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五十八)叩开北印度之门
而此时,在牛帅万身边不远处的另外一名中国伞兵也以同样干净利落的手法完成了“单手换弹匣”的操作,将弹雨泼撒到了英军士兵的头上。
对于由训练严重不足的印度士兵所组成的英军进攻部队来说,他们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中国军人。
“单手换弹匣”这个动作是由华夏空军的一位不知名的伞兵战士在训练时发明的,随即在伞兵部队当中流传开来,但也只是老兵们私下里练练,华夏军队的训练教材里其实并没有这方面的教程。由于在练习当中容易损坏弹匣卡榫和下护木,华夏军方高层并不鼓励士兵们练习此种战术动作并在全军中推广。但是在很多经过血火洗礼的老兵都知道,这个战术动作在战场上却确有着很实在的意义。因为“单手换弹夹”的动作只用2至3秒就可以完成,比用正规的方法要快上很多。而在血与火的战场上,能够比敌人更快开火就意味着更多的生存和取胜的机会。
一些打过很多子弹经验丰富对枪械极其熟悉的华夏老兵会等到前一个弹匣只有三四颗子弹时再实施单手换弹匣动作,这样连用左手拉一下枪栓上膛的动作都免了,这样的火力持续性在战场上可以说是令人瞠目结舌的。
“单手换弹匣”的动作后来流传出伞兵部队,华夏陆军野战部队、海军陆战队以及特种部队的战士们在私下里纷纷仿效学样,终于在战场上得以大放异彩。
“单手换弹匣”这个战术动作的流传也充分表明华军装备的38式突击步枪的优异性能。在很多次战斗中,华军士兵都用38式突击步枪将装备有“波*莎”冲锋枪的苏军、“司登”冲锋枪的英军和“汤普森”冲锋枪的美军压得不敢抬头。象在澳大利亚的战斗中,一些经验不足的英军和澳军士兵在躲避的时候由于头抬得过高,当场被华军士兵一枪击穿平底锅头盔,造成颅内重伤而死亡。
此时战斗开始趋于白热化,尽管死伤惨重,但英军并没有停止进攻,因为英军指挥官们心里明白,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英国白人军官组成的督战队的逼迫下,印度士兵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和恐惧在战斗,一旦出现停顿,英军的攻势不但会很快的瓦解,而且很可能会演变成难以控制的溃逃。
“我没有子弹了谁有”牛帅万在用短点射打空了最后一个弹匣之后,抛下了38式突击步枪,抽出了9毫米手枪,将离得最近的一名英军士兵一枪爆头。
“我这还有一个”一名伞兵战士大叫着将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匣抛向牛帅万,牛帅万伸手接住的同时,用脚将突击步枪从地上勾了起来,同时将手枪放下,然后换弹匣,开枪,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又让冲上来的英军士兵开了一回眼。
在击倒了冲上来的又一批敌人之后,牛帅万扫视了一眼自家的阵地,不由得有些心焦。
中国伞兵们的弹药即将耗尽,如果援军再不来的话,他们苦战了多时的阵地很可能在英军不计伤亡的猛攻下失陷。
“他**的援军死到哪里去了”有人忍不住开始骂娘,但骂声很快便被炮弹的爆炸声淹没。
“看长官那是什么?”一名受伤的战士一边探出身子用手枪向外射击,一边指了指铁路大桥方向。
“**”
牛帅万在短点射的间隙向大桥的方向飞快地扫了一眼,不由得暗暗叫苦。
远处,一辆体形硕大的英军装甲列车正慢吞吞地向这边开来。
这辆明显是用民用列车改装的装甲列车仿佛一头喘息着的恐龙,正迈着蹒跚的步履,向铁路大桥冲来,当接近华军阵地的时候,架设在平板车沙袋中间的火炮便开始喷出了火舌。
刚才英军在进攻时,便使用了坦克,这些由印度的工厂紧急山寨出来应急的坦克虽然性能不佳,在同华军重骑兵部队交战时作用有限,但对缺少重武器的中国伞兵来说却也是很大的威胁。虽然在中国伞兵们的火箭筒和手榴弹打击下,这些坦克全都在战斗中被摧毁。而对于弹药垂尽的中国伞兵来说,装甲列车就要比坦克难对付多了。
“都什么时候了空军的飞机咋还不来啊”一位中国伞兵大声的抱怨着,扛起了火箭筒。
而就在他的话音刚落,英军的队伍突然乱了起来,很多印度士兵开始纷纷转身逃跑,紧接着便有炮弹飞落在英军溃退的人群当中。
“飞机没来,是坦克来了。”
看到一辆辆向英军短停开火的自家“天狼”坦克,牛帅万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
可能是发现了英军的装甲列车,两辆华军坦克直接向桥上开去,其中的一辆一直冲到了桥中央,正对着直驶过来的英军装甲列车停下,坦克炮猛地开始了射击。
