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大人很喜欢我,是吗?真是太好了。”塞琳娜十分高兴地说道,“明天早上,我还有课,下午在剧院还有演出,大人如果愿意去看我表演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孙纲奇怪地看着这个一脸单纯的少女,又问了一些关于她个人的事,才知道,她居然是芭蕾舞学校的学生,还在上学呢,她的父亲在教育部任职,她属于自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的那种贵族少女,因为她父亲以前作过驻华使馆翻译的关系,她也学会了中文,也可能是因为这个,俄国人才让她来“自荐枕席”的。
“他们让你来找我,你不怕有什么危险吗?”孙纲又问道,
“危险?怎么会呢?”她奇怪地问道,“大人是我国的贵宾啊,而且据我所知,东方人都是很温和的,不像这里的人,有的时候十分粗暴。”
“派你来的人不会对你做什么吧?”孙纲现在对这个刚刚把自己的身心奉献给他的异国少女已经有了些说不清楚的感情,不由得问了这么一句,
“你是说维特先生?”她突然意识到了说漏了嘴,不由得淘气地吐了吐舌头,说道,“不会的,他们说过,会给我报酬的,并说大人是他们极其重要的贵宾,如果可能,他们希望我和大人能保持情人关系。”
“我明白了。”孙纲想了想,心中有了计较,对塞琳娜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是情人了,对吧?”
“既然大人承认了,我就可以公开这种身份了,是吗?”塞琳娜兴奋地说道,“朋友们知道了会羡慕我的。”
孙纲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幸福的她,两个国家的文化差异会这么大吗?
两个人说着话,天不知不觉的亮了,他看清了,她是棕色头发黑眼睛的。塞琳娜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笑着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麻利地穿好衣服,光着脚跑了出去,孙纲起身穿上衣服,来到了走廊里,林文昊和戴雄飞面色阴郁地站在那里,看见他后才松了一口气,孙纲问了一下,才知道塞琳娜来之前他们发现有可疑的人影出没,他们俩就缀下去了,等他们俩醒悟了过来,回来刚好听见孙纲和塞琳娜在房间里“颠鸾倒凤”的声音,不由得吓了一跳,又没法子进去,直到看见孙纲出来才放下心来。
“卑职保护不周,请大人责罚。”他们俩垂头丧气地说道,
“这不怪你们,咱们就这么几个人,他们如果想打咱们的主意,咱们也防不住。”孙纲“面不改色”地说道,经过这“一夜风流”,他索性放开了,“我现在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林文昊和戴雄飞对望了一眼,不明白他怎么会来了这么一句。
“走吧,去看看中堂大人。”孙纲说道,
见到了李鸿章等人,孙纲拐弯抹角地“打听”了一下大家昨天晚上的“夜生活”都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节目”,大家回答的结果很让他吃惊,那就是,昨天晚上,就他自己“享用”了一顿俄罗斯美女“大餐”,老狐狸和他两个儿子,加上罗丰禄和赵式枚,全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什么事也没有。
俄国人这是什么意思?他还真是纳了闷了。
这事还不能和老狐狸说,现在正好是谈判的关键时刻,千万不能乱了自家的阵脚。
白等了一上午,他还以为俄国人会在今天重开谈判,也许会利用他这个“失节”的把柄“威胁利诱”他一下子也说不准,结果却一上午也没有什么动静,他“老羞成怒”的干脆不去想了,按塞琳娜告诉他的演出地点,带着林文昊戴雄飞这两个保镖就找过去了。
不就是情人吗?那干脆就公开,让全世界都知道好了,反正自己得以“国家利益”为第一,美女投怀,接着是接着,但除“情”以外,别的免谈!
