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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见双方斗得不可开交,想起冰雀离别时言语,心道:“我等若不齐心,只怕全都要落入杂家的彀中,让杂家左手渔翁之利。”当下走上几步,欲从中调停。
这时,邹宇回头看见肖逸出来,本来也没在意,但是看到他手中画卷时,忽然眼前一亮,低声问道:“师侄手中拿的可是伯阳画卷?”
肖逸一愣,暗道:“他为何也知道伯阳画卷?”但是仓促之间,未有准备,一时想不好托词。而且,他也不知这伯阳画卷有何用处,支吾了一下,道:“我尚不知此画是何名目。”
邹宇道:“师侄可否借来一观?”
肖逸心中一凛,起了戒心。在百万大山之时,邹宇与他只比招式,不比内力,也是堂堂正正之人,他心中对其也甚有好感,按说将这画卷交出去也无妨,但是此画关系心中那人的着落,决不可轻易给人,便道:“我打开来师叔看吧。”说着,将手一抖,那伯阳老祖之像便展现在人前。
画面普普通通,并无奇特之处。可邹宇一见之下,却一脸惊喜,忙道:“快把画收起来。”便要上前帮忙收起画卷。
肖逸一惊,忙向后退开一步,道:“邹师叔,这画原本对我无用,我送于你也不是不舍得。但是此画关系几个朋友的下落,在未弄清楚之前,我还不能给你。如果他日我知道朋友无事,自会将画送给你。”
邹宇听肖逸如此大方,倒呆了一下,随即一脸慌张道:“快。快收起来,莫让他人看见。”
肖逸见其申请有异,也不敢拖延。赶忙收卷。这时,却听一人冷笑道:“邹兄。你是想独吞伯阳画卷吗?”
邹宇暗自“唉”了一声,回头道:“进洞之前,咱们不是约好了,三七分成吗?邹某怎会有独吞的念头。再说,这画卷可不是邹某之物。”
肖逸心知又有麻烦事了,先将画卷收起,才转过身去。但见杂家众人全部从后院走出,想来他们早在暗处观察着前边情况。一下发现了伯阳画卷,便即现身出来。
令人奇怪的是,铭浩等人也紧跟走出,与杂家站在了一起。
邹宇见状,笑道:“尸兄好手段啊。”他虽未点透,道家弟子也知其话意所指,铭成低下了头,铭轩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铭浩和静灵二人则面色如常,毫无所动。
尸仓回道:“尸某可比不上邹兄啊。三言两句就能将伯阳画卷收入囊中。”
那公孙辩和万天蛟二人听到伯阳画卷四字,手上皆是一缓。公孙辩道:“万天蛟,伯阳画卷已现。我们何必为了一个破葫芦争来斗去。”
万天蛟却道:“既是破葫芦,你给我就是。”
公孙辩气极,暗骂道:“怎么遇到这样一个蠢货。”正要再找说辞,万天蛟却突然飞身退开,道:“暂时先放你一马,等取了伯阳画卷,再和你算账。”余下弟子见之,也纷纷退开。
但见名家、妖家众人也冲伯阳画卷围过来,肖逸暗叫不妙。当即御空而起,夺路就走。
尸仓何其精明。早防着肖逸遁走,竟在肖逸刚刚离地。就将剑祭出,向其当胸刺来,并大喝道:“拦下他!”
尸仓佩剑被毁,又被冰雀抢去,身上已无兵器,这柄剑不过是从弟子手中拿来,暂时使用。此剑未经过自身炼化,威力大打折扣。
但肖逸也拿的是铭志之剑,与其境况相同。拔剑一挥,虽将对方长剑击开,但是身形为之一滞,远没有使用通天剑那般强势。也就是这一滞之势,众人反应过来,诸般兵器祭起,一齐向他击来。
若有通天剑在手,他依仗仙剑之威,定能迎着诸多兵器勇猛而上,破开一条出路。但是此时,看着漫天光华,冲将上去,唯有送死而已。逼不得已,只好再落到地面,踏着特异步法,向着阴阳家弟子一边冲去。
邹宇未下号令,阴阳家弟子皆未动剑。而且,其中有邹封等数名受过肖逸恩惠的弟子,一见肖逸冲来,竟自觉向旁一撤,为他让开道路。
肖逸也顾不及相谢,瞬间出了阴阳家范围。但名家和妖家之人,已然迎面赶之,封住了出门之路。肖逸见状,只得重新绕回,欲从杂家弟子身后,进入后院。他步法奇特,身法甚快。此时,杂家弟子尚未转过向来。
那万天蛟看到肖逸步法,“咦”了一声,暗道:“这小子怎么会万兽迷踪步?”但仔细一看,又觉似是而非。当下,双脚一错,使出万兽迷踪步法,从后追来。在地面比较身法,诸派无人能出妖家之右。而且,肖逸脚上步法,不过是自行领悟,自然不能与这集无数前人心血所创的万兽迷踪步相比。瞬息之间,万天蛟已追之身后,一爪伸出,即向肖逸后背抓去。
肖逸向左踏出一步,正要躲避。这时,忽见剑光一闪,一剑从旁刺来,封住了他左侧去路。肖逸步法已老,只能以剑荡开。
那长剑被击出甚远,最后被铭浩一招,落入其手中。铭浩脸上露出一丝蔑笑,眼神中森然无情。
就是这么一阻,身后万天蛟那一爪便跟着落在背上。危急中,肖逸将身一扭,险险避了开来。但是被其精力波及,亦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万天蛟一招得手,第二招便接踵而至,攻势更甚。肖逸见逃之不及,只好回身迎敌。但见他扭转身躯,不退反进,瞬间凝出无悔剑意,向万天蛟迎面冲至。万天蛟未想到肖逸如此勇猛,竟吃了一惊,忙向旁一让,躲了开来。
肖逸趁机回身就逃,抢入后院月门。进退之间,剑意转换之快,即使这些修为有成之士看来,也大为惊叹,暗自称赞。
但一入后院,肖逸心中却生出一种无奈之感。
后院比之前厅要大两倍不止,当中还有一座偌大的假山。左右两侧,应还有两座院落。但是从此处望过去,可清晰地看到三边洞壁无形地压迫过来,竟是洞中腹地,无路可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