牛帅万看到,这辆坦克第一炮便将装甲列车前方的清障车上的英军炮位毫不客气的掀掉。
“哥们别让他们冲过来”
看着着自家坦克停在大桥中央不断的开炮,而对方的装甲列车不退反进,牛帅万不由得着急的大叫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熟悉的轰鸣声。
“老天爷啊你们可来了”不知是谁喊道,让牛帅万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来。
此时,坐在一架由中型轰炸机改装而成的空中指挥机里的苏子恒上校正透过座舱玻璃,向下观察着战况。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60余架华军各型作战飞机所组成的机群飞临到了大桥上空,其中各种轰炸机40架,战斗机20架。
本来气势汹汹杀向大桥的英军装甲列车可能发现了天空中的敌人,开始急速的后退,而此时一辆在大桥上的华军坦克正不停的向这辆装甲列车开火。
看着这辆临时改装成的装甲列车,苏子恒上校不由得微微一笑。
装甲列车算得上是陆战中的恐龙了,但对付装甲列车最好的武器,就是飞机。由于装甲列车缺乏防空武器,而且只能沿铁路行进,加速减速也比较困难。因此,对于飞机来说属于准固定目标,命中率很高。同时,由于依赖铁路,即便没有击中装甲列车,只要炸中其前后的铁轨,装甲列车就失去了机动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华军“泰山”式轰炸机飞快的开始了俯冲,很快,数枚炸弹便准确的击中了目标,将这辆装甲列车从头到脚炸成了一片火海。
大桥以南的英军炮兵阵地成为了华军轰炸机的头一轮攻击目标,在短短的十分钟内,数百枚炸弹从天而降,英军的隐蔽炮兵连被炸得血肉横飞,鬼哭狼嚎,所有的火炮都被摧毁,殉爆的弹药如同四散绽放的礼花般激扬飞射,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
在轰炸机发动进攻的同时,华军“震天”战斗机如同饿鹰扑食般一次次从天空中俯冲而下,反复扫射英军炮兵阵地后面的预备队和后勤车队,英军士兵跌跌撞撞地四散逃入路边的田地与种植园中,被丢弃的马车和汽车被道道横扫的火流打得打得如同蜂窝,可能是汽车被横飞的子弹直接命中,也可能是车上的油料桶和燃油箱被战斗机射出的曳光弹点燃,紧接着便是一声声的巨响,伴随着耀眼的火光和滚滚的浓烟,到处都是横飞的碎片和残骸,一些没有来得及躲避的英军士兵被碎片和残骸砸中,当场成了肉饼。
失去了炮火支援的英军步兵在华军援军和守桥部队的全力反击下纷纷败逃,随着华军飞机和坦克的到来和英军的装甲列车的被击毁,英军的夺桥行动宣告失败。
趁着英军败退下去,得到了一丝喘息时间的守桥伞兵部队和援军会合,准备应付敌人可能出现的下一轮进攻。
“对不住,我们来得有些晚了。”从装甲车上跳下来的冯少华少将对一脸烟熏火燎的牛帅万说道。
对援军来得晚有些恼火的牛帅万刚想冲这位援军的指挥官狠狠的发泄一下不满,当他看见是一位少将在向自己道歉时,已经跑到嘴边的脏话又缩了回去,他习惯性的举手向冯少华敬了个礼,故作轻松的说道:“没关系,我们伞兵就是干这个的,没有援军也一样打。”
尽管嘴上说得硬气,但牛帅万在心里也承认,伞兵再怎么强悍,但好虎总是架不住群狼,今天如果不是援军及时赶到,他本人很可能会挂在了这里。
牛帅万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年轻的少将,他本来是不大看得起这些年纪轻轻就一路扶摇直上的世家子弟的,他认为他们是凭着祖上的福荫才得以飞黄腾达。但这一次,他的看法多少有些改变了。
不是哪一位少将都肯亲自带队冲锋,来援救一队遭到敌人优势兵力围攻的伞兵的。
“兄弟贵姓?”在了解了一下战况之后,冯少华向这位不肯说出自己姓名的少尉问道。
“免贵姓牛,名帅万,元帅的帅,一万的万。”牛帅万回答的同时,表情也显得有些怪异。
对于父亲给他自己起的这个和他本人的大号一样烂的名字,他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本来父亲给他起的名字叫牛帅亿,期望他将来成个将军,统帅亿万兵马,但母亲觉得儿子将来不象能统帅一亿人马的样子(连大总统也没达到过这个数),因此最后缩水成了万。
“牛兄让我想起了一个熟人。”冯少华看着牛帅万说道,“他原来在海军陆战队,也象你这样高高壮壮的,当年一个人赤手空拳在太平洋的岛子上打翻了十多只袋鼠……”
