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石的葬礼就这样风光地结束了。
领到钱的人都有说有笑,不管是和尚还是哭丧队,就连三手玫瑰的眼睛都笑没了。
白事的钱就是好赚,富豪家的白事更好赚。
王岳也开心地拿到了钱,这一次他难得地没有抠门,而是拿出五千万分给彼岸花众人。
打生打死不容易,不能让下面人寒心不是。
只不过这钱不能立刻领,要在彼岸花干满五年。
妥妥的套路,比干股分红还恶心。
而且张松几人非常确定,五年之后也拿不出来。
于是彼岸花成了最不开心的队伍。
要说最开心的,不是那些领到钱的人,而是苦主郑成河。
葬礼完成他的五亿财产继承也终于到手。
有了这五亿,他终于不用担心被掏空,可以挺直腰板对着魏红颜说不!
“卧槽,你特么个老女人给我死开。”
骂声自人群中传出,正是郑成河。
被骂的人便是魏红颜。
“成河你别走,你说过不离开我的...”
魏红颜在苦苦哀求,犹如痴情怨妇般死死拽着郑成河的衣服。
“麻痹的,你知道老子有多讨厌你吗,想起你卸了妆的脸我就想吐~”
听到这里,彼岸花众人都低头快走。
不同于周围人的好奇,王岳几人都是见过魏红颜卸妆的。
就那长相,别说什么魏红颜,整个就是魏宝娟~
所以几人很了解郑成河离开的决心,更佩服郑成河能坚持这么久的耐力。
大差不差,虽然身体空,但绝对能忍,放在东岛国就是忍者大家。
车队再次出发,向着京都而去。
至此,郑红石的葬礼终于完了,王岳欠的事情也少了一件。
当晚,车队深夜到达京都,刚下车郑成河就赶了过来。
有钱之后的郑成河立刻变得不一样了,头都微微上扬,看谁都是用鼻孔。
到了王岳面前在微微低下,再次恭顺。
开玩笑,真天师当面,阎王都被吓跑了,他哪敢造次。
说实话,他很怕王岳,这和初见面时王岳让他见鬼有很大关系。
但他又不得不来,老子已经埋了,钱也到手,是该想想人生了。
尤其是见到王岳的手段后,他觉得有必要咨询一下,退一步讲,如今鬼神复苏,最少也要结个善缘,以后能有个求人的地方。
而这个善缘怎么结,同为男人,这就很简单嘛~
“花哥今晚别走了,小弟准备了几个地方,咱们不醉不归。”
郑成河说着挤了挤眼睛,一手成拳一手成掌,随后不停拍击,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大差不差,就这声音,好特么形象。
王岳有种错觉,东岛国小片片那些名场面的声音似乎都是这样来的。
他瞬间感觉青春都被骗光了。
多少亿的损失啊~
王岳还没说话,一旁的张松立刻接话道。
“卧槽,成河你这是在打鼓吗,大晚上带我们看演唱会,挺新鲜啊~”
呃~
还得是张松,一句话后,七七的脸色好了很多。
一旁的克金米爱差点笑抽了。
这一笑,七七的脸再次拉了下来。
王岳眉头一挑。
刚刚和七七确定关系,郑成河就整这幺蛾子,这不是当面上眼药吗?
他真不是那样的人。
就算是,这种事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啊,不都得对暗号吗。
比如“王桑,春光明媚吗?”
他顺口回一句“晴转多云”,这多和谐。
果然,人不能有钱,有钱就飘啊~
看到王岳脸色变幻,郑成河终于意识到问题,看了一眼众人,他急忙改口。
“卧槽,是我没说明白,这不我一哥们有个公司,今天晚上办了个演出,邀请了贵圈的很多名人,咱们正好去喝几杯,顺便看看演出~”
很上道。
有白嫖,王岳就很舒服。
没用他说话,一侧的张松和克金已经接话。
“都有什么节目,我要听相声。”
“相声没意思,给我来段脱口秀。”
“唱歌,要实力唱将。”
“型男小鲜肉~”
最后这句是米爱喊的。
凑热闹的事怎么能少得了她。
郑成河非常豪气地大手一挥。
“没问题,我那兄弟人脉广,全都安排~”
事情确定,一侧的七七虽然直觉不是如此简单,但大家都要去,她也一如既往地懂事,并没有反驳。
车队再次出发,向着工体而去。
所谓工体,是京都真正的夜店,非常纯正。
每到夜晚,工体就成为北京的不夜城,也成为raver、电音爱好者、潮流派、渣男渣女的地下城。
在这里,快乐与寂寞共存,自由与压抑齐飞,到处都宣泄这荷尔蒙。
有一句话,“无工体,不夜店”,可见其地位。
当然,今天的工体不一样,虽然有很多人,却并没有燃起来,因为工体被一个姓郑的人包了下来。
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郑成河的狐朋狗友,还有便是这些狐朋狗友的狐朋狗友...
一圈下来,人便上万了。
不过这也符合郑成河的预期。
王岳的咖位摆在那里,要有很多绿叶才能现出逼格,更能让王岳觉得有面子。
二楼至尊VIp卡座,俯瞰全场的位置,王岳等人在主位做好,郑成河拉着一人走了过来。
“花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好哥们,国内脱口秀天花板,乐果文化创始人,也是这次盛宴的组织者,李蛋。”
来人光头眯缝眼,大脸薄嘴唇,鼻子下面没有胡子却还有颗痣。
王岳点头,没有去握手。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郑成河不愧是海龟,结识这好哥们和探头的王八没啥区别,李蛋这名不恰当,王八蛋更合适些。
就那颗痣,完全起到了胡子的效果,一眼看去,演抗日神剧都不用化妆。
别误会,这就是个应该被手撕的小日子。
见王岳没有伸手,李蛋不愧是文字加表情工作者,反应很快,抬起的手再次升高,假装豪爽地在光头上抹了一把。
“花哥当面,是我唐突了,这就给您磕一个~”
说着他双膝一弯,光头触地,当当当就是三个响头。
看那架势,比祭祀祖宗时真诚多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美德,也是老祖宗的传统。
但王岳却不这么看,尤其是王八蛋当面。
王岳眯着眼睛笑了。
“呀,我怎么有种被天皇请安的快感,这是穿到唐朝才有的待遇呢~”
一句话出,李蛋刚要站起的身子一僵,嘴巴都茫然张大。
郑成河搓着手,尴尬地不知道放在哪。
全场人的脸色都变了,有的看天花板造型,有的查现场座位,有的用脚抠三室一厅...
贵圈的事大家都懂,这里没有尊严,下跪磕头太正常了。
可谁也没想到王岳为何如此为难李蛋。
李蛋的姿态还是如此的低,也没听说两人有过什么仇怨,咋就刚见面就开怼了?
王岳却是没有解释,而是向着李蛋身后说道。
“主子都跪了,你一个小小式神还飘着,挺硬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