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城主你要给本姑娘做主啊,这厮好生了得,抢了我家姑娘不说,还打伤了宋军师外甥,你要替我做主啊。天籁 小 说ww w.』.”老鸨假装冤屈,强行挤出两行泪水,脸上的妆容不知何时故意整乱,跑到张询面前又哭又闹,叫人看见就觉得恶心。
这卿玉楼私底下做的那些勾当,张询岂会不知道,且言语之中颇有拉出宋军师名头来威胁张询站在她那一边,这令张询甚是不悦。
只不过平日里这厮没少给城主府进贡,张询也不好当众呵斥其失态丢人,也只好强忍着不悦之心,好言宽慰道“葵掌柜稍安勿躁,待本官查清事实,必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且整理一下仪容,以免让人笑话。”这葵娘正是这老鸨的名字。
虽极力压制不悦之色,好言宽慰,但不难看出张询眼中那丝丝鄙夷之色。
“年轻人,葵娘所说当真事实?你且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本官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张询直接越过老鸨,走到赵天若面前,微微一笑,但不失长者威严。
赵天若却并不卖张询的账,冷笑一声“哼,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对这奸商黑店私底下见不得人的勾当不闻不问,你会秉公办事?废话少说,要打便打,看尔等今日能否拦得住我否。”
“城主大人,何须跟他废话,卿玉楼打开大门做生意的,岂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说话这人一席白衣,束冠,执佛尘,面容枯瘦,目露狡诈之色,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
“哎,宋军师稍安勿躁,本官看此子装扮应该是出自你们道家门派,且携一幼童在身,这当中想来必有隐情。”张询摆了摆手,示意那宋军师不要着急。
只不过这宋军师似乎压根没把张询放在眼里,三步拼两步越过张询,抬手便是一拂尘拍向赵天若面门,同时口中冷声说道“本军师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本在城主大人面前自傲。”
赵天若虽然看出这人不是一般寻常凡人,暗中有所警惕,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厮居然会当众违抗城主命令出手,而且下得还是狠手。
那卷席而来的佛尘看似柔软无力,其实质暗中蕴含着浓重的杀气,磅礴的真气凝成一团,聚在拂尘须尖蓄势待,只要这一拂尘碰到这赵天若,那团真气便会冷不防的入侵到其体内,直侵五脏六腑。
赵天若何其了得,一眼便看出这宋军师的小动作。
双手轻轻推开两旁的锦瑟姐弟,腰身一曲,猫着腰,顺势躲过了这一招。
旋即单手握拳,对准宋军师的腹处猛然就是一拳。
这宋军师也是了得,见赵天若避开自己的拂尘便暗自提防对方还击。待赵天若拳风杀至,这厮肚皮突然一缩,左手变掌挡住赵天若的这一拳。旋即右手用力,改变拂尘攻势,对准赵天若天灵盖就是一砸。
见对方不简单,赵天若当即收回出拳,单手撑地,抬腿朝宋军师下盘扫去。哪知这宋军师也是了得,奋力收回拂尘向后一跃跳出战圈,傲视赵天若。
“你是修仙者?居然出仕世俗朝廷,就不怕遭天谴吗?”赵天若一脸错愕,满是疑惑。
修仙者与世俗皇朝是两个互不统属的势力,修仙者的职责是保护世俗人间,而世俗皇朝是治理世俗人间。
两大势力从创建之初便有天规不得打破这个平衡,否则将会遭受天谴。
南充城主马乾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即入俗为官,又暗中修道。最后落得个兽料的悲惨下场。
这使拂尘的男子明显不是一般练家子之人,能够运用到气的必定是修仙者,并且使得还是道家兵器拂尘,显然这厮与赵天若是同出一系。
“哼,老夫需要向你这个后辈解释吗?功夫倒也算可以,看你的装束打扮,是出自蜀山吧。据说蜀山剑法了得,老夫今日便趁此机会向你讨教几招蜀山的剑法。”拂尘再次甩起,须根岔开,化作一张巨网朝赵天若罩去。
见对方不依不饶,赵天若知道这事用嘴已经无法解决,当即抽出离恨仙剑,冲天飞起,抬手一剑带出一道青色剑光冲破拂尘巨网。
而后,剑指划过离恨剑身,大喝一声“去”霎时间一连三道剑光闪出,直袭宋军师面门。
那宋军师见赵天若轻易破开自己的拂尘天网,当下也不敢小视,收回拂尘左拍右挡,去开赵天若攻势。旋即拂尘作剑,须毛合一,高旋转,身随威势,化作一道白光直刺赵天若脸门。
“哼,雕虫小技”赵天若不屑的碎了一句,旋即双手握住剑柄,高举过头,猛然朝下劈下去。
“砰”一声巨响响起,四周围观群众被这当中外泄出来的真气,震得连连后退,跌到在地。
再看宋军师此时回到地面,面色难看,身形狼狈,手中拂尘须毛散乱,脚下青石地板微微陷下,露出一大片蜘蛛网状图案,显然是在刚才拼招当中失利。
“原来你是西岳派中人,堂堂一大门派,今日一试功夫也不过如此,退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师门有规定我不想伤你。”
赵天若傲立半空,单手持剑,眼帘低垂,那双透着淡淡忧伤的丹凤眼轻蔑的看着宋军师。
自视长者身份,趾高气扬的宋军师仅仅交手数招便狼狈落败,当众出丑,更甚对方言语羞辱,这让他如何忍的了。
当即怪叫一声,招法散落,拎着残破的拂尘再次离地跃起飞向赵天若。
“我本无心伤你,如今你不依不饶,那就怪不得我向同道下狠手。”说罢离恨仙剑一指宋军师,旋即一股浑然真气环绕全场,龙吟冲天响起充斥在所有人耳边,猛然间,一条青色巨龙由剑锋处如蛟龙出海般涌出,迎头撞在宋军师脸门上。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随后便看见一道衣衫褴褛的男子如断了弦的风筝一般远远落到一边的小摊上面,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便没了动静。
一时间热闹的街道上鸦雀无声,连那张询也极其不敢相信的重新打量起这个冷面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