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兽人族故意选择天山学府校庆盛典普天同庆的时机发动战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而且从兽人族四通八达的地下工事来看,是早有准备的,看来兽人族的入侵是蓄谋已久的。
人族政府一开始还企图掩盖事实,通过媒体粉饰太平,希望不通过战争,能使兽人族停止进犯和杀戮,人族政府采用了非常不明智的和谈政策。
没想到兽人族根本无意和谈,一面虚与委蛇,一面大举进攻。
兽人族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占领了江北大部分领土,事实再也无法被掩盖,人族政府受到民众质疑,集体引咎辞职。
仓促之下,人族赶紧组建临时政府,但要一下子选举出一个政府出来实非易事,因此临时政府组建也一度陷入困境,内忧外患,一片混乱。
病急乱投医,民众突然将领导人族抵御侵略的希望寄托在早已日渐凋零没落的人族王室身上。
数万民众在王宫城堡脚下的人民广场上集会请愿,王室无奈只能“挺身而出”,担负起关乎生死存亡的历史重任。
也许,这封信,便是那时,小王子殿下发出来的吧。
这封信的送达效率还真是低下啊,真难以想象小王子殿下这两个月是如何挺过来的。
兽人族发起战争时,便发出《公告天下》,声称兽人族与人族之间的战争,是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的一种途径,出于人道主义,兽人族不会主动牵涉其他种族,也请其他种族不要主动插手此事。
人族本欲寻求其他种族帮助,却因兽人族上述公告,难以开口,毕竟一旦开口,势必将人族的战争灾难殃及他人,势必造成更多无辜伤亡,所以,出于人道主义,人族至今没有求告其他种族出手援助。
基于上述种种,战争暂未波及其他种族,但其他种族均在密切关注战况形势,甚至暗中调集兵力,蠢蠢欲动。
校方高层将信件拿去过目后,决定在向校方汇报并得到校方明确意见之前,对白羽等人执行紧急限制令,即采取一定监视和控制手段限制离校,一旦私自离校,将给与开除学籍处分。
于是,白羽等人被单独安置在天父山后山凌霄殿后面的祠堂中,互相隔离起来。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小伙伴们必须想尽办法才能熬过这些苦闷时间。
最可怜的就是白羽了,既要努力保持自己的情绪稳定,又要忍受小白点在屋子里闲得无聊,不停地翻跟头、团团转。
一直等到第三天,依然没有收到校方任何消息。
左晓明施用种子术,长出无影无形的神识藤蔓,伸展到每个人的房间。
“这样就好了,至少可以互相交流了。”大家以神识传递信息。
“我真是大笨蛋,一早怎么没想到。”左晓明自嘲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心思缜密的清晨分析道,“既然将我们互相隔离不让相见,怎么能准许我们通过神识传递信息?这种手法算不上高端,也并不少见,校方怎么可能想不到设置隔离结界,所以,我猜一定是另有隐情。”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手法不算高端’,你给我说清楚!”左晓明很是不满。
“好了,别闹了,听清晨把话说完。”若紫让左晓明闭嘴。
左晓明心里一万个不服气,没想到跟若紫朝夕相处这么久,若紫还是替那个瓜皮帽说话,她心里还是向着他,哼。
“据我分析,也许,校方已经做出决定了。”清晨继续说道。
“那为什么还不告诉我们呢?救人如救火,虽然已经耽搁了两个月,不差这么几天,可还是应该尽早告诉我们啊。难道是,不准我们去帮忙?”若紫很困惑。
“不,恰恰相反,”清晨道,“也许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而且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什么意思?”左晓明听不懂。
清晨没有继续解释什么,而是去伸手推开房门。
不出所料,房门果然没有落锁,也没有任何阻碍。
接着,他依次拉开每个人的房门。
小伙伴们真的就这样出来了,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憋闷了好久的小白点,终于撒了欢,又跑又跳。
“嘘,轻点,小白点,别被人发现了……”若紫压低声音道。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小伙伴们刚一拐出祠堂后门,便看见常年在祠堂扫地的一扫师叔迎面走来。
一扫师叔一定看见他们了,这么四个大活人,还有一只莽莽撞撞的胖狼,想看不见都难。
只是一扫师叔突然怪怪的,目光躲闪,然后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
“哎呀,我要来扫地的,怎么忘记带扫把了,我得赶快回去拿扫把。”
说完,一扫师叔转身急匆匆地走开了。
可是,但可是,扫把明明在他手里啊……
而且,他走的是通往山谷的路,并不是回去拿扫把的路吧。
虽然貌似是一件怪事,但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那么奇怪了。
小伙伴们一路走来,碰到的每个人,要么转身就走开,要么就地卧倒装死,要么假装他们是透明人,总之没有一个看见他们的人承认看见的。
于是,小伙伴们也不再躲躲闪闪了,大大方方的回到各自住处收拾东西,准备行装。
小伙伴们像透明人一样,从天父山下来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所有人都在配合表演。
途经天子山,即将出校门时,只听树上有人漫不经心的说话:
“路上当心,别乱吃东西,别乱逞强,别乱相信陌生人……”
抬头望去,原来是宇文老师。
宇文老师并不看他们,慵懒的躺在树上,眼望着天,手里把玩着狗尾巴草,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小伙伴们明白游戏规则,并未向宇文老师打招呼,一边从树旁走过,一边喊着:
“树上的大花猫好啰嗦啊,晒着太阳还咪呜咪呜个不停……”
“放心好了,等回来了一起嗮太阳哦……”
从学校出来了,一切顺利,左晓明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清晨很愿意解释给左晓明听: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校方真要限制我们,怎么会在祠堂放任我们神识交流?换句话说,既然没有限制我们神识交流,那就说明校方并不是真要限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