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生的那场举世震惊的大海战,也用事实证明了的可行性,同时也开启了世界海战史上现代火控系统大规模应用的先河。
经过了一些日子的海上航行之后,“永丰”号装甲巡洋舰和运送弹药及军用物资的运输船队一起,到达了台湾的基隆港,和云集在这里的中国海军的其它战舰会合。
根据军务部长孙纲的命令,中国海军各舰在修整完毕之后,全体开到台湾基隆港和高雄港两处海军基地完成集结和重新编组,准备迎战远道而来的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
早在数年前,为了加强中国的海防建设,孙纲曾经乘座军舰从北到南一一巡视了中国沿海地区的各个港口和海防要塞,可能是知道中国海军将来会在南部海域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为了能使中国海军有多个可以随时利用的港口基地,孙纲拨巨款兴修南方沿海港口,并下令各省地方政府出资积极配合,在修整港口基地的同时,也加强了各个海港要塞的建设,到1905年为止,中国海军在南方已经有了多个设施完备防御严密的海军基地,而台湾的基隆港和高雄港就是其中重要的两个。
此次为了防止俄国舰队南侵,中国海军的主力舰艇都集中到了台湾,一时间基隆和高雄两港~艨云集,帆~:如林,景象极为壮观,台湾百姓头一次看到了这么多的自家军舰,无不感觉喜气洋洋自豪万分。
根据孙纲的要,中国海军这一次要集成一个拳头,组成龙旗大洋舰队,同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主力决战。
基隆新建成的海军基:司令部豪华的会议厅里,军政各界要员济济一堂,曾经的大清北洋水师提督,现在的台湾省长丁汝昌看着面前一个个英姿勃的昔年部下,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
叶祖圭、林国、刘步蟾、程璧光、邱宝仁、刘冠雄……看着一个个当年的年轻俊彦现在已经都成长为了独当一面的国家栋梁位甲午年的海军老将的心里满是欣慰之情。
而港内停泊着的那一艘巍巍巨舰,也让老将的心中充满了惊喜。
尤其那五艘飞剪背负式炮塔的铁甲巨舰(他把“永丰”舰也当成了战列舰了),更是让他震惊不已。
和这些新地战舰比起来。昔年地“定远”和“镇远”已经显得老了。
他也到了在太阳地金辉中。曾经是中国海上力量中坚地“定远”和“镇远”两艘老舰地身影。
这一次地海上大决战。也可能是她们最后一次参加战斗了。
“部长说。等这次大战后。将‘定’‘镇’二舰退役为纪念舰和海军纪念馆驻旅顺和威海。永为后世子孙之纪念。”刘步蟾可能是看出来了丁汝昌在想什么笑着对丁汝昌说道。
“是啊。部长也舍不得此二舰退役后拆解成废铁。”叶祖对丁汝昌说道。“部长说我国之有海权。即此二舰始。此二舰当为我国海军之永久丰碑。”
丁汝昌点了点头力压抑住了自己内心地激动。
“部长不是说要亲自来这里坐镇,看着你们把俄国人消灭掉的么?”丁汝昌问道“自从上次一别,可是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是,但最近听闻贝加尔湖一带俄军可能会有异动,部长亲至满洲里巡视去了。”林国祥答道,“等段芝泉聂功亭那里稍有进展,部长就会过来。()”
“聂功亭是百战宿将芝泉又是新锐骁将,合他们二人之力十余万大军,难道还拿不下区区一座赤塔城?”丁汝昌有些不解的问道。
“眼下北方天气正寒军又拼死防守,我军人数虽众续作战,已有疲惫之象,而四十万大军之弹药所费甚巨,前番攻海参崴耗费炮弹极多,因而后方急切间有些供应不及,因此目前赤塔虽已经被我军合围,但想要马上攻克,却还要多费些力气。”叶祖道,“不过因为俄国之西伯利亚铁路已为我蒙古驻军所断,俄军东援困难,赤塔当为我军囊中之物,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
这帮人虽然都是海军将领,但陆军的情况,知道得一点儿也不少。
“如今陆上战局胜负已无悬念,我军当可必胜,而接下来最关键的一仗,就看咱们海军的了。”刘步~说道,“要是咱们打输了,可就是满盘皆输,再也翻不了身了。”
听了刘步~的话,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
“子香兄说的是,要是这海战一败,东南沿海便是俄人通途,我国除了和俄国订立城下之盟,放弃已经到手的胜利,没有更好的出路。”一
说道,有人认了出来,说话的是“北洋船舶重工”总。
“江总裁说的没错,部长也是深深知道这一点,因此才决定要来台湾亲自坐镇的。”叶祖点了点头,说道,“部长现在虽然还没有过来,但目前大家都在,不妨以各自不同的角度,看看这场海上决战,咱们应该和俄国人怎么个打法。”
“我也是这个意思。”刘步~说道,“此次海战同甲午年那一次一样,关乎国家百姓江山社稷的命运,我们决不能轻敌,眼下我海军菁华萃于台岛一地,如何用兵,才是最为关键的。”
“对于俄国舰队如何动作,海军参谋部已有成议,”一位年轻的海军参谋突然说道,“俄国舰队面对我海军主力,无外乎战、停、回三途而已。”
丁汝昌看了看这个年轻的上尉衔海军参谋,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他想了想,问道:“这位小兄弟贵姓?”
