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薇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乔颜落,唇角弯起淡淡的嘲讽,“萧振山知道我身份后,逼我打掉肚里的孩,不然他就要将我妈被轮的视频公布出去。你说他是不是丧心病狂,天理不容?萧振山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道貌岸然的伪君,他死一次,都不足为惜!”
“乔颜落,萧振山他该死,你这样护着他,我真***替司夜不值!我有时候就想不明白了,司夜到底爱你什么?你有什么魅力,能得到他的真心?!”
乔颜落泪眼朦胧的摇头,她心如刀绞,她心疼司夜,心疼他的妈妈,就连平时她最讨厌的萧以薇,她也觉得她好可怜——
造成这一切伤害的人,竟然就是她最敬爱的爷爷!
“至于我为什么还能回萧宅,他还是有点顾忌我将一切真相告诉萧逸辰,他警告过我,只要我安份守已,他还是会将我当成他的孙女。”
乔颜落沙哑着嗓,不解的问,“爷爷都能接受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司夜?”司夜竟是爷爷的儿,萧逸辰的小叔,这样的真相,真的无法令人接受了!
“乔颜落,你真是天真了!你爷爷他只爱萧诚那个儿,怎么可能爱司夜这个被他谜奸后生出来的小野种?他要是承认司夜,只会觉得耻辱难堪,司夜就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你不知道吧,以前你爷爷叫司夜都是小孽|种的——”
乔颜落捂住乱颤的胸口,那里好痛,司夜,他小时候经历的一切,真的是她无法想象的。
“还有,你养父乔大强,是害死我妈的凶手之一,司夜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早让他生不如死了!乔颜落,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究竟哪点吸引司夜了,他竟然真的喜欢上你了。”
乔颜落用手背擦了擦泪水,她哽咽着说,“以后我会好好爱他的。”
萧以薇冷哼一声,“你要真心疼他,就站在他那边,以他如今的实力,若真想取萧振山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他只想拿到tk,你有能力帮他,为什么不愿意?”
乔颜落迟疑,“司夜他……跟你打电话了吗?”
“是我跟他打电话逼问的他,我估计他现肯定在家里酗酒,他胃本来就不好,上次在美国时就急性胃出血做了手术……”
萧以薇话不没说完,乔颜落就站起身离开,只是,走到门边时,她又回过头问萧以薇,“那你的孩,究竟是谁下药流掉的?”
“鬼知道?!”萧以薇自嘲的笑笑,“萧家就那么几个人,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萧振山,就有可能是萧逸辰和何丽了,不过萧逸辰不会狠毒到伤害自己亲骨肉吧,何丽也非常喜欢孙,不可能会下药,究竟是怎么流掉的,只有天知道了。”
乔颜落抿了抿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乔颜落回房从抽屉里拿出萧振山给她的股份转让书,她装进包里,等到夜深人静,大家都休息后,她悄悄溜出了萧宅。
她打车去碧园的途中,跟乔然拨了个电话。
“上次让你送到医院去鸡汤结果怎么样了?”
“姐,你出来了?天,我和水水姐还在四处想办法呢!那些警察怎么搞的,你怎么会杀害何丽呢?哦,鸡汤的结果出来了,里面没有米非司酮片。”
乔颜落秀眉紧紧拧起,鸡汤里没有堕胎药?怎么可能呢?医生明明说在萧以薇体内检查出来了啊!
“小然,我明天会去医院看爸,到时我们再聊!”乔颜落挂了电话。
她觉得萧以薇自己没吃堕胎药的话,肯定是鸡汤的问题!难道……难道是有人只在萧以薇的碗里放了堕胎药?
她当时和容妈都在,那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乔颜落怎么想,都想不通。
“小姐,碧园到了。”司机提醒正在走神的乔颜落。
“哦,好的。”
……
漆黑而寂廖的夜晚,他斜靠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的猛灌着自己。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些年来,胸口的位置早已经被伤痛麻痹,他以为不会再有知觉,可现在,它居然会无比沉闷,就连吸进去的空气,都好像是苦涩的。
想到她奋不顾身挡在萧逸辰身前,他差点一脚踢到她身上,他的心,就会发痛——
他承认,自己在乎了!
