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带着三千骑兵,就这么和狼泥等人对峙半天,不过张绣不着急,因为他的任务就是吸引鲜卑兵马的注意,不让丘力居派兵马前去试探新平的虚实。
“将军,天色渐晚,此地不宜久留。”
看见天就要黑下来,副将不得不提醒张绣,如果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很可能被鲜卑人偷偷围上来,要真是那样,他们这三千人就完了。
“公威先生曾言,不可让鲜卑看出我等的一丝怯意,否则定会被他们怀疑。此时若去,定会让鲜卑以为我等害怕,届时会派兵马试探新平。”
张绣摇摇头,此计最大的困难就是如何保存自己,又不让鲜卑怀疑。
“可若是鲜卑趁夜派大军将我等包围,后果亦不堪设想。”副将可是还记得孟建说过,绝对不可让鲜卑给围了,一旦他们被围,新平空虚的事实定会露馅,因为新平根本没有兵马前去救援他们,鲜卑不怀疑才怪。
“报。。。。。。。”
就在张绣左右为难之时,一匹快马从后而来,来到张绣身前,将一封书信交于张绣,原来是新平县而来的信使。
“好,先生妙计。”
当张绣打开书信,快速看完后,脸漏喜色。
“传令各部下马休息,搭灶做饭。”
“诺!”
副将不解,但还是立刻执行张绣的命令,再说大家都饿了,一天下来,他们只吃了一些干粮,一直呆在马背上,铁人也受不了。
“他们干什么,真以为我们不敢进攻吗?”远处和张绣对峙的狼泥见此,眉头紧皱,要知道他身边可是有匈奴的五千兵马,还有他和呼和各自带来的一千兵马,整整七千人,一个冲锋就能干掉汉人的三千人。
这种情况下汉人军队骑兵竟然敢下马休息,摆出一副毫无防御的架势,而且还搭灶做饭,这也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吧。
“刘豹首领,你怎么看?”
狼泥可是记得丘力居对刘豹的评价,刘豹此人脑袋还是非常好使的,狼泥不介意借来用用。
“不好说。”刘豹也是一脸疑惑“若他们不怕我等进攻,应该早就下马休息,何须等到现在,他们如此反常,恐怕其中有诈。”
狼泥听后,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想要不要让匈奴人去试试汉人的虚实,可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将自己这两千鲜卑兵马也搭进去,最后选择快马报告给丘力居,让丘力居决定,反正汉人也没逃跑,他有的是时间。
“速速派出斥候,严密探查新平方向。”丘力居唯一想到的便是汉人还有兵马出城,所以才不怕鲜卑兵马进攻。
夜色黑下来,新平城一片黢黑,静得可怕,新平城东门悄然打开,一群人毫无队形的走出新平城,寂静的夜中传出莎莎的响声,不用近看,就知道有不少人抹黑赶路。
趁夜摸近新平城的鲜卑斥候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大变,稍微再确认一下后,急忙后退,找到远处的战马,奔回鲜卑大营报信。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群出城的人,在城外饶了一圈后,从另外一道城门,悄然回去,根本没有远离新平城。
“什么?有大队人马出城!人数不知多少?!”丘力居听后大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张绣等人的行为就说得过去了,张绣这是要用自己等人的性命拖住狼泥等人,也误导鲜卑大军,然后等汉人大军一到,便趁夜偷袭鲜卑大营。
“传令狼泥速速带人回大营,让所有人马回大营,不许下马,做好随时准备出战。”丘力居确定,汉人肯定想趁夜偷袭他们,如果真是这样,他倒是可以将计就计,将前来偷袭的汉人全部留下。
狼泥接到丘力居的命令后,急忙带着大军后撤,休息好了的张绣见鲜卑人的动静,便知道孟建的计谋得逞,也急忙带着三千人追赶狼泥,让狼泥等人吓得不轻。
张绣的行为,让丘力居更加肯定,汉人大军要来偷袭他们大营,急忙调集各部兵马,准备反杀汉人兵马。
“走。。。。。。”
在鲜卑大营之外游了一圈,见鲜卑大营毫无动静,张绣微微一笑,知道他们又能拖住鲜卑兵马一夜,当即带着众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来狼泥等人后撤,让汉人知道我们有准备,不敢来偷袭了,汉人真是狡猾。”等了一夜,疲惫不堪的丘力居有种骂娘的冲动。
早知道如此会让汉人如此机警,还不如将匈奴人丢在外面,送给汉人作为礼物。
丘力居也不是没想过让匈奴人当诱饵,不过他又怕匈奴人离开他的监控,投靠汉人,这样他反而更加危险。
“派出伺候探查汉人的动向,严密监视新平城中的汉人大军。”见天色已亮,十多万大军在马背上呆了一夜,又冷又饿,瞌睡又来,如果还不让他们休息,战斗力将大降。
“杀.....!”
还没等刚吃完早餐的鲜卑人睡觉,大营之外就传来一片喊杀声,鲜卑人不得不急忙上马准备,丘力居带着众人来到大营门口,远远看去,一队两千人的汉人骑兵正在大营之外叫阵。
“王,是张绣。”狼泥恶狠狠的盯着张绣,心中怒火中烧。
“王,他们只有两千人马,我带人前去将他们都杀了。”楼班立刻请战,区区两千人,就干来十多万大军营地叫阵,简直是找死。
“不可。”丘力居摇摇头道:“汉人胆敢如此前来,定是有诈。”
汉人诡计多端早就名传草原,草原的每一位首领对汉人的认识便是鬼主意太多,经常让他们草原大军吃亏,丘力居也不列外。
“出城时五千,昨天还三千,今天竟然只带来两千,看来汉人真的怕我们不出战。”丘力居眉头一皱,认为张绣是在故意示弱,引他们出战。
其实丘力居误会张绣了,张绣也想多带点人马,可惜实在是没人可用,今天又派一千出去,猎杀鲜卑派出来的斥候,免得让鲜卑人探查出新平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