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王岳刷手机,蔡蔡坤被吓坏了。
此刻不用李蛋提醒,他已经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此地逼王出没,不宜装b,适合装犊子、装孙子。
他急忙调整方向开始自我救赎。
“观众朋友们,开个玩笑不要当真,我其实很低调,也很悲情,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么能做爱闹...”
“你们别不信,我的经历其实很惨的,尤其是在爱情上,那一年,我在天上人间爱上了一位风尘女子,但是这段恋情被所有诋毁,没有人看好我们,认为我们走不到一起...”
“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相信情比金坚,爱比海深,牛郎织女都有相会的日子,我们差哪了?”
“身份、地位、金钱...在爱情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是一个忠贞的爱情故事。
蔡蔡坤的深情讲述打动了一些美眉,但更多的人却是懵逼了。
演出呢啊,咋就整成故事汇了?
看虐文早就去小红书了,知乎也是一抓一大把,跑工体听这个,脑袋有包吧?
这个坤坤有大病~
就连米爱都不信这鬼扯。
她可不是纯情小少女。
“卧槽,坤坤你是个好孩子。”
“你会唱跳吗?”
“你需要一份工作吗?”
李蛋要哭了,不让你当逼王,可也没让你卖惨啊~
就至尊包间众人的表情,脑袋要保不住啊!
他急忙扭身对着耳麦大喊。
“蔡蔡坤,你特么想死啊,快拉回来,别再跑偏了...”
蔡蔡坤不为所动,仿佛没听到一样,还在深情诉说着。
“我克服了重重阻碍,和父母都断绝了关系,终于和她在一起,可惜好景不长,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个绿茶。
表面上和我蔡彩坤你侬我侬,背地里她却勾搭上了渣渣辉~
那一次,我忘带手机,回到家里,发现她和渣渣正在做羞羞事,于是我大声质问。
可刚说了几句,渣渣辉的几百个小弟冲上了楼,把我暴打一顿。
我到现在还记得,临走时他们向我吐口水,叫我牛头人!”
蔡彩坤哭了,可以想见,这是痛不欲生的回忆。
片刻后,他神情一震,似乎走出了阴霾,满是憧憬地说道。
“后来我发愤图强,唱歌跳舞打篮球,活出了自己。
而且我总结了那段往事,写下了一首歌,《鸡你太美》...”
随即蔡彩坤深情地演唱。
“只因你太美 baby
迎面走来的你让我如此蠢蠢欲动
这种感觉我从未有...”
纳尼?
米爱都听傻了,弄了半天就是为了唱歌啊。
可你装逼风哪里去鸟?
编了个如此可歌可泣的故事,不惜成为牛头人,就是为了丢掉逼王的帽子吗?
而且这首歌叫《只因你太美》啊,蔡蔡坤的成名作,她绝不会记错。
蔡蔡坤最烦别人魔改这个歌名了。
随即她看向王岳。
王岳已经放下手机,很是赞同地说道。
“没毛病啊,正因为那只鸡太美,蔡蔡坤才误入歧途,不过还好,若是娶了个鸡,那这牛头人的帽子就摘不掉了...”
一句话出,众人都憋着笑。
此刻他们都知道怎么回事。
这特么是怕被王岳送下去呢~
李蛋终于舒服了些。
还好拉回来了,蔡彩坤还是有两下子的,至少比他的下跪强太多了。
演唱继续,蔡彩坤逃过了一劫,可下一个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听着演出台上的《大碗宽面》,王岳皱眉向着柳仪菲问道。
“神仙姐姐,娱乐圈里面的事你最了解,这个小鲜肉怎么样,看他那面相,剃个光头就能捧上铁饭碗。”
柳仪菲当然知道一些事。
身在圈里,就算没接触也听说过。
“那个、花哥,不好说啊,不招女明星们喜欢。”
含蓄的回答,符合柳仪菲善良的性格,可王岳却听懂了。
那他便是所料不错。
万恶淫为首,此人玩的花。
不同于前几人,虽然蔡蔡坤有些瑕疵,但也只是逼王的意气之争,眼前的吴某凡却不同。
眼神闪亮却满是淫邪之光,一看就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
就是放在监狱里,那也是受狱友们唾弃的人渣。
王岳掏出手机看了看,却并没有关注,而是轻轻放下,继续听歌。
李蛋的心又揪起来了。
尼玛,贵圈真纪检委诞生了。
这个可比首负家的败家子厉害太多了,一个不对路就要直接送下去的,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
他心里更是恨极了吴一凡。
麻痹的,自己作死,这是要连累他也下去啊。
《大碗宽面》唱完了,王岳却没有什么表示,继续面无表情地看节目。
接下来的节目就有些差强人意,王岳也没有表态,只是每次问及表演者情况时,李蛋的心都一抽一抽的。
直到最后一个节目,李蛋告罪一声亲自下场。
压轴脱口秀,乐果文化三人齐出,他作为压轴。
第一个是歪果仁,光头小胡子,一排耳钉,花衬衣搭配肥大的牛仔裤。
王岳忍不住吐槽,“这人裤子那么肥,那么低,就不怕卡裆吗?”
米爱噗嗤一下笑出声。
“花哥你说错了,这人不怕卡裆,因为他就叫卡裆。”
呃~
王岳却知道,这歪果仁即使名叫卡裆,也挡不住卡裆的结局。
眼神涣散,爱吸鼻子,宽松的衣服也掩盖不住轻微颤抖,这样的艺人,一个尿检就现出原形。
王岳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心思。
第二个名叫耗子,长相猥琐,戴着个小眼镜,看着和李蛋一个揍性,天生小日子相。
而且他出口成脏,刚说没几句,便蹦出了一句话。
“这两条野狗让我想起来八个字,作风优良,能打胜仗。”
此包袱抖出,很多人喝彩,可至尊包间里却沉寂无比。
赵全几人面色铁青,保家卫国的军人被如此说,他们作为公职人员,最是看不过。
彼岸花几人同样如此,就连米爱的脸都拉了下来。
流血的人不能受委屈,更不能被侮辱。
“哈哈,还挺形象啊,这个梗好...”郑成河后知后觉,笑到一半才察觉不对。
当看到众人脸色后,他撇撇嘴。
从小在国外长大,他觉得这没有什么。
可再看见王岳扫过来的眼神后,他怂了,急忙将头低下。
“郑成河,我想你没有学过《最可敬的人》,耗子尾汁。”
一句话后,王岳起身离开,径直出了工体。
所有人跟随而出。
李蛋正要上场,看到这一幕懵了。
此刻他哪还顾得上演出,急忙追了出去。
王岳谁也没理会,只是一个眼神便将李蛋逼退。
他刚才已经查过李蛋的资料,那张东亚病夫的题字已经很说明道理。
至于一路上认出他的人打招呼,他更是视而不见。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里没有粉丝,只有一群无知的蛀虫。
面沉如水的王岳回到了车上,随后他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沉寂一年多,牛鬼蛇神都没了忌惮,敢当着他的面乱舞,当他阎君的绰号是假的吗?
随即他运指如飞,在手机上操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