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一听黄大婶说这件事是他传出去的就去撸起袖子和她干了一架,直到安奶奶他们回来才把两人隔开。
安奶奶问清始末后更加看不上大伯母了,她一脸嫌弃的看着大伯母“这件事你本来就是你的错,难道还说不得了?你既然怕人说,那当初就不应该做。”
大伯母本来前一天才被他娘打了身上的伤还没好,今天又和黄大婶打了一架身上又添了一些伤,现在听安奶奶还说她的不对,瞬间就委屈都哭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二个都不喜欢我,我做什么都是错。你们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拿东西,还不是因为二丫准备的太多了,那些他们根本就用不完,这不是浪费了吗?我拿回来也是给自家人吃啊……”
“刘氏,你他娘的闭嘴,自己做错了事还得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这就是你们刘家的规矩?”安大伯在回来的路上也听说了这件事,一进院他就听到了大伯母的哭诉,原本就压不住的火气瞬间迸发出来。
在大伯母又挨了安大伯一顿收拾后安若男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出了门,这个事和他无关,她觉得她没必要掺和。
她找到安齐山,把想尽快搬进新家住的想法和安齐山说了。
“你想什么时候搬进去住都可以,炕已经做好了,那其他的家具就可以慢慢的做。”因为炕是新出来的东西,所以还在摸索阶段花了点时间,前两天才做好,这两天也烘干的差不多了,要想睡也没问题。
安若男先去每间房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道:“这个就这么睡着太硬了,还得在上面铺一层垫子。”其实如果有棉被铺棉被才是最舒服的,不过暂时别想了。
“什么垫子?”
“我记得甘爷爷编竹子编的特别好,我待会儿去找他帮我们编几张垫子,看他能不能做出来。”既然没有棉被那就只能用稻草或者棕叶子了,其实棕叶子更软,睡起来更舒服,只不过棕叶子得进山去弄,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棕叶子编垫子。
安齐山见她已经有了想法也没再多问,而是说起其他的“我们家打井的地方已经选好了,前面那里可以打一口,后面院子里也可以打一口。”安齐山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方向。
原本他们只想打一口井的,可是安若男不确定这今年什么时候才会下雨,所以她觉得两口井稳妥。
再加上她们家比较宽,以后前院后院可能得分开用,所以前面一口井,后面一口井以后用起来才方便。
安若男看了看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于是又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她的两层小院还在建造中,所以院子里还有些人在来来回回的走动,只不过现在需要的人已经没以前那么多了,在这里干活的人是之前建过实验室的那群人。
“二丫,冯老上次说过昨天要过来,他怎么还没过来呀?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王二叔看到安若男过来就跑到她身边问道。
安若男比王二叔知道的还要少,除了冯老前两次来的时候安若男陪着他,后面他来都是王二叔陪他一起弄的,有什么事情他也是和王二叔在商讨,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冯老上次来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他说过昨天会来的事。
王二叔看安若男一脸茫然问“你不知道?”
安若男点头“我上次见冯爷爷还是一个多月前,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看到他,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过。”他还以为这边的事情弄得差不多了所以冯老没来了嘞,原来他是直接到这边了呀!可是她也没听他爹提起过呀!
“我还以为你知道所以我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他上次说想看我们盖水泥板所以我还把时间推迟了两天,想着等他来了后再盖,如果他再不来我们就不等他了,工期拖不起。”安若男的实验房盖的很成功,现在他们已经坚信水泥板上面站人绝对没问题了。
安若男想了想现在青州县的情况“盖吧!”现在青州县疫情那么严重,说不一定冯老就是被疫情绊住了脚。
有了安若男的话王二叔就跑去和他的那群工人商量盖水泥板的事了,一回生二回熟,因为已经做了一次了,所以这次商讨起来就更快。
安若男只是听了几句,确定没问题后就离开了。
安若男回去的时候家里的吵闹已经结了,三丫看安若男回来就跑到她身边说起最新情况“二姐,大伯说要把大伯母休了。”
安若男听到这个结果都忍不住挑了挑眉,之前大伯母那么闹安大伯也没有说要休了她的话,这次明明事情不大怎么闹到要休妻的地步了?
“怎么回事?”
原来还是因为大伯母的那张嘴引起的,原本安大伯打了几下就被安爷爷他们制止了,没想到大伯母在逃出安大伯的拳头后就开始胡说八道。
她不仅骂安大伯没钱没本事,还说他是软蛋,媳妇儿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帮忙,最后还拿安大伯和他们村里的某个男人比,说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她就应该嫁给那人,安大伯听到这话怎么可能不生气。
现在不管安冉和四丫他们怎么跪求,安大伯都打定主意要休妻,现在安大伯已经拉着大伯母去刘家那边了,四丫和安冉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安若男听完已经不想说话了,她不知道大伯母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们现在的日子难道过得不香吗?为什么她总要作天作地呢?
“二姐,你说大伯这次会不会原谅大伯母呀?”
“不知道。”安若男心里清楚,这一次安大伯只怕是铁了心要休妻,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没有哪一个接受得了自家媳妇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我觉得有点悬,你没看到大伯今天下午那脸色,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他脸色那么难看过。”三丫还不太明白自己老婆在自己面前说他不如另外一个男人对安大伯的打击,所以她没有安若男那么肯定。
安大伯他们回来已经是九点过的事了,此时安若男已经躺在床上了,所以她只隐约听到安大伯说:“休书写了,明天去衙门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