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洛环形山。
原始热带雨林。
祖托纳巨魔临时营地。
巨魔们正在窃窃私语,他们眼神好奇的看着中央的帐篷。
“陛下刚才抱了一只没毛的猴子进去?那是什么生物?山里面怎么会有没毛的猴子?”
“不是猴子吧……”
“不清楚。但是陛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陛下是我们的领袖!”
“等等……不对。好像那种动物叫做人……人类?我和赞加尔大人去过小绿皮的城市卖东西,看到过这样的生物。”
“……”
大家在窃窃私语,讨论他们尊敬的陛下刚才抱进去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
目前这支精锐巨魔部队临时的队长,巫毒射手徳兹拉出现在大家面前。
“退下。去准备自己应该准备的事,去完成你们应该做的事!”
“还有……巫医们已经说过,那不是没毛的猴子!那是一种智慧生物,和我们巨魔一样!只是他们来自遥远的另一块大陆,他们叫做“人类”!”
徳兹拉也许战斗力不是巨魔里最出色的,但是她对战术的应用,还有深受托纳提乌信任,导致在巨魔里很有威望。
大家都听她的。
巨魔们逐渐散去。
他们窃窃私语其实也只是好奇,毕竟在托纳提乌出现前,沙血部族就是塔纳利斯大沙漠里一支还算过得去的沙漠巨魔。
整天都在沙子里面刨饭吃,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大沙漠。这个时候人类还没有大规模涉足卡利姆多,除了一些地精城市,卡利姆多这边的巨魔们大部分根本没有见过人类。
相比祖托纳巨魔们高大的身躯,苗条窈窕的女法师,还真的只能说是猴子一样大小……
不过话说回来。
原来的沙血巨魔们和其他巨魔一样。残忍野蛮,被饥饿所折磨。几乎除了巨魔以外,其他一切能够逮到的逮到的能吃的都会吃,包括智慧的人形生物也不会被放过,所以才会在其他种族那里被称作食人妖,风评差到了极点。
从沙血巨魔变成祖托纳巨魔的这一支巨魔部族,以前也是典型的食人妖,只是大沙漠里面没什么“人”可以“食”而已。
但是在迁徙到安戈洛环形山,在永恒雕像的光芒辐射下,照了一年的神奇光芒,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快速的发生了变异。
他们变得更高更强壮,男性巨魔佝偻的椎骨开始直立,皮肤由过去的褐白色、黑褐色也正在向蓝白进化;除了身体上的变化,巨魔的脑子也在进化,在托纳提乌的要求和系统的改造下,正在由原始部落向初级文明发展。
托纳提乌赋予他们但是文明,要讲文明,要爱干净。祖托纳里遍地可见的大澡堂,天天要洗澡甚至已经成了强制的法律命令。
永恒雕像也可以说是系统,赋予了巨魔们活跃的脑子,增强的思维能力,以及更大的好奇心,还有对原力的亲和也被增强了。
如果是过去的巨魔,族人逮到一个他们不认识的动物回来,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这东西能不能吃,好不好吃。
现在祖托纳巨魔们已经变成好奇: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他们从哪里来,陛下逮住她要干什么。
这就是进步。
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进步,但是这就是野蛮种族和文明种族的最大不同。
徳兹拉赶走巨魔以后,她干脆和自己的哥哥充当卫兵,护卫在中央帐篷的门口。
……
帐篷里。
一脸憔悴痛苦神色,却昏迷不醒的人类少女,躺在托纳提乌用硝制过变得很柔软的魔暴龙皮床垫上。
高大的托纳提乌在旁边盘腿而坐,三个军队里面最出色的巫医,正在给她治疗。
巫医检查了她的呼吸,脉搏,用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的巫毒法术检测她的身体。
“陛下……”
检查完以后。
带头的巫医轻声道。
“这个人类背后摔的很严重,伤到了骨头。但是这并不麻烦,麻烦的是她体内的情况,非常混乱。”
“我们用巫医法术想治疗她,但是我们的力量连她的身体都进不去。我们呼唤了托纳陛下的力量,至高陛下的力量可以治疗她,但是也只能缓解她的痛楚。”
“我们无能为力。”
“也许赞加尔大人有办法,或者提乌神的仁慈可以治愈她。”
托纳提乌点点头。
“托纳和提乌的仁慈,只会给祂们的信徒。她不是信徒,只能通过你们间接感受到祂们的仁慈。”
巫医们面面相觑。
“至高无上的陛下……”
“至尊无上的陛下……”
他们默念至尊洛阿神的祈祷词,托纳提乌挥手,“你们出去吧。她的伤我们无能为力的,和魔法有关。”
“遵命,尊敬的陛下。”
巫医们推出了帐篷。
托纳提乌低头看了一眼脸上脸色苍白,身上萦绕着一层淡淡却又混乱无比的蓝色能量。
虽然不是法师,对奥术和魔法没什么研究。但是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托纳提乌看了那么多的网络小说,他猜测可能这是法术反噬或是类似的东西,伤害到了她。
与她的伤势相比,托纳提乌更感兴趣的是另外一样东西,一把黑漆漆弯曲的匕首,茉德拉用它捅伤了艾格文。
“这东西……很熟的即视感啊。”托纳提乌端详着匕首,它看上去很普通,类似黑曜石的那种材质,破破烂烂的。
不过……
最显眼的,却是它持握和刃牙相隔的地方,一个好像浮雕一样的大大的眼球,看上去非常引人注目。
它不大,拿在茉德拉的手里像一把小刀,但是拿在托纳提乌手里只能说是一把小匕首。
托纳提乌越打量,越觉得它很像某把武器。
他对着匕首喃喃自语:“萨拉塔斯·黑暗帝国之刃?”
话音刚落。
原本普通无比像把黑曜石匕首一样的武器,剧烈的开始变化,它身上开始出现光芒……
托纳提乌下意识地握紧了它,而随着他用力,匕首耀目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下去,好像被他捏疼了一样。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你这个肮脏邋遢的家伙,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