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贤侄原本想着借着青竹公子画画一事发难,可一直不知道如何来一击必杀,因为青竹公子的画作,就像太子说的那般,虽然不登大雅之堂,可是也不能说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就是萧帝,也不好直接给他治罪,除非,让青竹公子撞到了萧帝的大忌讳上!”楚临昕说着,而后勾起唇角道:“贤侄原本也想着如何去寻找这个机会,毕竟,想要扳倒九皇子,或者是王将军,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要做到滴水不漏,不让陛下发现不妥也是个难事。”
“直到……”
“直到今日里,听见了左相这一番话!”
“我的一番话?”左相有些迟疑,并不明白,为何楚临昕会这般去说。
“没错。”楚临昕点头,而后继续道:“只是这个方法,却是有些危险,贤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有什么哈,但说无妨!”这次不等着左相开口,一旁的太子,倒是率先开口催促道:“如今这处都是自己人,你别怕,到时候,我会和舅舅再斟酌一番。”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楚临昕早已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而后开口道:“青竹公子画画一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正好撞在了柔妃娘娘见红一事。不知殿下和左相是否还记得,我们前些日子,安插在柔妃娘娘身边的奴婢杏羽?”
“的确安插了一个奴婢,怎么,你要动用这个棋子?”太子开口询问,有些迟疑,毕竟柔妃如今盛宠不衰,也不知道萧帝对柔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若是让杏羽就这般暴露了,可是得不偿失啊!
“启禀太子,臣,的确是想要动用杏羽。”楚临昕也不避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道:“这历朝历代,宫中都有忌讳的事情,比如先帝当年,极为厌恶巫蛊之术,臣记得,当年宫中有个妃嫔,先帝也曾宠爱过她一段时间,后来先帝爱……”
似乎是觉得这个词不太好,楚临昕顿了顿,又换了一个词道:“先帝他后来宠爱……德妃娘娘,也就是如今的德太妃。那嫔妃心里头不满,这才对德太妃用了巫蛊之术,被先帝发现之后满门抄斩。后来,这才压制住了这股邪风。”
“等到了陛下的时候,虽然也是厌恶巫蛊之术,可好在没人用。可前朝后宫一同厌恶的其实并非是巫蛊之术,而是妖媚惑主。若是后宫之中,有人对陛下用了药,使得陛下把持不住自己,柔妃娘娘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情,又不小心因为这件事情,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届时,陛下如何会不气愤。”
“雷霆之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说话罢楚临昕看向萧帝和左相,便不再去多说,他相信,以两人的智商,已经想到了如何去做。
一个孩子,还关乎了萧帝的颜面,不得不说,楚临昕一旦狠起来,也非常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