塞琳娜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找来了,十分兴奋,在表演芭蕾舞的时候还特地加了好多“高难动作”,惹得全场掌声阵阵,孙纲知道她是专门表演给自己看的,心下很是感动,等到散场了她又把孙纲介绍给自己的许多朋友,望着着周围一个个雪肤花貌的“莺莺燕燕”,孙纲差点没喘过气来。
她整个下午都在陪着他,孙纲索性带她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看着眼前的美丽少女,李鸿章着实吃惊不小,可能是想起了孙纲新婚不久身边还有一个美女秘书(他还不知道那个秘书已经被打发到她自己的国家去收集情报去了),现在出远门应该是“憋”着了,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劝他“节制”,注意身体要紧,他也懒得解释了,反正,俄国人想用这个手段来诱使他出卖国家利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到了晚上,还是没有消息,他干脆去塞琳娜家中拜访了一下,塞琳娜的父母见到一位大清国的年轻高官成了自己女儿的情人,既激动又吃惊,招待得十分殷勤,而且一点也没有责怪自己女儿“不检点”的意思(相比中国的“男女授受不亲,嫂溺不援以手”,真是强太多了),让孙纲暗自叹息自己小时候没赶上好时候。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俄国人从上一次会谈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包括沙皇尼古拉二世亲自接见李鸿章时都没有提这件事,倒是老狐狸沉不住气问了一句关于“照镑加税”的事,沙皇只是表示这件事可以“商议”,就没了下文,等于是开了“空头支票”,老狐狸未免失望,只好回来等着了。
一直到典礼结束,俄国人那边始终没有动静,老狐狸不爱动弹,这些天一直呆在别苑里享受按摩,孙纲和罗丰禄,赵式枚及李经方李经述兄弟在塞琳娜的带领下把莫斯科城逛了个遍,孙纲顺便了解了一下俄国人民生活的各个层面,最有感触的就是,俄国的近代教育体系已经建立起来了,莫斯科城里有好多所大学,这是目前大清中国所不能比的,拿塞琳娜来说,她受的教育就很全面,个性也没有受到压抑,而相比于同龄的大清国的女孩子们,正处于被“女子无才便是德”深深束缚着的时代,仅此一项,同属封建帝国的俄国和大清已经拉开了距离。
“为什么你的辫子是假的?我的大人?”塞琳娜看到他又出神了,不由得问了一句,把他从思绪当中拉了回来。
“我是海军,如果在战场上受伤,辫子会引起伤口感染,我国皇帝陛下特准我国海军将士仿照英国,在重要场合戴上发辫就行了。”孙纲说道,罗丰禄和李经方等人听了他的解释,脸上都是一种怪怪的表情。
是啊,不把这根“猪尾巴”和它代表的那些陈规陋习真正剪掉,中国就不可能强盛起来!
“大人会在莫斯科停留多久?”塞琳娜突然拉着他的手问道,罗丰禄他们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立刻都把目光投向别处,装作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孙纲看着眼前的异国少女,她清澈的目光迎了上来,里面满是不舍和期盼,孙纲不由得怦然心动,自己和她开始的虽然有些莫明其妙,可真要到结束的时候了,还真就挺不是滋味的。
“我不会忘了你的,塞琳娜。”孙纲真诚地说道,
在俄国人始终没有回音的情况下,李鸿章有些生气了,决定离开俄国,乘火车去德国访问。俄国外交部仍然安排专列送他们,招待得还是十分周到,可维特和洛巴诺夫始终没有露面,孙纲估计这次《中俄密约》应该是没什么希望了,这样也好,最起码,自己代表大清中国表明了一个立场,那就是涉及到领土和主权问题,大清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了。
搅黄了《中俄密约》,带给他的成就感,绝不亚于黄海大战。
不过,相对于其他人,自己可以说是收获多多,不但弄来了世界第一号“怪舰”的图纸和模型,还得到了一个异国美女的“身心”,6月12日他们启程的那天,塞琳娜哭得梨花带雨泪水涟涟,孙纲的心也让她弄得挺难受的,看着他们俩那难舍难分的样子,老狐狸“恻隐之心”大动,差一点就要求俄国人把她“赠送”给孙纲了,在两个儿子和罗丰禄等人的一再劝阻下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免了孙纲“跨国诱骗俄罗斯少女”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