因为他现,这军参谋虽然一副黄皮肤黑眼睛的面相,但居然却是一头暗红色的头,说明了他有一些外国人的血统。
想到那个和孙纲的关系分密切的美丽的红犹太女郎,丁汝昌的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微笑。
当年是他在海卫给孙纲和马月办的喜事,对孙纲夫妇,他一直有一种老父般的关爱,因为曾经和他们夫妇相处日久,所谓的“知子莫若父”(虽然并不是真正的父子),对于孙纲和红美女尤吉菲尔之间暗暗滋生的情愫,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以他的经验,眼前的这年轻的海军军官,也许父母当中有一个就是红头的犹太人。
“在下军上尉华琮,见过丁省长。”年轻的海军军官走上前来,立正向丁汝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答道。
“正好,华上,你就给丁省长和在座的诸位解释一下,俄国人的这个‘战’、‘停’、‘回’三途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祖圭看了看华琮,说道。
“俄国平洋舰队是去年12月25日出的,因为其舰队中混有大量的非战斗船只,又要随时进行补给,因此他们的航速不会很快,应该不超过8节。”华琮说道,“照这个速度计算,他们现在可能还到不了印度洋,而我军已经攻克了海参崴,俄国舰队在海上虽然消息闭塞,但当他们在中立国港口补给的时候,还是会得到关于远东战事的消息的,他们听到海参崴已经被我军攻克后,震惊之余,只能有三个反应:一是继续前进,到我国海域寻机同我海军决战;二是就地在中立国港口停下,等待俄皇的下一步指示;三是就此返回波罗的海,不与我海军交战。所以对我们来说,当做好战与不战两手准备。”
听了华琮的话,大厅里的人们都点了点头。
“那么依你看,这里面哪种可能性最大?”丁汝昌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三种可能性都很大。”华琮说道,“象第一种‘战’的可能性很大,是因为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司令马卡洛夫本为海军宿将,精于用兵,此次又是有所准备而来,听闻海参崴陷于我手之后,必不甘心,且俄国舰队仅战列舰就有十三艘之多,远多于我海军,彼又深知此次海战胜负之至为关键,因此马卡洛夫很可能会选择与我海军大战一场。”
“而第二种‘停’的可能性也同样存在,俄国舰队虽然实力雄厚,但毕竟是跨越重洋远道而来,观泰西诸国海军史,此次俄国舰队之跨海远征,路途之遥远,行程之艰辛,为千百年来所未有,其舰队到达我国海域,已是师老兵疲,强弩之末,而我海军以逸待劳,彼舰队势必觉得难以战胜,但劳师前来,一炮未而回,难以向俄皇交待,因此俄人选择在中立国港口停留并等待俄皇下一步的命令,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而第三种‘回’的可能性也很大,马卡洛夫若选择与我海军交战,胜固然佳,一旦战败,对俄人来说,也是万劫不复,因为此次俄国在欧洲之海军主力舰艇尽数东来,若有挫折,俄人再无海军可用,其本土港口当暴腾于西国海军炮口之下,因此为本土安全计,选择回兵也是非常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