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真正的天使
互相放过狠话，战斗便即开始。
两个医生甚至没有后退拉开距离的步骤，也不需要摆出武术架势，而是在贴近的距离内，直接动起了手。
门格勒并指如刀，挥臂直刺，但他身高臂长，行动的轨迹也更长一些，速度上就慢于出云真司了。
“嘭！”
在门格勒的贯手命中前，出云真司的侧踢先击中了他。
但门格勒只是摇晃一下，依旧攻了过来。
【很沉重，他的体重数据并非虚报。】
出云真司一边想着，一边侧身避让，身上无碍，衣服却被门格勒划破。
“呀，我很喜欢这件衣服呢。”出云真司边躲边说：“小衬衫不会太紧箍身体，又很衬托体型，还帅气，订制很贵哒！”
门格勒手上动作不停，“无妨，那就让我帮你修剪一下，我母亲以前是裁缝。”
门格勒身体沉重，双手一旦挥舞起来，在惯性的作用下便会得到极大力量，加上尖利的指甲，围绕身体形成了一个密集的控制圈，一旦进入就会被划伤。
出云真司被逼得连连后退，根本找不到反击的余地。
但他似乎并不如何惶急。
“真厉害，你平时一定经常锻炼吧？明明是业界明星，居然还有那么多时间。”
嘴上说着俏皮话，出云真司脚下加速，开始围着门格勒的控制圈绕起来。
他的瞳孔也在快速移动，以极高的观察力审视对手。
结果看了半天，空隙没找到，却救了自己一命——门格勒双手几乎舞出虚影的控制圈中，忽然钻出一股劲风，是暗器！
那东西目光几乎无法察觉，多亏出云真司专注，才及时偏头避让。
饶是如此，他太阳穴处的皮肤仍被划出一道血痕，流下血来，那“暗器”的突袭不仅快，角度也极刁钻！
“那是啥？”出云真司奇道。
门格勒不答，依旧猛攻而来。
“切，小气鬼。”
嘀咕了一句，出云真司忽然加速，利用门格勒的一个小停顿，绕到了他的背后。
【正面一点空隙都没有，但后背称不上风雨不透。】
这便是出云真司观察到的空隙，给寻常人利用也不容易，但对高手而言，还是有进攻路径的。
“噗！”
举臂直入，避开了门格勒的双臂控制圈，出云真司一指点在其后颈。
是哑门穴！那可是个大要害，被命中后……
“怪了，怎么没事？”
预期中的倒地并未出现，门格勒恍如未觉，挥舞的手臂依旧攻来。
出云真司只好先行退让，却不料退步过程中门格勒把头一扭，先前的“暗器”再度射出！
“噗！”
这是出云真司胸侧被射中，飙出血来，他后退的脚步便有些凌乱。
门格勒乘势追击，双手停止挥舞，径直前突。
出云真司向后跳开，闪开了这一击……但下一击就不行了。
“噗噗”两声响，门格勒的手臂忽然伸长了许多，不需要迈步追赶，便越过了出云真司后退的距离，直插入他的身体。
鲜血飙溅，满场皆惊！
莫非是【天竺巨人】桑加·马汉所学的【瑜伽秘乘】？
不，比那更惊悚，就见门格勒手掌破开，从里面伸出了两根接近小臂长的尖锐骨头，如两把利剑，刺中出云真司。
两根伸出的骨头，还泛着金属的光泽，极有质感，绝非人类自然生长可得，令人无法想象之前是如何藏在门格勒体内的。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何门格勒的体重如此异常。
“呀，这是武器吗？”
“不，要看主办方如何认定了，毕竟这是从他手臂中伸出来的骨头，算是天赋异禀吧……”
“开什么玩笑，哪有人的骨头长成这样，一定是后天的改造！”
“真恶心，不行，我要吐了。”
“就算主办方不发言，我也绝不认可这家伙，简直就是恶鬼。”
“吁——吁——滚下场去！”
两根骨剑，一把刺中大臂，一把刺中肩膀，可出云真司只在起初皱了皱眉，旋即恢复了平时的神色。
他甚至还有心情调侃：“听听周围的吵嚷声，影响人气咧，名医先生。”
门格勒却满不在乎，露出放肆的笑容。
而一张嘴，他原本完好的牙齿缺了两颗，原来之前的“暗器”就是这个，他的牙齿简直像积木一样，随时都能卸下吐出！
“年轻人，你对人类社会太欠观察了，再仔细听听。”
出云真司真的依言再看，果然有不一样的讯息。
那基本都来自看台上一些权势滔天的大人物，虽然听不见他们说话，但读唇或者看表情，就知道他们的想法。
“呵呵，不愧是门格勒医生，医术如此高明，一开始都没看出来他对自身的改造。”
“敢对自己下手，说明他的技术非常可靠，不错，不错。”
“以后找他给我也改造一下，寿命和生活质量肯定都有提高。”
“投给他大笔赞助是正确的选择，瞅瞅这身体！”
……出云真司一阵无语。
门格勒却笑了，他不必去看，就知道那些上位者的想法：“很残酷吧！完全不顾伦理道德，他们看到的我，并不是一个怪物，而是个医术高明，能给他们带去利益的真正天使。”
出云真司不说话，趁着门格勒说话的功夫，忽然后撤，将自己从两把骨剑上倒拔出去。
门格勒旋即挥舞双剑追击。
“实际上我真的是天使。”
武器格斗比徒手格斗凶险得多，并且天生就有优势，双持骨剑的门格勒，攻击范围更广，攻击效果更强，逼得出云真司险象环生，而他亦张狂地述说着自己的思想。
“我收那些上位者的钱做研究，将医学推到更高的境界，同时又给那些无钱又无力的下位者以永恒的安宁，这不是最高尚的行为吗？”
“你也是医生，也见过挣扎在死亡边缘的患者是多么痛苦挣扎，他们的家人是如何伤心悲哀，你就没生出过帮他们解脱的想法？”
“你话太多了！割肾狂魔！”出云真司脚步一闪，猛切入门格勒怀中，一肘顶在其胸口。
门格勒只怕全身都被改造过，仅后退一步，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
“怎么，你在气我摘取器官吗？那只是一种交换与牺牲，我为那些人带去安宁，他们回报一些器官，为医学进步做贡献，有什么……嗯？”
门格勒话说一半就停下了，因为他发现出云真司身上被骨剑刺穿的地方，居然已经止血：“有趣，也许出云君你死后也能交给我做做实验。”
“承蒙看重，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出云真司做了两个深呼吸，调匀气息：“我只是比较擅长‘内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