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地方不大名字怪怪的俄国小镇,一会儿,就将经的战火洗礼,并见证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俄国人的炮火又开始射向一团的阵地,冯相荣率领着他手下尚能战斗的八百余名中国官兵,仿佛钢铁铸就的道钉一样,牢牢的钉在了河的北岸,准备不让任何敌人从河上的铁路桥上通过。
他的兄弟冯相华,率领着另外一支部队,和友军据守在南岸。
刚才,他们在没有火炮支援的情况下,用手中的步枪和机枪,愣是再次击退了前来进攻的俄军。
他们手中弹药所剩不多的掷弹筒,冯相荣准备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刚才,一架自家侦察飞机在阵地上抛下了一枚装着信纸的弹壳(飞机和地面部队一直都这么联系的),信纸上写着,援军马上就会赶到,让他们无论如何要坚持住。
尽管冯相荣的部队伤亡重,而且弹药也不多了,但是没有人想到要后退,他们心里想的,是怎么样才能完成战斗任务。
这刚刚收到消息无又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针。
“团长,有毛子骑兵!”一个战士指着远处对冯相荣说道。
“告诉大伙儿准备战斗!”相荣用望远镜望了望,心里不由得一沉,立即下达了战斗命令。
经过这么多天地战斗。他道哥萨克骑兵是俄军地精锐。在以前地战斗中。因为自己这边炮火上地优势。他还真就没把这些穿着怪异花哨抡着刀矛冲锋地骑兵们放在眼里。因为他见识过。这帮“四脚吃人野兽”(当地地蒙古边民和犹太难民这么称呼爱吃人肉地哥萨克)死在马克沁重机枪弹雨下都是一副什么样子。
现在。在没有火炮等重型武器和缺少弹药地情况下。去面对这帮骑着马地吃人恶魔。可就有些棘手了。
而且现在急切间也不可能立刻构筑成专门对付骑兵地大纵深有反骑兵深壕地防御工事。
冯相荣望了望身边地战士们。尽管经过了多场激烈残酷地战斗。战士们十分疲倦。但他们地斗志依然十分高昂。
就在这时。战士们有地人在用钢加深战壕;有地在给伤员包扎。将伤员放到既可以掩蔽又可以开火地位置上;有地再给开锅后逐渐冷却地马克沁重机枪地枪管注水;有地把轻机枪架在了暗壕内。对准了前方地开阔地;几名狙击手则隐蔽在了阵地远处地房屋废墟后。所有地人都在无声地忙碌着。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没有人出声抱怨。也没有人惊慌不安。
“和大伙儿说点什么?”一位军官小声地对冯相荣说道。
冯相荣看着大家,张开口寻思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自己好歹也是读过军校的,在军校也没少讲过话,可就在这一刻,他的脑子却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激励自己的战友。
冯相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在战友们略带笑意的目光中回到了战位。
“都是过命的弟兄,用不着说那些虚的了。”他在心里说道。
刚才,其实不用他说什么,他和战士们之间,都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这些来自广西的战士有好多人本来都是山里的土匪,在接受了改编后重新经过训练和学习,成为了华夏共和国的陆军官兵,他们当中有很多人都参加过王和顺领导的起义(王和顺现在就和冯子材在一起),经过在军事学校的教育和学习,他们意识到了自己当初的行为带给国家的不必要的伤害,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对国家百姓的歉疚之情,现在,他们终于能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弥补当初的过失,所以,他们在战斗中才会那样的奋不顾身。
更别说那些怀着一腔报国热血来到前线的军校学生了。
俄国人的枪声越来越近了。
冯相荣再次举起了望远镜,远处的俄国哥萨克骑兵已经开始放马突击了。
哥萨克骑兵的后面,好象还有俄国人的步兵。
可能是知道防守的中**队没有炮弹了,俄国人这一次终于敢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发动进攻了。
“进入阵地!机枪,全部上一线来!”冯相荣狠狠地放下了望远镜,大声地下达着命令。
他对目前的情况十分清楚,靠自己这有限的兵力,要据守这个正面约有3000米左右的小阵地,以此对抗俄国人凶悍的哥萨克骑兵,难度其实是无法想象的。
但是,事已至此,没有别的选择!
