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二丫自己的主意?”安齐山和林浩然几人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呵呵,是呀!二丫这脑袋瓜子就是聪明。”他满脸的皱纹,笑起来像干裂的土地一样惊心动魄,却莫名的能够让人产生共鸣。
“如果她是男娃就好了,就她这脑子,考科举都没问题。”
“齐山兄,你这二丫是怎么养的呀?”
他想起了家里的那几个臭小子,明明比二丫大那么多,却没一个有二丫懂事。瞧瞧她的那个合同,写的多清楚明白呀!一条一条的,什么都讲得清清楚楚。
“天生的,像我。”安齐山一脸慈爱的看着安若男。
他眼里亮晶晶的光和上翘的嘴角都写着自豪。
“二丫比你聪明多了。”安爷爷一点儿都不客气。
“如果二丫头像你那才惨呢!记得你小时候读书可是气得我棍子都打断了几根。”
那时候家里比现在要宽裕一点,所以他想着让安齐山和安四郎都送去读书,可安齐山不知是没长那根筋还是怎么的,怎么学都学不会,最后还跑去习了武。
等他知道的时候学费都交了,还讨不回来,就只好放任他。
“呵呵呵,咳咳。”林浩然看着安齐山吃瘪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四叔,那个合同真的是二丫说,你写的吗?”
安大郎安二郎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为什么还比不过一个在家洗衣做饭的丫头。
“你们不是昨天都看见了吗?”只不过昨天他们写的时候感触没有怎么深,现在一条一条解读下来,他们才知道这个合同写得有多精妙。
……
“二丫姐,二丫姐,大哥说他们明天就要走了。”
“这么快?”他还以为安大郎他们会在家多玩两天,所以还没给他们安排任务,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要走了。
“怎么?二丫舍不得大哥。”
原主和安大哥、安二哥的感情一般,所以根本就没有舍得舍不得一说,只不过这两天安大哥他们回来就喜欢逗安若男。
安若男招呼三丫和四丫拿了一大堆木块放在安大哥身边“大哥,帮帮忙,把这些字木板上都写上字。”
“写字?干什么?还是用来扔石子?”
早上他就看见过三丫一行人对着一块木板扔石子,那木板上面还写有字。
“对了一半,你不管嘛,快帮我们写。”
“写什么?”
“我们的名字,还有灶房,堂屋,客房房间,衣柜,箱子……”安若兰把家里的家具全部都报了一遍还嫌不够。
安大郎虽然不知道她写这些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写了。
安二郎就被她指挥着给每个木块上打一个洞,再在上面挂一根绳子。
等全部弄好后,他们就看着安若男把每块牌子挂在相对应的位置上,然后再把几个小孩叫到一起,一个一个教他们认。
“这二丫是真的很聪明。”这样他们就能随时随地都学了。
“哈哈,二丫,你这样一弄,我们也可以学了。”安大伯看着木板上的字眼眶泛红。
他其实也想读书识字,可是他是家里的老大,得撑起这个家。
“现在我们一家人都可以学,只要用心,很快就会学会。”
她以前学英语单词的时候就是这样,在对应的东西上面贴上标签,每次拿的时候都会看见,久而久之自己就记住了。
“二丫,卖草药的人来了。”
安若男已经准备好了桌、椅、板凳、称,只等着人上门。
听见有人来,她就连忙走了出去。
他们才刚学,她还不放心,所以每个人拿来的草药她都会检查一遍,确定无误才收起来。
因为都是新手,所以每个人摘的都不多,最重的有4斤多,最轻的只有2斤多。
“二丫,王婶多出三两,这个怎么算呀?”
“三哥,直接把多余的挪到明天就好。”
安大郎和安二郎在家里待不长的,所以记账的事只得落到安三郎头上。
“叔,婶,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呀,现在天气暖和起来了,山里长虫多,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裤腿要扎紧,草丛深的地方记得用棍子敲打一下才走。”
“二丫,你放心吧,你说的我们都记住了。”送草药来的人见真的当场就能拿到钱,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笑容。
等人都走后,安若男才算了一个总账,今天一共收了一百零五斤,花了五百七五文。
安三郎见二丫只是大概的看了一眼就知道今天收了多少,花了多少钱,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把本子递给大哥“大哥,你看看。”
安大郎拿过本子看了一圈也不明白他让他看什么“怎么了?”
“你能一眼就算出我们今天收了多少,花了多少钱吗?”
他这么一说安大郎才明白他刚才在惊讶什么,的确,二丫拿着本子只看了一眼就能够准确的说出数字。
安冉把这件事当笑话说给其他人听,他们都不敢相信。
毕竟在他们心里安若男学字也没两天,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算数了?还不用算盘?看一眼就知道答案?
“二丫是不是上次从山下摔下来,把脑子摔聪明了呀?”大伯母回到房间还在和大伯讨论,二丫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你去试一试,看能不能把脑子摔太聪明?”他只天说过把人摔傻的,还从没听说过人能够再聪明的。也不知道这婆娘脑袋里一天在想些什么。
“二丫的脑子真的太好用了,可惜是个女娃。”安爷爷也在房里唉声叹气,如果是个男娃这绝对是考状元的料。
“女娃怎么了?我就觉得二丫现在挺好。”安若男现在在安奶奶的心里就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赚得到钱,还打得到流氓。
“齐山兄,你说把你家二丫说给我家大郎怎么样?”顾新城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二丫这么聪明,以后生下的孩子也肯定很聪明。
“齐山兄,还是我家三郎好,你见过的,他长得一表人才还是个秀才,和你家二丫配刚刚好。”
……
安齐山躺在两人中间,听着两人的争论,心里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幸福、惆怅、纠结的交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