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男收拾了一下,他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安若男给家里人交代了一下就带着他们去了竹林那边。
眼看到下午了,再等他们一去一回就该用午饭了。虽然乡下人家一天只吃两顿,可是来人来是客,并且还是他们这种金贵的人,一天肯定吃三顿,他们来到农家,她们不可能连顿饭都不招待。
安若男一行人顶着太阳走了十几分才到目的地,安若男是已经习惯了,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管家两位公子热得只差原地爆炸。
“小丫头,你怎么把地方弄得这么远?你是不是故意带我们走远路呀?”管士光火爆的脾气都被热翻了倍。
安若男丢给他一个白眼“你当我吃饱了撑着,溜着你玩儿?”说完不再管他而且对管大公子解释“选这里一是因为取材方便,二是这里足够空旷,三是一般人不会来这里,隐秘得比较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做纸少不了流水,这里用水方便,河宽水急,这里是附近最合适造纸的地方。”
走进竹林,众人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比外面凉爽得多。
安若男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所以除了出汗,脸有一点红,身上没有感觉到半丝不适。
反观其他人,不管是管家两位公子,还是他身后跟来的仆人,一个个都热的汗流浃背,脸色通红,双眼无神。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黑了。”管士光看着一脸神采奕奕的安若男来了这么一句。
“我们乡下的孩子就是这么皮实,每天都在太阳下面跑跳,没几个不黑的。你以为像你们大家公子啊,身体弱的像鸡一样,走几步路累得跟……管大公子,不好意思,我说的不是你。”说到最后,安若男眼里闪过一丝懊悔,都怪这张嘴。
“咳咳,我们的身体的确不如你的好。”他们出门不是坐马车就是骑马,很少走这么多路,更别说还是顶着太阳下走。
到了安若男制纸的地方,他们一脸不敢置信“竹熠纸就是从这里制作出来的?”
一间破茅草屋,一个草棚子,外加一个大土坑,还有几块平整的石板,怎么看也不像是造纸的地方呀!她不会是糊弄他们的吧?
“嗯,如假包换,你知道我们农家的一草一木都得要钱,我家穷,能搭一个草棚子已经是对造纸术的最大尊重了。”如果不是为了当遮风挡雨和保守秘密,她草棚子都懒得搭,耗时耗力还费钱。
“那河里的是什么?”管大公子指着河里泡着的一大堆白色的东西问。
“竹丝。”
安若男把每个地方干什么用都和他们说了,但是没有具体说怎么该做,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让他们有一个简单的了解。
参观完造纸厂后,安若男又带他们回了小院,今天来了客人,所以安家一大家子又只得在一起吃饭。
现在家里最多的就是猪肚猪肠,而家里会做这两样的也就安若男,其他几人做出来的味道都差了那么一点,所以安若男把带回去交给安齐山和安冉,又钻进了厨房。
“二姐,怎么样了?”安家人都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所以一见安若男回来就好奇的问。
“只看了一圈,不过看样子他们好像有点嫌弃我们的厂。”安若男一边把调料放进锅里一边回答。
安家其他人都一阵无语,造纸厂?那里也称之为厂吗?明明就是一几个简易的棚子,像他们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不嫌弃。
“那他们还建厂嘛?”
“应该会。”在管大公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时她就得的管大公子十有八九会同意。
“那就好,那我们的东西也算没白费。”
今天为了招待管家的人,他们不仅宰鸡,宰鸭,还宰了两只兔子,当然这些都是安若男自家提供的,大伯母和二伯母安奶奶她们只是帮忙做饭。
安若男笑看着那个为他心疼的老太太,她笑着走过去搂着她的手臂“奶,你放心吧,我会让他们吃进去的都吐出来,我很快就能赚够盖大房子的钱,到时候我把你和爷接过去和我们一起住。”
安奶奶并没有当真,她以为安若男只是说笑,毕竟大房子的钱哪里那么好挣。
她虽然知道安若男的造纸厂赚钱,可是他们这么久也没做出多少纸,所以安家的人还以为那个量不怎么样。
大伯母撇撇嘴“四丫,你就该和你二姐学学,你看她的嘴多甜,把你奶哄的团团转。”说大话谁不会,只不过她不屑。
而院子里的管家兄弟正围着新出炉的香皂团团转。
“小孩,你说这个是你们自己做的?”管士光想不明白,现在的农家人都这么厉害了吗?
“嗯,这个还是我二姐,三姐她们做的试验品,我二姐还做了更漂亮的,她说像水晶一样,不过现在还没有好,我还没见过。”所以他也不知道水晶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二姐说的肯定不会有错。
“她们怎么会做这个?是怎么做的?”
安玉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他被家里耳提面命过很多次,做肥皂的事不能往外说。
虽然他知道的也不多,可是也知道什么不能往外透露。
难道这个有钱的哥哥也想打探他们肥皂的方子?学会好抢他们家的生意?奶奶不是说他们很有钱吗?为什么还看得上他们的钱?
“奶,奶,你快来呀,这个哥哥问我们做肥皂的方子,他要抢我们的生意了。”在管士光还没反应过来时,安玉已经撒丫跑进了厨房。
面对安家人疑惑的目光,管士光脸涨得通红“我没有,我只是好奇,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
“二姐,二姐,你快把他赶出去,他会抢我们的生意。”刨冰生意就是因为大伯母把方子泄露了,所以他们现在生意大不如以前,村里好多小孩都没去镇上了。
“小玉,大哥哥他们是我们家的客人,不是来偷我们方子的。”四丫拉着小玉低声道。
安若男在反思,她是不是他们矫正太过?她怎么觉得安玉现在有些草木皆兵了。
“他刚才问我肥皂都做法了,他知道我是小孩子,他在套我的话,他肯定是打探方子的。”安玉说得有理有据,听得管士光的脸红的像关公。
“我不是……”
“你就是。”安玉说得斩钉截铁。
安若男从窗户口看了一眼,见两个幼稚的小孩在争论也就没再把视线放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