸上带着嘲笑,这边是她的主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不顾了!就算他们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也是一样!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没想到我风月也会有今天这么个下场!”

流星听着风月这莫名其妙的话,心中“咯噔”一下:“是不是莫彦出事了!”

态度肯定,语气肯定!

风月没有表态,流星却着急的不行!

顾北爵拉着急的跳脚的流星,看着风月说道:“我想,她不能说的,就是关于莫彦的事情!”

“你先别急,既然不能说,那莫彦一定没有性命之忧。我想,那个主人一定是有什么打算的。”

一旁的风月听了顾北爵的话,直竖起大拇指,对着流星说道:“这小子挺聪明的!”

主人只是不让她说莫彦的事情,没有说不能让别人说,她在一边点头就好了。好在是碰见了顾北爵,这家伙的脑子还真不错!不像流星,关心则乱!

“我先走了!我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雁卿并不信任我,他应该会把事情都跟影说!你们小心!”

风月离开之后,流星和顾北爵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现在处境越来越糟,而事情,他们还是一点都不清楚。流星更是一头雾水,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惹得那个人这样紧咬不放!

“流星,你今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你先休息吧,或许明天就回有莫彦的消息了!”

顾北爵看着流星,心也有些担心她。这一天都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而且这谜团越来越看不清晰,流星现在应该很苦恼吧!

流星摇头,她现在根本就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梦境,她不想要和自己的前世扯上什么关系,那些事情都是墨儿的,不是木流星的!

抱着沙发上的靠枕,躺在顾北爵的腿上:“色狼,给我唱支歌吧!”

顾北爵一愣,自己会抓妖除魔,会泼皮耍赖,但是就是不会唱歌!

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看着流星:“我唱了!你可不要笑啊!”

流星认真的点头,顾北爵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这样好听的声线唱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月,照故里,听马蹄,带半世的记忆。江河,未必会随我独自老去。叶,溅着雨,榕树下,我披上湿透的蓑衣。向远方遥望着哭泣,混沌中有多少痴痴爱爱在作俑……”

顾北爵刚唱几句,流星便捂着耳朵,肩膀颤抖个不停。

流星是躺在顾北爵腿上的,她的反应顾北爵当然是知道的。但是流星既然没有说停,他便硬着头皮继续唱着。

看着流星偷偷的笑着,顾北爵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唱的虽然难听,没有一个字在调上也没关系,反正流星开心就行了!

“好了好了!你别唱了!再唱都要命了!”

流星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笑的肚子都疼了。她真的是没有想到,顾北爵说话那么好听,唱歌居然能难听成那样!

那根本就不是唱歌,都不知道是个什么调子!

“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

流星笑着,之前的烦恼也都抛开,心中也开阔了不少。

顾北爵轻轻的摸着流星的脸,抚过那浅浅的酒窝,声线动人:“你终于笑了!”

“我笑了,那又怎么样!”

流星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她已经很久没有同顾北爵这么近的距离了,还隐约有些不适应。

“你笑了,春天就要到了!”

顾北爵将流星耳鬓的发丝勾到勾到耳后,虽然长发的流星看着温婉,但是他还是更喜欢流星短发的样子。

流星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头发,抓着胸前散乱的头发,皱着眉:“那鞭子太奇怪了,这头发怎么就好端端的长长了?”

“毕竟是神物,我们难以窥测!”

“恩!到时候剪了去!”

流星短发留了二十几年,现在突然一下长长了,还真是不习惯!

两人就这么在家里待着,一连几日也没有什么消息,风月也没有再来了。

是夜。

流星正准备睡了,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房里还有别人!

从枕头底下摸出降魔杵,又将床头灯打开,这灯刚一打开,便吓了一跳!

一股黑烟就在自己床前上下升腾,不停的翻滚着。见流星开了灯,那黑烟立马冲向流星的面门。

流星手中只有降魔杵,那万妖鞭自从流星知道了来历之后便将鞭子收了起来,再也没有拿出来。

可是那黑烟根本就不怕降魔杵啊!

