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大酒楼。
荣王的五十寿宴在一楼大厅如火如荼地举行着,却没有了主角荣王和妖冶女人的身影。
但这并不影响到现场的热烈气氛,在座诸人相谈甚欢,交流着各自的心得经验,时不时地发出放肆笑声。
对于前来祝寿的人,荣王并不会一直陪着他们,那样等于自降身价。
于是在酒席进行了一半的时候,他就委婉地告辞了,在妖冶女子的搀扶下,回到了包房。
这家酒楼,有荣王的股份,所以,这里就是属于他的世界,谁人也不敢在此地放肆。
“干爹,你今天好威风哦,人家的小心肝砰砰砰跳的厉害呢。”妖冶女子是荣王的干女儿露露,一进房间,就贴着荣王撒娇。
“哈哈,让我听听。”荣王说着,将头埋在了露露丰润的胸前,鼻子贪婪地嗅着。
“哎呀,干爹真坏哦。”露露用粉拳轻敲着荣王的脊背,娇声娇气地喊道。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今天就让露露看看干爹值不值得女人爱。”荣王弯腰一个公主抱,将她放到了床上。
露露面如桃花,贴在荣王的耳朵边悄声道:“今天露露就把自己送给干爹当生日礼物。”
荣王笑着翻身从露露身上下来,仰躺在床上。
露露将衣服一件一件地褪了下来,毫无保留的身体呈现在荣王眼前。
俏皮地双手托着玉兔,笑吟吟地问:“干爹,让露露喂你一口,好吗?”
荣王色眯眯地看着,猥琐地伸出了舌头。
露露伏在荣王身上正要动作,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什么人?”荣王一把推开露露,下床在屋里看了一遍,又细找了一遍,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露露早吓得面容失色,呲溜一下钻进被窝里,只露个头出来。
室内开着暖气,本应温暖如春,但此刻却冰冷异常。
“是不是你带来的人?”荣王脸色铁青,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手枪,指向了露露。
“干爹,你怎么能这样想呢?露露的心,露露的身体都是您的啊。”露露的眼泪流了下来,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女人,也是贱女人。”那声音又幽幽地传了过来。
荣王一听到声音,立即扭过头循声找去,然而附近除了沙发椅,啥都没有。
“老子干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意,有种你就出来,别给老子装神弄鬼的。”荣王用语言激怒着对方,决定只要再听到那声音,毫不犹豫,直接开枪。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一阵凄厉的笑声响起,一个红衣女子从沙发椅上飘逸而出。
她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七窍污血淋漓,怀里还抱着一个嘟嘴嗦着手指头的婴儿。
露露吓得惨叫一声“鬼啊”,不顾自己光着,从被窝里窜出来,推开门就向外跑。
“呯”的一声枪响,荣王扣动了扳机。
子弹击中红衣女鬼的身体,穿体而出,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红衣女鬼桀桀怪笑着,走向荣王,“你不是刀口上舔血吗?你不是胆子大吗?”
荣王胆子再大,也是平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脏东西,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啊,他是窃物的盗贼,不是抓鬼的术士。
所以难免会害怕,他的双腿打着摆子,后悔没有跟着露露一块跑出去,现在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五根尖尖的惨白手指,抓向他的胸口。
“我要看看这个男人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只听“啪”地一声响,荣王的胸口冒出一股白烟。
红衣女鬼一声尖叫,抱着婴儿就跑,一跑跑到沙发椅那里,消失不见了。
“哎呀我去,这玉石观音还真是辟邪的。”荣王撕开衣服,看见胸口戴着的玉石观音上,出现了一丝斑驳的裂纹。
这个观音吊坠是他奶奶留下的,据说奶奶救活了一个要饭的乞丐,乞丐将吊坠送给了奶奶当酬谢,并再三嘱咐道,关键的时候能救命。
奶奶并没有把这当回事,但还是把它当成传家宝一样,传了下来。
直到今天,荣王在自己身上得到了验证,乞丐说得千真万确。
他走到了沙发椅跟前,拨拉开上面叠放的东西,最后目光停留在那个鸡血石吊坠上。
难道是这里面藏有脏东西?他大着胆子拿了起来,仔细地观察着,果然发现了端倪。
在那红艳之中,藏有一缕不易察觉的暗褐红,和刚才那女鬼身上的红衣颜色相当。
门外传来了喧嚣声,几个膀大腰圆的心腹跑了上来,还推搡着已经被裹上衣服的露露。
露露极力扭动着反抗,但小胳膊怎能扭过大腿,还是被强行推了回来。
“荣王,出什么事了?”小弟们问道。
“胡疤走了没有?刘小五还在不在?”荣王手握着鸡血石吊坠,镇定了下来。
“胡疤没有走,小五在陪客人们喝酒,也不知道个深浅,这会醉得都不成样子了。”一个小弟答道。
“好,你们下去安抚下来客,再派人把露露送进医院。把胡疤请上来,至于刘小五,给我绑上来。”荣王的脸上露出一抹狠戾。
“是。”小弟们答应着跑了下去。
不大一会,胡疤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荣王,怎么了?”
荣王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也不说话,一直静静地看着胡疤,他要看看胡疤的眼神是否有犹疑。作为中州的贼王,他有着丰富的阅人之术。
“胡先生,虽然我们道不同,可是我没有亏待你吧?”荣王阴阴地说道。
“荣王,胡某自忖也没有对不起您老啊。”胡疤冷汗直流,他再是玉石珠宝界的权威,在这些混社会的人面前,仍是一文不值,说弄死就弄死了,比捏死个蚂蚁还简单。
“你刚才可是给我说,这鸡血石吊坠是无价之宝,现在你再仔细看看,我需要你的准确答案。”荣王将吊坠交到胡疤的手里。
这时候,小弟们将酩酊大醉的刘小五架了过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