因为在乎,才会看到她维护萧逸辰时那么气愤。
明明萧逸辰差点强占了她!
门铃声,在寂静的空气里突凸响起,凌司夜仰头又喝了一杯酒,他静坐着不动。
可是按门铃的人也是锲而不舍,像是要和他做一场持久的拉据战。
片刻后,他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凌司夜淡淡的瞥了一眼,是乔颜落的来电。
他唇角弯起一抹讥诮的笑意,她不是跟萧逸辰回去了吗?还跟他打电话做什么?
继续无视——
乔颜落按了将近半小时门铃,她手机也快打没电了,里面的人就是不肯开门。
她没办法,只得用力拍门。
凌司夜还是不开。
乔颜落没办法了,她只能大声喊道,“凌司夜,你要是不开门,我就去楼下站着等你,我先前在出租车上听到天气预报,好像今晚会下雪,你要是忍心让我站一夜,你就继续无视我!”
乔颜落说完,又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她一咬牙,转身下楼。
她站在小区的灯底下,四周寒风肆虐,她双手环住胸口,眸光一眨不眨的看向凌司夜的复式楼。
那里漆黑一片,他没有开灯。
天色越暗,空里散发出来的寒气就越深,乔颜落瑟瑟发抖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一定要等凌司夜,就算他一晚上都不下来,她也不会弃馁!
……
天空开始下起了雪粒,一颗颗打到头上,脸上,有些发疼。可是一想凌司夜所受的苦难,她就觉得自己这点疼痛压根不算什么。
她真的无法想象,当初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萧以薇对他们的过往都只是几句话简单代过,但是,真正经历起来,是多么的痛苦啊!
看着自己的母亲受了那么多苦难,亲生父亲压根就不愿意承认他的存在,他心里会多么难受?最后,他还被自己父亲卖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又经历了普通人无法经历的黑|道生涯……
想到这些,乔颜落就泪如雨下。
他清隽儒雅的外表下,竟然是如此不堪的过往。
爷爷,对司夜一家,真是过份了!
……
雪粒,越下越大。
乔颜落冻得双颊通红,双脚发麻,她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告诉自己,就算冻死,也不能退缩。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发现没有雪粒再打到她脸上了,她陡地睁开眼,看到不知何时站到她身旁的清瘦男人,鼻头一酸,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两人看着彼此,都没有说话。
凌司夜白皙的俊脸也被冻得微红,他眸光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一样。
清冽的空气里,她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浓郁的烟酒味,她心中不可抑制的发酸。
“让自己受虐很好玩吗?”他一开口,声音便如这寒冷的天气般冷冽。
乔颜落不说话,也没有被他恶劣的口吻吓住,她强行逼回眼中的水雾,上前一步,猛地扑到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清瘦的腰身。
他身,紧紧绷住。
“司夜,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我不是故意要维护萧逸辰,我只是怕你将他打死了你要负责!司夜,我在乎的只你,只有你了。”
他长臂一伸,回拥住她,低下头,吻住她止不住颤抖的双唇。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真正生你的气!”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牵着她往楼道里走。
“骗人!”她吸了口气,“你要不是生气,怎么会不开门,也不接我电话?”
好吧,他承认,是有点生气!
见他又不说话了,她环抱住他的腰,“你生气是应该的,我不会怪你。”
凌司夜,“……”
……
一进屋,他手中的伞还来不及放下,她就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吻上他薄薄的唇瓣,他也热情的回应她,当他缠上她时而羞涩退缩,时而又胆大与他纠缠的丁香小舌时,他只觉得浑身发热,异常难受,这个小女人,一定不知道她的这种无意识的举动,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大的挑战。
他如火撩原,迫不及待。
房间里的温暖,节节升高,她身上的寒冷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温暖,火热。
他没有给她过多的前戏,像是带着一股惩罚,他狠狠将她刺穿。
“唔嗯——”撕裂般的痛蔓延至四肢骸,她的贝齿,咬住他的肩膀,眸光中染上了一层晶亮的水雾。
他的吻又落到她唇瓣上,狂野而凶猛地吻住她,她也激烈的回应,两人就像久旱逢甘霖,天雷勾地火,一从玄关处做到客厅,又从客厅做到房间。
她没有再压抑自己,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交给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