黑烟一点一点的进入流星的体内,流星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抽干了一般,艰难的将手抬起来,却没有看到自己的皮肤干瘪下去,那黑烟似乎根本就进不到流星体内,只是在皮下转悠着,似乎是有什么力量在阻止着。

胸口一阵发烫,那块贴身挂着的碧玺又突然发热发烫,流星觉得自己的那块皮似乎都被烧着了,疼得厉害!

咬牙忍着,不多时,那黑烟竟然有自己从流星的体内冒了出来,缩在角落里不敢靠近。

流星觉得奇怪,那碧玺又突然变得冰凉,像是要把自己冻住一般。

“流星!”

突然耳边传来逗逗的声音,流星转头看去,确实是逗逗!

逗逗一如当初,只是脸色不是很好,蜡黄蜡黄的,根本不像是其他的鬼那样的脸色。

“逗逗,你终于出来了!”

之前逗逗冲进了碧玺之中,将靳初言和唐可好的前世记忆永远留着,后来便再也没有动静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再出来!

“流星,我一直都在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逗逗笑着,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今天那黑烟突然袭击流星,竟然还能诱使碧玺催动力量,他就是借着那力量冲出来的。

“原来我前些日子听到的你的声音不是幻觉啊!”

流星之前在万妖镇隐约听到过逗逗的声音,那个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幻觉呢!

逗逗因为能够再出来,整个人显得十分开心,笑着笑着又飘了起来:“流星,我这次回来待不了多长时间的,我是来帮你的忙的!”

流星一愣,帮忙?

“就是那黑烟!”

逗逗指着墙角的黑烟,收起往日不着调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团黑烟原本就是这碧玺之中的,只是被人偷走了!”

逗逗这话一出,流星更是吃惊了,什么叫做原本就是碧玺之中的?这碧玺不过这么点大,装了一个逗逗,还能装下那恐怖的黑烟?

“逗逗,你是怎么知道的?”

流星觉得奇怪,难不成这碧玺是活物,还能说话不成?

逗逗笑着指了指流星胸口的碧玺:“我在里面看到的!那里面也有一样的黑烟,比外面的好看多了!”

流星没想到那黑烟还真是碧玺之中的,这碧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木家的记载之中还特地将碧玺的内容抹去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上次曾经无意之中看见了你在对付那黑烟,所以就想着能不能出来帮帮你!”

流星笑着,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下巴朝着那黑烟的方向一扬:“看你的了!”

逗逗走到那黑烟面前,将双手伸进黑烟之中,正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那黑烟突然一个跳跃,躲过了逗逗的手。

“逗逗,它的操控者就在附近,你要小心!”

流星从床上起来,警惕的观察四周。她不清楚影在控制黑烟的时候能不能再放出追魂针,要是能的话,逗逗就危险了!

逗逗点头,算是回应了流星,然后一个人专心的同那黑烟争斗!

“没想到木流星你最后还要靠一只鬼帮忙啊!”

影的声音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高过一声的铃铛声。

“在客厅!”

流星听出了声音的来源,带着降魔杵就冲向了客厅,于此同时,顾北爵也打开了流星的房门,手中拿着铜钱剑也站在了客厅里。

因为出了上次紫烟的事情,顾北爵害怕还会再出这样的事情,软磨硬泡的从流星这里要来了一把她的钥匙,以防万一,没想到今天晚上还真用上了!

“你这么快?”

流星有些诧异,这个顾北爵怎么比自己的速度还快?

“我在你家摆了阵,有什么动静我都能知道!”

顾北爵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那里慢慢的走来了三个人。

中间的那个个子稍矮,头发散乱。左边的是个女子,穿着衣裙,款款而来。右边的是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把长剑!

流星顺着顾北爵的目光看去,然后眼神定在那个右边的身影,再也移不开眼睛!

“木流星,是不是很惊喜呢?”

三人从阳台上走近流星家,站在中间的影双手叉腰,一脸得意的看着流星,见到流星现在反应,心中很是高兴!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待会还会更好玩!

------题外话------

二斤开始苦逼的裸更了~

大家快点么么哒我!

哈哈哈!

我今天回家了~回家就可以好好码字了,下周看能不能尽情的更新。

昨天好不容易上了一回更新榜,今天零点的时候我一刷新,叭唧一下,掉下去了~

心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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