他取过一柄古朴的腰刀,别在了腰上。
那是当年自己随父亲
关抗击法军时用的腰刀。
直到今天,法国侵略者的血痕在刀身上造成的浅浅污迹,对着光还可以看到。
命令刚刚下达,战士们在阵地上纷纷做好准备的同时,雷鸣一般的声音传来,冯相荣知道,那是大量的骑兵急速运动的声音。
“兄弟们!都把刺刀上好了!爱玩砍刀的弟兄把刀放在手边,今儿个怕是要用了!”他在战壕里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着,同时也尖着耳朵听着。
对面的马蹄声是越来越近,他的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越抓越紧,黑压压的俄国哥萨克骑兵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面前。但中**队的官兵们却没有丝毫惧意,而是一个个全都把只要能够使用的各种武器都放在了伸手就拿得到的地方,平静地等待着俄国人的接近。
哥萨克骑兵们击时发出的“隆隆”地如同滚雷般的马蹄声形成的那种强大的威慑力在这个时候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就在这一刻,俄国人考验中国人的心理素质的企图可以说完全失败。
“掷弹筒!”冯相荣扯开嗓子,声吼道。
早就蓄势待的掷弹手们立刻将手中的榴弹发射了出去,
随着一道道火光,一个又一个的点在靠近了的哥萨克骑兵队伍当中爆炸,中国官兵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好多哥萨克在爆炸声中被一个个掀下马来,或者是连人带马一起倒了下去……俄国人的骑兵队伍中,不断地腾起多个黄色的烟柱。
“机枪开火!步枪,自由射!”冯相荣又大声地下达着命令。“嗵嗵嗵”的机枪声和“啪啪”的步枪声立时响成了一片,把弹雨泼到猛冲过来的哥萨克骑兵当中。
可能是知道这一仗关系们所有人的命运,此时此刻的俄国人也显得异常疯狂,挟风带雷的哥萨克骑兵的冲击速度在不断遭受打击的情况下居然越来越快,几乎在中**人手中的步枪刚刚打过不到1子弹的当口,俄国骑兵连人带马的身影就扑到了眼前!
枪的火力在这个时候仍然是哥萨克骑兵们的致命杀器!可是防守的中**队在数量上绝对的劣势不能单靠机枪火力来弥补。
哥萨克骑兵在瞬间象割柴草一般的连人带马倒下了一大片,无数的哀嚎和惨叫以及战马的悲嘶响成了一片,似乎盖过了中**人机枪和步枪的射击声!
哥萨克骑兵们踩踏着同伴的尸体,汹涌向前,好象杀都杀不完,这时的中国机枪手们甚至不用再专心瞄准,就照着眼前不断涌动的身影抠住了机枪的扳机,让一条条弹链和一个个弹匣里的子弹在眨眼间就打得精光……
没有等到冯相荣再下命令,战士们已经开始把手榴弹接二连三地向敌人投了出去,这意味着,哥萨克骑兵已经逼近到阵地前很近的地方了。
又是一连串剧烈的爆炸,成队的哥萨克骑兵们在中**队的阵地前被四散飞扬的弹片扫倒,一个哥萨克骑兵连人带马的摔进了战壕里,他还想挣扎着起身,一名中国战士狂吼了一声,狠狠的将手中的刺刀步枪插入了他的胸膛。
血花飞溅。
又有哥萨克骑兵冲进了战壕中,冯相荣飞快地抽出了“竹节炮”手枪,向敌人猛烈开火。
记不清有多少人在自己的枪下栽倒了,当最后一颗子弹打光的时候,一个哥萨克骑兵已经冲到了他面前,挥舞着长刀向他砍来。
哥萨克骑兵惊异的目光当中,眼前的中**官丢掉了手枪的同时,闪电般的抽出了雪亮的腰刀,腾身跃起,向他们直扑过来。
冯越良带着一个团的部队抢先赶到了战场,他看到了成片的哥萨克骑兵漫过了中**队的阵地,哥萨克们挥舞着的战刀在阳光下闪着的光芒此时此刻显得分外刺眼。
“准备战斗!”冯越良目眦欲裂,立即下达了战斗命令。
“可迫击炮和重机枪在后面!我们先等他们上来……”一位军官拦住了势若疯虎一样的准备上前拼命的上官。
“下去个屁!组织火力掩护,轻机枪都准备好!跟我上!”冯越良一把将阻拦他的军官推了个四仰八叉,又一把抢过了身边一个战士手中的轻机枪,在士兵们惊愕的目光中,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
“娘的!你们都是死人哪!快跟着上啊!”被推倒的军官狼狈的爬了起来,跳着脚冲着士兵们大叫起来,“赶紧叫迫击炮上来!火力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