“没错,那是俺爹,外号牛肉丸。”牛帅万想起了当年老爹的光辉事迹,还是禁不住有些自豪,“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你爹来近卫军当教官的时候,我可是没少挨他的折磨。”冯少华想起了刚刚从军校毕业在近卫军受训时的时光,呵呵笑道,“我们当时让他折磨惨了,有一次趁他洗澡的时候想要报复他,在他的鞋里放了几只蝎子,但没想到全让他给踩死了,哈哈。”
“他的脚和大象蹄子差不多,而且老出汗,能臭死两条狗,那些蝎子应该是被熏死的。”牛帅万哈哈大笑起来,“再说了,他的脚皮厚,蝎子蜇了也不疼,你们应该放在衣服里才对。”
“我们试过了,也没用。”冯少华笑着说道,“不过,后来老军官退役的时候,我们大家最舍不得的,还是他。”
此时天空中传来阵阵呼啸声,冯少华看了看结伴返航的自家飞机,点了点头,对牛帅万说道:“把你的人清点一下,让我们的人上。你们撤下来歇会儿吧,顺便补充一下弹药和装备。”
“把伤员撤下去就行了,我们还能打,”牛帅万说道,“只要有弹药和补给就成。”
“你们伞兵都是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冯少华拍了拍牛帅万的肩膀,“听我的,老牛,和弟兄们先歇会儿。”
牛帅万看着冯少华转身登上了装甲车,和数辆坦克一起驶过了大桥,来到了河对岸,对这位亲临第一线参加战斗的少将心生好感之余,也有一丝怪怪的感觉。
以他的经验,这样的指挥官,神经多少都是有些不正常的。
不一会儿,冯少华便整顿好队伍,越过大桥来到对岸,对英军展开反击,华军步兵和坦克开始向大桥南面迅速推进,
冯少华将手中的坦克分成了三队,一队在中,沿着铁路向前挺进,另外两队分在左右,从田地和种植园中碾进,冯少华的指挥战车坐镇中队之后,其后是载运着弹药补给的装甲运输车。
冯少华发动攻击的时机可以说拿捏得非常好,此时大桥南面败退下来的英军正在与从莱亚普尔和阿姆利则方向赶来的援军会合,却突然遭到华军急促而猛烈的打击。英军没有想到华军能够这么快的发起反击,在遭到华军坦克和迫榴炮的轰击后,英军阵地上顿时一片混乱。
华军“天狼”坦克的炮塔每喷吐出一道火苗,在前方几十到几百码距离上,便会出现一次剧烈的爆炸,英军的机枪被一挺又一挺的打哑,而并列机枪喷出的一串串致命的子弹,又将靠在前方的英军士兵成片扫倒。
“不要害怕用手榴弹对付它”
“步兵反坦克发射器快向它射击”
“开炮快向它们开炮”
尽管英军当中的白人军官还在强自镇定地大吼着发出命令,但是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绝大多数临时征集上来的印度士兵还是在华军坦克冲到眼前的时候丧失了战斗意志,一些人扔掉手中的武器转身逃跑,立即被身后督战队射来的子弹打兔子般地掀翻在地,更多的人神情木然地向华军坦克举起了双手,随即被坦克后面跟进的华军步兵缴了械。
仅仅在十几分钟之内,英军在华军的打击下全线崩溃,英军的战线很快瓦解,整个防线被华军的钢铁长矛狠狠的捅出了一个大口子,顺着这个大口子,华军的坦克和步兵直插进来,向南席卷而去,而伴随着华军的突进,是成片的英军溃兵。
尽管取得了很大的战果,但看看油料将尽之后,预定的收兵时间也到了,在冯少华的命令下,华军坦克倒车回撤。
对于冯少华来说,上级给他的命令是守桥,追击并不是他的任务。
然而即便是这次不过是几个小时左右的短促突击,所取得的胜利也是相当可观的。华军不仅俘虏了大批英军,攻击部队占领了英军的炮兵阵地,摧毁了在空袭中幸存下来的数门火炮,扫荡了英军的后方补给阵地,不但解除了大桥的威胁,也使英军无法再恢复对大桥的攻势。
现在,对华军来说,通往印度北部的大门已经洞开。
北京,居仁堂,华夏共和国政务院。
“我军已经顺利渡过了印度河,正沿铁路向德里方向推进。”陆军部长孙岳上将笑着对白发苍苍的陆军元帅冯国璋说道,“少华这一次立了大功。”
“但身为一军之长竟然亲蹈险地,如此行险,一旦有失,部队谁来指挥?真是……”坐在椅子上的冯国璋吹了吹胡子,看了看坐在不远处板着棺材脸的武备部长史司,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史司当然明白老元帅的话是什么意思,作为华夏共和国的开国元勋,冯国璋并不是在那里担心儿子的冒险行为,而是为华夏军中的这些新一代“另类”的过火举动有可能会产生的危害感到担忧。
“冯老不必过虑,少华的举动虽有不妥,但我想他是不会每一次都会这么做的。”总理谭延恺笑着说道,“再说了,用兵之道,本就在奇正相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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