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母后这里有一琴名为凤求凰。你去把它寻来,弹奏一曲。届时便可破局。”
凤求凰相传是百年前一位民间乐师龚乐之物,此人喜好音律,高山流水等遇知音,一曲琴音千金难求。
皇后和萧帝感情的开始,也是因为萧帝当年的一曲凤求凰。
萧月年幼时在母后的宫中见过这凤求凰这把绝世古琴。为了让母后多看她几眼这才费尽心思学了琴技。
后来她明白了母后的苦心之后,再也没有动过这把古琴。
萧月望着眼前的楚临渊,那人眉眼如初,一副清寡模样,她小声道:“谢谢。”
“公主何须如此客气,能遇到我这样家世清白,有貌有钱还这样纵容你的人真的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是公主德行感动上苍,这辈子上苍派我来帮助公主,正所谓一报还一报,这是公主应得的,与旁人无关。”
萧月听到前半段舒心的仿佛身在云端,但楚临渊的下半段差点没让她气的咳嗽起来,她咬牙切齿道:“楚太傅好口才!”
“公主过奖了。”
……
当凤求凰被萧月抱在怀里拿到大殿上的时候,萧帝的神色有些恍惚。
萧月的样貌极好,完全继承了萧帝和皇后两人的优点。只是她身为女儿身,自然长得更像皇后一点。
这么一坐下,萧帝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初见林芊芊的景象。
那是父皇举行宫宴,他母妃与父皇不合,宫女太监见风使舵克扣宫内吃穿用度,他心中不满,特地拿了他母妃心爱的凤求凰坐在假山之上抒发愤懑。
他弹了多久,她就听了多久。那张满是笑意的脸,那张毫无厌恶的脸让他心悸。手上乐曲转换,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曲《凤求凰》。
正因为这曲《凤求凰》,林芊芊执意要嫁给在先帝面前最不受宠的十皇子。
萧帝想到这些,转头看向皇后,却见皇后并无所动。
萧月许久不曾弹琴,手上难免生疏,不过到底是天赋异禀,她先试了一下音色,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无衣》这首诗充满了激昂慷慨、同仇敌忾的气氛。按其内容,当是一首战歌。
表现了当朝军民团结互助、共御外侮的高昂士气和乐观精神,其独具矫健而爽朗的风格正是百姓爱国主义的体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皇帝和太后听罢都面露喜色。
一曲谈完,萧月便道:“父皇,儿臣小的时候曾听母后说您早些年出征之日母后弹得就是一曲《无衣》。说这《无衣》是为了鼓舞战士所用。”
“正是如此。若非这首《无衣》,当年那一仗,也不会如此迅捷。”萧帝忆起当年往事,一时间感慨良多。
而旁边的孙贵妃暗自气愤,要知道帝后不睦多年,萧帝每次经过长春宫两人总是不欢而散。
要不是太后这些年一心修佛,不再过问朝堂之事,这后宫执掌凤印之人还说不准是谁。可今天萧月的这首曲目,难不成是要让帝后重修就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